第189章 沒有死期（求月票）

  肝膽外科病房裡。

  胰頭癌患者的父母已經來了，閨蜜也陪著她。

  「琳琳，我查過了，那個醫生雖然年輕，但是很厲害的，她說你手術機會很大，那就肯定是有很大機會，你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閨蜜勸著患者琳琳，住進醫院的時候，她看了看窗外，整個天都是灰暗的，三十二歲，胰頭癌，想想自己之前沒日沒夜的努力，琳琳忽然有些覺得自己可笑，若是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爭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手機上查著關於胰頭癌的一切，看著上面說的那些，琳琳更是心如刀割。

  沒有手術機會，三個月，甚至還不到。

  有手術機會，也最多不會過五年，五年啊，即使是真能活五年，她才是多大，三十七歲！

  而且，這又會是什麼樣的五年？病床上的五年？生不如死的五年。

  隨著父母來了之後，琳琳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自從上大學之後，琳琳就再也沒有哭過，但是這次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父母看著琳琳，更是痛心的很，他們寧願此時患病的是自己，也不是那一向要強的女兒啊。

  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為什麼就會這麼的命苦啊。

  哭完之後，琳琳便是再沒有一滴眼淚了，看著父母突然增加不少白髮，琳琳更是開始勸說母親，看著懂事兒的女兒，父母更是悲痛，但是怕女兒傷心，也只能強忍淚水。

  閨蜜怕琳琳想不開，也是一直陪著琳琳，說著安慰話，還積極的幫忙打聽各種事情，托關係。

  武小富太年輕了，閨蜜是不想讓武小富給琳琳做手術的，她開始找關係，想要讓肝膽外科的主任主刀。

  只是，聞新翰哪有那麼好找，昨天還開了一天會，更是徒勞無功。

  今天早會前，閨蜜終於堵到了聞新翰。

  聞新翰周六日都沒有來醫院，根本不知道琳琳這個患者，還以為是科里誰收的那，聽到閨蜜說是想讓他主刀手術，也就準備先看看情況，然後再定，不過，在問了科里一嘴之後，才是知道，這竟然是武小富收的病人。

  胰頭癌啊，雖然不是末期，手術機會，不小，但是手術難度也是很高，科里能做的人不少，但是手術中危險也是不小，看著琳琳只有三十二歲，聞新翰是有心接過來的，但是知道是武小富之後，聞新翰還是猶豫了。

  雖然他還沒聽說武小富有做過胰頭癌手術，但是武小富自從進了一附院之後，可都是從無到有，第一台肝移植手術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的，如今還有第一台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傍身，論腹腔鏡操作水平，即使是聞新翰也不敢說就比武小富厲害了。

  而且，正是拉攏武小富的時候，誰能知道武小富是什麼想法。

  若是武小富真的是給自己收的，想要做，那他可絕對不能搶，年輕人自尊心都重，若是二話不說，就搶了，那後面說不定就真的將武小富給惱了，按說聞新翰也不是那種會為了顧忌其他醫生心情，而放棄患者利益的人。

  但是在武小富這裡，聞新翰還真就例外了。

  因為武小富真不一定就比他做的差了，人才，他也是真的需要，左右溝通也不費勁兒，還是先溝通一下為好，在此之前，他更是覺得有必要讓患者相信武小富一些。

  所以開口便是對閨蜜和患者說道。

  「患者是武醫生收的，還是武醫生做比較好，你們別看武醫生年輕，但是武醫生的水平，在普外科絕對是頂尖的，前些日子，還做了世界第一例腹腔鏡膽囊癌擴大根治術，享譽整個醫學界，這是我都比不了的，現在他的照片還在醫院首頁掛著呢，你們還是先考慮一下為好。」

  嗯！

  聽著聞新翰的話，閨蜜和患者也是有些遲疑。

  那個年輕醫生，有這麼厲害？

  儘管有些不信，但是想到武小富一個住院醫就能獨立開門診，又有聞新翰的話，他們還是決定仔細查一查再定。

  這不，閨蜜又是打電話，又是問熟悉的醫生，又是上網查。

  別說，現在武小富還真是火了，上網一查，竟然直接就找到了武小富，首條便是華國天才醫生武小富，完成世界第一例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履新外科手術新篇章。

  下面還有柳葉刀新一期刊論發布，華國醫學天才武小富，榮登首刊。

  再就是周六的腫瘤會議，武小富被納入腫瘤學會，更是榮獲腫瘤科學進步獎。

  完事兒還有一堆，她們甚至還順著網頁，找到了武小富的微博，千萬人關注的帳號啊，其中更是最起碼一周一篇的醫學內容分享。

  此時的琳琳和閨蜜，才是知道武小富三個字的含金量。

  看著這些，他們的心情，不由得動搖了，光是這些，就已經是表明，聞新翰真的沒有撒謊，武小富確實是很厲害。

  既然如此的話，確實是能信一下的，若是武小富能做，何必換人，他們都是職場人，豈會不知道，這種自作主張的換人，有多得罪人，要是普通的小醫生也就算了，真要是得罪了這麼一個天才，最好是換家醫院，而不是換個手術醫生。

  很快，從相熟醫生嘴裡得到的信息，也是得到了印證。

  武小富的手術能力，確實是頂尖，既然如此，她們也就安心了。

  「武醫生，您來了。」

  肝膽外科病房裡，患者的閨蜜看到武小富過來，趕忙打招呼。

  武小富點了點頭，「您好，檢查我已經看了，我建議做手術治療，不知道你們的意見呢？」

  武小富也沒有繼續和他們聊病情，病情武小富已經讓普外科跟患者家屬代為交代，現在重要的治療。

  聽到武小富的話，患者琳琳、閨蜜和患者父母都是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定在了患者的身上，事情太大了，大到就連父母都不敢給患者做決定啊。

  琳琳看向武小富。

  「不做手術的話，我還能活多久了啊？」

  武小富聞言一頓，看向琳琳，僅僅兩天時間而已，患者的氣色已經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顯然這兩天她受到的心理折磨很大，按說，以患者現在的情況，光從身體上論，好好用藥，再撐半年也是可能的。

  但是絕症絕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而壓倒人的也不是身體，是心理上的壓力，身體明明能撐半年，但是心理防線卻是撐不了那麼久，明明知道自己的病情，數著死期過日子，無論是誰都沒有那麼強的心智，三個月，減半已經是最好的預期了。

  患者這麼問話，那肯定就已經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如此一說，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但是為了顧忌患者的心情，有些話，還是不好說，也不忍說。

  看著武小富欲言又止的樣子，琳琳也是心中有了答案。

  「那要是做了手術呢？我還能活多久？」

  其實，這個時候，琳琳已經有了選擇，醫生既然建議手術，那肯定是手術能夠讓她活得更久。

  但是她也想從醫生的口中，得到一個好聽的答案。

  武小富這次並沒有沉默，「為你做手術之後，可以將已經出現的病灶，完全清除，生存期限，在於之後會不會復發，更在於你對抗病魔的心志，這是一場攻防戰，我能做的，就是給伱建一座堅固的城牆，而你能守多久，全看你的身體強度和心理強大程度。

  術後，你好好吃飯，規律用藥，定期檢查，好好生活，將身體維持在最好狀態，有一個陽光積極的心態，誰又能定你的生存時間，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對自己有信心，我們是醫生，我們是治病救人的，我們不是閻王，我們不能定你的死期，你明白嗎？」

  武小富其實很不喜歡給病人說，你還有多長時間，什麼生存率，都是假的，他見過太多十年生存率百分之九十的，卻連一年都撐不過去，他見過一年生存率都不高的，卻能活七八年，醫學生存率統計的大數據，而不是某個患者的數據。

  死期這個東西，對於患者最是殘酷。

  何必非要告訴患者一個死期，讓他們以這個東西為夢魘，纏繞著他們，讓他們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不好，最後被折磨倒下呢。

  身體狀態，心理狀態，這就是對抗病魔的關鍵，只要是患者有信心，什麼三年生存率，五年生存率，都是扯淡。

  琳琳是聰明人，當即便是明白了武小富的意思。

  雙眸對上武小富堅定的眼神，她能看出武小富的自信，感受著這股氣魄，琳琳竟是也有些感染，武小富和她想像中的醫生並不一樣，她能從武小富的身上看到希望。

  「武醫生，我相信您，您給我安排手術吧。」

  聽到琳琳的話，琳琳父母都是身體顫抖了起來，他們的恐懼程度，甚至要超過琳琳。

  武小富點了點頭，他能看的出來，琳琳是個心志堅強的女孩兒，這樣的病人，有對抗病魔的底氣。

  「好，父母和我來一趟辦公室。」

  辦公室里。

  武小富對手術很有信心，他昨天為了好好做這台手術，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台高難度手術，雖然之前沒有做過胰腺癌手術，但是以武小富現在的水平，這並不是什麼問題，看過幾個視頻之後，武小富基本就明白了。

  肝膽外科的這類手術也不少，武小富準備這兩天也看幾例，先做個助手，熟悉一下。

  胰腺癌手術之所以術後死亡率高，原因就在於復發率太高了，就像是琳琳的情況，雖然說不到晚期那種連手術機會都沒有的程度，但是胰腺周圍淋巴、血管、神經等等，幾乎都是累及，這種情況下，真的是很難切乾淨。

  只要是留下一些，就會讓復發的風險暴增。

  對，關鍵就是能不能切乾淨，其他手術也是一樣，之所以復發率高，就是因為切不乾淨，只不過，其他臟器癌症即使是切不乾淨，復發的速度也不會那麼快，但是胰腺病灶累及的速度太快了，而病人，也不會有第二次手術的機會。

  所以，這台手術，對於武小富來說，難度不在於術式本身。

  而是在於切除病灶的乾淨程度。

  之所以堅持自己做，武小富的信心也是來自於此。

  隨著手術越做越多，武小富感覺自己對於病灶的靈敏度，簡直是越來越高。

  就像是上次手術的時候，隨著手術進行，他的腦海里，竟是能夠自主構築病灶模型，組織好壞，在他眼裡一眼可見，絕無錯漏，要是普通手術的話，或許這個水平，對於每個頂尖外科醫生來說，都是尋常，因為他們基本都能切的很乾淨。

  但是琳琳的這台胰腺癌手術就不一樣了。

  因為癌症的情況，讓世界上，沒有一個醫生，敢說他真的能夠將病灶切乾淨的，所以復發率死亡率居高不下。

  但是武小富敢說，他能。

  不過，術中、術後的風險，還是要交代清楚的，自信歸自信，風險歸風險，他是醫生不是神，只能將意外的出現概率降到最低，不能保證意外絕不出現。

  術前同意書這些簽署完備之後，武小富便是定了周三手術的時間。

  琳琳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年輕，沒錯，琳琳年輕啊，才三十二歲，正是身體最好的時候，這能將手術中的風險，降到最低，也能讓其術後的恢復程度更高，更何況，武小富是準備進行腹腔鏡手術的。

  看完琳琳之後，武小富還看了周六收的其他病人，有幾個也是要手術的。

  武小富都一併做了安排。

  有些手術，他並不準備自己做了，推給肝膽外科的，或者是推給急診其他人的都有，現在他的時間，還真是緊張的厲害。

  看完病人，已經九點多了，武小富趕忙去學校。

  孔司辰在召喚他，武小富有些後悔認這個姐了，隨著開學之後時間推移，去聽課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孔司辰現在已經是到了抓他充數的地步了。

  沒辦法，一周怎麼都得去聽一節課。

  而武小富也就是今天有時間了，後面有手術，周五的時候，武小富還準備離開東海，去帝都。

  老姐要生產了，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他作為親弟弟，怎麼都得去看看的。

  就算是趕不上生產的時候，那也得在產後照顧照顧老姐吧。

  學校里，政治理論課。

  武小富看著身邊的韋子明，好傢夥，這傢伙沒有其他事情嘛，怎麼這麼有閒心啊，聽說節節課都不落的，不管聽不聽課，但是這齣勤率絕對是最高的。

  面對武小富的目光，韋子明似乎是讀懂了什麼。

  「啥眼神，你不對啊，我跟你說，我也很忙的，我很快就要進實驗了，我告訴你啊。」

  呵，還挺敏感。

  武小富不由得笑了笑，繼續聽課。

  手中翻的還是從圖書館裡借來的書，漸漸的他發現，他已經是能夠做到一心兩用了，看書有收穫，收集老師的聲音也不耽誤，簡直就是時間管理大師，唉，也就是融合靈魂晚了，這要是早個七八十來年，武小富感覺自己一定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學霸。

  北區理科狀元進入帝都醫科大學，本碩博一路連讀，然後出國留學，回來即巔峰。

  課後。

  韋子明還有事情和武小富說，但是孔司辰站在那裡，一看就是找武小富有事兒，孔司辰明智的選擇先走一步。

  「姐。」

  孔司辰看向武小富，「你小子厲害了啊，一星期上一節課。」

  武小富笑了笑，「姐，你得這麼想，就算是只上一節課，那也是上的你的課，多好。」

  「怎麼的，那我還得感謝你唄？」

  「嘿嘿，那倒是不用。」

  武小富看著孔司辰，這姐們，也是到結婚的年齡了，不過昨天和蘇玉聊起孔司辰的時候，聽蘇玉說，這姐們是不婚主義，別說是結婚了，就連男朋友都沒找過，孔家人都拿他沒辦法，姐們兒自己還是年輕教授，自給自足，誰都不理。

  唉，要不這麼閒呢，武小富可惹不起，只能好話說著。

  孔司辰看著眼前的年輕面孔，心中也是有些讚嘆，她昨天收到了大姨發過來的信息，好傢夥，儘管她都高看武小富一眼了，但是事實證明，她還是小看武小富了，要不是武小富還小，博士也沒畢業，當個教授都綽綽有餘了。

  尤其是早晨她已經看到了武小富的幾篇論文，尤其是柳葉刀的那篇。

  這太給武小富加分了，即使是武小富後面沒有其他成就，登上教授的路，通向主任的路，也都暢通了。

  「還沒有恭喜你呢，論文我看了，很不錯。」

  說著，孔司辰將一本雜誌，給武小富遞過來。

  武小富從孔司辰手裡接過，竟是記錄了柳葉刀論文的新一期期刊。

  首刊便是他的，武小富雖然已經看了柳葉刀發過來的郵箱電子版，但是這紙質版，竟然是從孔司辰手裡先拿到的。

  「姐，還是你會疼人啊，竟然提前給我備下了一本，謝謝姐的禮物了。」

  哈？

  看著武小富離開的背影，孔司辰都被氣笑了，好傢夥，她說了要給武小富了嗎，她就是讓武小富看看而已，這傢伙，真不客氣啊。

  不過，人都跑了，孔司辰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

  算了，就當是送這傢伙的禮物了，最起碼聽了幾句姐。

  遠處，韋子明竟然還在等著。

  「哥，我看孔老師和你挺熟啊，說，是不是有姦情。」

  姦情！

  武小富上去就是一腳，「那是我姐，少說這些，有啥事兒，快說。」

  韋子明靈活一躲。

  「你忘了我上次說的足球賽的事情了？我已經組織好隊員了，不過，你上來就要當前鋒，我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吧，晚上我約了場比賽，咱們練練？」

  踢球！

  武小富頓時心動起來，說實話，這忙來忙去的，他都好久沒踢球了。

  在北區念大學的時候，武小富還是校足球隊的主力前鋒吶，那會兒雖然也忙，但是每天都得踢會兒，只不過，有些無語的是，踢足球多帥啊，但就是沒打籃球的招小姑娘。

  不過吶，是真的喜歡。

  這上了研究生之後，就更忙了，但是一周也能踢一次。

  但是這工作之後，就真是沒時間了，也沒那球友了，晚上正好也沒事兒，別說，韋子明這傢伙，真辦了件好事兒。

  「行，幾點啊，咱一起過去。」

  韋子明看到武小富答應，也是一喜，武小富有多忙，他是知道的，這能答應踢球，還真是不容易。

  「那可就這麼定了啊，我提前一小時給你打電話，我可都說好了，你可不能放我鴿子啊。」

  食堂里。

  兩人吃著飯，開學已經第三周了，軍訓連表演是三周時間，這還沒結束呢，下完課都快十二點了，孔司辰那裡又耽誤了會兒功夫，這來食堂以後，就更沒座位了。

  嗯！不對，還有。

  在韋子明還躊躇不前的時候，一道身影竟然已經來到武小富跟前了，「師兄，來這兒坐，看這人多人擠的。」

  上次韋子明說的那兩個校花之一！

  也虧的武小富記性好，人長得還行，不然的話，還真記不起來。

  「你是！」

  「師兄，我叫尤曼柔，來，我給你端盤子。」

  嗯！

  這麼熱情！

  武小富也沒拒絕，飯都打上了，這有地方，總比繼續排隊等地方強啊。

  韋子明是幸福了，這好，上次之後，兩個校花就沒理過他，這次好，直接上門了。

  「師兄。」

  孟玖玖看著武小富坐下，趕忙打招呼，別說，雖然都是學生，也大不了幾歲，但是面對武小富，孟玖玖還真有種面對老師的緊迫感，武小富的名聲現在在學校里是越來越大了，別人家的孩子，老師也是開始拿武小富舉例子了。

  今天她們上課的時候，老師還說了武小富寫了一篇柳葉刀，還有周六腫瘤會議的事情。

  現在大學裡的這些學生，尤其是他們這些研究生，可是對武小富佩服的緊。

  現在面對武小富，還真是有點面對老師的感覺了。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吃飯了。」

  武小富坐下和二人說道，孟玖玖和尤曼柔趕緊擺手，「師兄，我們早就想請您吃飯了，只不過，這也沒機會，嗯，今天好像也沒請。」

  武小富看著二人的樣子，也是笑了出來，這兩美女有些笨啊。

  說實話，武小富讀了這麼多年書，都沒聽過評校花校草的，也就是小範圍幾個人嘮嘮，這校花的說法，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東海的校園論壇還是很受關注的，看的人也不少，這個評選，其實也就是一個好事者亂評的。

  但是這美女的話題多啊，還真就有人願意參與，這慢慢的就知道的人多了一些。

  最主要是，這兩個確實是長得還不錯。

  「你們兩個雖然才研一，但也快進醫院了吧？」

  孟玖玖和尤曼柔聞言趕忙回答，「是，我們下個月國慶後就進醫院了，我們的導師都在一附院，到時候，我們一定多去向你請教，師兄，你是不知道，現在你在學校里很出名的，好多人都想要跟你學習，只不過，你經常不在，他們都找不到你。」

  嗯！

  他這麼受歡迎。

  這兩個也是想讓他在醫院裡照顧照顧？

  倒是沒啥問題，他最喜歡提攜後輩了。

  下午的課直接翹了，這段時間，他把該上的課，都上了一節，老師的聯繫方式都留了，有啥問題，都是直接聯繫，上課現在基本都省了，下午雖然有一節課，但是武小富醫院裡還有事情，就不去了。

  急診科里，他還是住院總呢。

  不到兩點，武小富進入急診科。

  哇嗚哇嗚。

  正在換衣服，武小富便是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武小富動作快了些，幾步來到大廳。

  「快，讓讓。」

  救護車上，平車下來的很急，看著滿身是血的病人，再看看醫護慌亂的局面，接車的王虎，武小富趕忙上前。

  「怎麼回事兒？」

  王虎看到武小富，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小富，你在啊，太好了，工地高處墜落的病人，現在已經意識喪失了。」

  嗯！

  搶救室里，武小富趕忙上前檢查，意識障礙、血壓下降、皮膚濕冷，這是出血性休克的樣子啊。

  出血！

  腹部！胸部！

  腦部不至於。

  骨折！

  武小富趕忙檢查骨盆，高處墜落大出血，最可能出現的情況便是骨盆骨折了。

  而在急診接診的重患中，骨盆骨折可是最危險的。

  如果不能及時救治的話，可能幾分鐘人就沒了，即使是救治，成功機率也不大。

  武小富不敢怠慢。

  「骨盆固定帶，把機器推過來，讓人送一套骨盆固定器械，補液、配血。」

  王虎等人聞言也是臉色一變。

  護士趕忙拿骨盆固定帶。

  其他護士已經是將患者的衣服退去，骨盆的位置是身體上最容易初診出來的骨骼部分。

  骨盆骨折，造成這麼大的出血，基本肯定是出現了錯位，而骨折出現錯位的部位，可就不一定能夠摸的出來了，嗯，就比如眼前這個患者，就真的是摸不出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

  「王虎！」

  王虎趕忙上前固定骨盆，骨盆是個閉環結構。

  找不到錯位的地方沒關係，擠壓就好，隨著王虎和其他護士配合，武小富趕忙將骨盆固定帶配好，這個時候就不能考慮損傷的問題了，而是要儘快將患者的出血空間，無限擠壓。

  不然的話，以骨盆的出血量，即使是再怎麼補，都補不過來的。

  就這麼兩下，幾人已經是忙的滿頭大汗。

  「機器來了。」

  血壓掉的速度已經沒那麼快了，肯定是骨盆固定帶起效果了，但是骨盆骨折的問題，必須解決，骨盆固定帶可不保險。

  「我們出去。」

  將空間交給影像醫生，武小富趕忙帶人出去。

  搶救室外。

  「怎麼樣了？」

  骨科的會診醫生終於來了。

  「骨盆骨折，出血量不小，估計已經過兩千了，液體雙通道補著，血也配了，剛才我給上了骨盆固定帶，現在在拍片子那，一會兒我們正好看一下，器械我讓人已經往過送了。」

  骨科會診醫生聞言更是緊皺眉頭，骨盆骨折不可怕，甚至於手術很好做，但是這是在不出血的情況下，一旦出血了，可就不好弄了。

  比腹腔出血還可怕，出血速度特別快。

  「好了。」

  搶救室大門打開，影像醫生將片子交給武小富，武小富看了一眼，倒是鬆了口氣，骨盆固定帶頂用了，將片子交給骨科會診醫生。

  「還行，出血應該控制了，是去手術室固定還是就在這裡？」

  骨科會診醫生看了片子，也是點了點頭，出血確實是控制了，這就是最好的情況了，不過，也得儘快手術，骨盆固定帶不是長久之計，只能應急，最多也就是六個小時，而且，骨盆固定帶可不是保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重新出現大量出血。

  「幸虧你應對及時啊，都說武醫生普外手術做的好，這骨盆處理的也是這麼妙，厲害，不過，搶救室的無菌環境還是不行，還是進手術室吧，我讓人安排。」

  這就是骨科接手的意思，武小富也就不多插手了，「好，那就交給你了。」

  面對重症病例，急診的模式，其實都還是不變的，想留的，絕對不能給，能脫手的，絕對不能慢。

  交給王虎，武小富就不再處理了。

  急診病房裡，還有他周六收的幾個病人，他得去安排。

  叮鈴叮鈴！

  「您好。」

  「武醫生，我是林玉秀的家屬，您還記得我嗎？我們周六在門診還找您看病了，您說我們商量好，再找您。」

  武小富當即反應過來，林玉秀就是那個膽囊癌晚期患者，已經累及肝臟，需要合併肝臟移植的病人，武小富對其印象很深。

  「嗯，您好，是有決定了嗎？」

  「是，我們想做手術。」

  點了點頭，「好，不過，這個手術最重要的還是肝源問題，你們家裡有人願意配型？」

  「武醫生，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我去配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