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武專家！

  連經緯更是感嘆，這想要學會，可不會容易啊。

  武小富或許就連對肝膽的解剖認識都要強於他，還有經驗，還有手腦的配合，最重要的是，還有感覺。

  看著武小富靈巧的操作，連經緯竟是最後只能歸結於武小富年輕，手上活兒利索。

  武小富可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時電刀游離在膽囊周圍，武小富只感覺腦海中，已經是建立了一個膽囊相關模型，無論是膽囊周圍的韌帶、動脈、淋巴等等組織，還是膽囊延伸部分的膽管、肝臟，都是一清二楚。

  相關結構，越是手術進行，越是清楚。

  所以，都以為武小富動作快，很冒險，但是只有武小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的有把握，現在的情況，武小富的操作怕是比機器人都要精確，現在醫院裡已經有手術機器人了，不過，喜歡用的人並不多，別看這東西很高級的樣子。

  但是老醫生都習慣了相信自己的手，對於手術機器人嚴重缺乏信任。

  基本除了演講，或者是有領導檢查，想要看看這東西好壞的時候才用上一下，嗯，也有偶爾用幾次的，畢竟是個噱頭，武小富對其反正是沒什麼想法。

  很快，在眾人的驚嘆的目光中，武小富已經是將膽囊、膽管和肝臟部分都游離了出來。

  相關淋巴結也需要清掃。

  而武小富清掃淋巴結的速度，讓連經緯都感覺自己這麼多年手藝活兒白練了，他幾十年手術生涯，也就這水平了吧，還不一定有武小富乾的漂亮呢。

  不僅是連經緯，觀察室里的這些人，都是不住的感嘆：這小子不會是從娘胎里就開始練上了吧。

  武小富已經是開始處理膽管，肝內膽管癌灶侵襲，肝門靜脈受累，這裡可是難點。

  武小富上次的手術視頻，他們都看過了，俗話說的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要他們可不敢說自己能夠處理肝門靜脈這種細活兒，尤其是肝動脈，說人老了也罷，說沒衝勁兒了也罷，是真的不敢冒那險。

  一個不小心，真給弄破了，那可全完犢子了。

  因為一台手術，搭上一世英名，孰輕孰重，他們豈能不掂量啊，這也是武小富做完第一台腹腔鏡膽囊癌擴大根治術之後這麼久，視頻看過了，論文看過了，他們卻是還不敢出手的原因，就是沒把握啊。

  但是不做又不甘心，有了第一台，那肯定就會有第二台。

  有了武小富就肯定還會有其他人，他們這些人可都是東海的肝膽方面專家教授啊，甚至於是全國的肝膽方面頂尖專家教授，真要是普及開來了，別人都會做，就他們不會做，那臉面往哪裡放，還有，一附院肝膽胰脾外科以後肯定是他們比不上了。

  但是比不上無所謂，總不能被甩的太遠吧。

  所以，他們就被架在這裡了，不敢做，但是還得做，甚至於關鍵時刻，還得硬頂上去。

  不做，是因為個人和醫院榮譽。

  這做，也是因為個人和醫院榮譽啊。

  你以為做醫生這麼簡單的嘛，普通醫生就不說了，他們這些能夠做學科帶頭人的，哪個容易了，會做手術不算，還得做好，還得做漂亮，這麼大年紀了，還得緊跟潮流，一個勁兒的好好學，出來什麼，學什麼，他們容易嘛他們。

  所有人都能被時代淘汰，唯有他們不行。

  「慢點啊，那可是血管啊，這個武醫生，怎麼一點都不帶怕的啊。」

  觀察室里，有醫生看到武小富到了血管這塊，竟然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速度，那可是血管啊，還有動脈呢，你能不能保持一點基本的敬畏之心啊，要命的知不知道啊。

  他們算是知道了，即使是他們學會了，也會做了，以後想比武小富厲害也是不可能了。

  就這膽兒，借他們一個疊起來都不是個兒啊。

  「別喊了，人家都處理門靜脈了。」

  眾人充分理解了什麼叫皇上不急太監急，可不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嘛，人家主刀穩得很，他們這些學習的倒是個頂個的擔心，真是沒出息的很。

  明明是一台高難度的手術，但是進行的這麼順利，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手術開始不過兩個小時，武小富竟然已經開始處理肝臟了。

  看著武小富切肝的手法，觀察室內，一眾醫生也是互相聊著。

  「聽說武專家已經是開始做肝移植了啊，還做的很不錯的樣子，我上次聽老聞說，武專家主刀的第一台肝移植，還是他當的助手呢。」

  武專家！

  眾人看向說話的那個，想要說什麼，又是點了點頭，嗯，可不就是武專家嘛，即使是他們這些專家教授，現在都是自愧不如了，人家可不就是專家了嘛，華國雖然論資排輩的氛圍很重，但是醫學終究是個靠技術吃飯的。

  你再老，救不了人，那也是白活。

  你即使是再年輕，只要是能救人，病人也會聞訊而來。

  尤其是外科醫生，技術稱王，豈是說說而已。

  武小富也就是這幾天，還是小醫生，等過段時間，這項技術，徹底的發酵開來，名聲起來了，以後怕是他們都不好意思被武小富叫老師了。

  隨著武小富將肝臟切下，腹腔內處理乾淨，關腹完成。

  眾人又是面面相覷。

  「學會了嗎？」

  「腦袋會了，只恨手不爭氣啊。」

  「那也得試試啊。」

  「你咋不試試呢，我是很支持你的，你做的時候，我去給你加油鼓氣。」

  「我腦子還沒會呢，手就更別說了。」

  ……

  三小時出頭，第一台手術結束，眾人都是互相看著。

  真是又想讓伱先做，又怕你會了，還怕沒出頭鳥。

  人們只知道這第一難做，誰能想到這第二的難啊，萬事兒都怕對比，武小富這裡成了，他們都算是後繼者，若是邯鄲學步，還真學成了四不像，學不會，那被一對比，就直接得退休了，還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的那種。

  你一個學了這麼多年的老教授，被一個小大夫給比下去了，最主要的是，你手術還失敗了，讓患者蒙受了損失和痛苦，這誰能原諒你，不退休如何擋得住那流言蜚語。

  所以，即使是真的哪個覺得有幾分把握了，也絕不敢開始，沒有十二成的把握，那都不足以讓他們賭上職業生涯的。

  所以醫學上有一個詞就很靈性，「成熟。」

  對，技術成熟，一台術式從發明出來，到成熟，需要經過漫長的階段，不是因為有人不願意教，而是大多數人不願意跟著學。

  柳葉刀。

  這是醫學雜誌中的數一數二的存在，創刊近兩百年，集合全世界最先進的醫學理論，為推動世界醫學發展作出的貢獻，簡直是無可估量，當醫生的，沒有一個不想自己能在柳葉刀上發表一篇論文的，但是很難。

  時至今日，柳葉刀已經創立了二十四個系列期刊，將醫學各專業逐漸細分。

  當然了，系列期刊也是讓人檢索起來，更加的方便了。

  武小富這次投稿，便是直接投在了柳葉刀上，初審的速度很快，初審一般只要是不存在抄襲的情況，基本都能過審，甚至都不是人工審核，覆審才是關鍵所在，作為世界數一數二的醫學期刊，每日的投刊量絕對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

  所以覆審往往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但是也要分論文的質量的，比如說是你做成了世界第一例什麼手術，發現了世界第一個藥物，這些，其實柳葉刀就不是從諸多論文中一篇篇的往下審了，而是直接從諸多論文中往出撈，就比如武小富投的這篇論文。

  雖然武小富完成世界第一台腹腔鏡膽囊癌擴大根治術，但是隨著東海醫科大學第一附屬人民醫院將武小富完成首例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的消息公布在官網上之後，柳葉刀就第一時間關注了，對於華國的這些頂尖醫院，他們的關注度可是很高的。

  這種消息，他們更是不會放過。

  甚至他們都是一直等著一附院的投稿論文，知道武小富投稿之後，他們更是直接將武小富論文從諸多投稿論文中給撈了起來。

  而此時柳葉刀的外聘審稿專家，已經是開始進行審稿了。

  周三開始，持續兩天的審稿。

  論文詳解，還有視頻輔佐，最重要的是，有消息說，一附院已經是在醫院裡全面開展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整個華國在此項手術上都技術成熟了，但是一附院怕是已經技術成熟了。

  手術視頻是做不得假的，數據也是做不得假的，論文也是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

  也就是說，這個第一台是貨真價實的。

  對於這等能夠推動世界醫學發展的技術進步，柳葉刀可不會因為國籍影響判斷，他們有的只能是喜悅。

  畢竟柳葉刀創立的初衷就是推動世界醫學發展。

  武小富為推動醫學發展作出巨大貢獻，那他們就得對武小富給予最大的支持。

  「過稿。」

  「過稿。」

  ……

  共同審刊的專家，經過討論過後，都是給出了肯定的結論。

  如此論文，自然是沒有什麼意外了，主編當即表示，下周直接刊文，至於下周的期刊已經定下了，也沒關係，無論是加一篇還是換一篇，都是必須儘快發行的。

  柳葉刀一向都是寧缺毋濫，一周一刊，質量都很高，但越是高質量的論文，就越是難求啊。

  武小富的這篇論文，發表之後，足以作為首刊發布啊。

  正在做手術的武小富都不知道，自己的論文，投了不過兩天，竟然就已經是過了初審和覆審階段。

  還不只是這篇，之前武小富還投了一共五篇sci論文。

  雖然不是柳葉刀，但也是三篇二區，兩篇一區，本來就都已經進入了覆審階段，隨著第一台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的發酵，武小富的名字也是從五個期刊的論文庫里，直接浮了上來，成為了第一批次進行審閱的論文。

  這些其實也就是發表了一個多月，甚至是還不到一個月而已。

  但是在這周，竟是都不約而同的被同時過稿。

  三台手術結束，已經晚上八點了。

  「武醫生，明天還有一台手術是我的，嗯，你能不能讓我試試，然後你指導我。」

  更衣室里，連經緯突然開口，還有些不好意思呢，不是說怕讓武小富指導他，覺得丟面子，而是他這是在要主刀的位置，還可能會出現風險，武小富指導他，若是出了問題，武小富肯定也是要擔責的，說實話，連經緯還真是不敢確定武小富會不會答應他。

  他是怕被拒絕啊，這是真要面子。

  武小富聞言當即笑了笑，「好啊，連老師說什麼指導，我們就是互相學習，我也是手靈巧一些，論經驗，還是連老師更足，您肯定沒問題的。」

  呼！

  聽著武小富的話，連經緯只感覺三伏天一根冰棍入口，爽啊。

  沒拒絕他，甚至是連猶豫都沒帶猶豫的，還順帶著恭維了他一下，不管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聽著是真的舒服啊，僅僅是一句話，就將他面子和里子都給全了。

  悔啊！

  早知今日，他當初說什麼也要將武小富給要到手裡，可惜，都晚了。

  「武醫生，我請你吃飯。」

  看著連經緯一個大主任，此時竟是真的有和他平等論交的意思，武小富也是好感蹭蹭蹭的上漲，說實話，當初被嫌棄，還是有些不甘的，不過這位在節目進行的時候，他也就看清楚了，技術好，心性好，除了嚴厲一點，幾乎都是優點。

  如今更是直接以武醫生相稱，給足了尊重。

  就沖這，武小富也得幫忙啊。

  更何況，武小富也不儘是恭維，連經緯的技術，是公認的聞新翰下最厲害的，經驗豐富，今天當了一天的助手，之前肯定也研究過不少，以連經緯的水平，武小富覺得其應該是能夠完成一台手術的。

  更何況連經緯的那台，武小富之前就看過病歷了。

  可以說是真的很合適。

  膽囊也有腫大，但是比今天這幾台都好多了，肝動脈也沒有受累，肝臟切除四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難度頓時就小了不少。

  你以為連經緯是輕易嘗試的嗎，他排的時候就肯定是想好了，將幾台難度高的排在了前面，稍微簡單一些的，排在了後面，就是為了學習之後，準備給自己試手的。

  武小富也算是門清。

  有人請客吃飯，武小富自然是高興的很，自從瞿穎和武濱他們走了之後，武小富就懶得自己開火了。

  更何況，連主任的面子，必須得給啊。

  次日，第一台。

  連主任便是站在了主刀的位置上，這讓觀察室的又一批醫生都是驚了。

  來了來了，第二個吃螃蟹的人來了。

  壓力來了啊。

  看著連經緯，他們頓時就感覺壓力來了，連經緯的實力自然是不必多說，整個觀察室內，除了聞新翰，就沒有哪個敢說能勝連經緯半籌的，更何況，連經緯昨天還當了一天的助手，今天必定是有把握了啊。

  這第二個要是真的成功了，那他們以後可就真的是不做也得做了啊。

  「開始了。」

  連經緯進行的就比武小富謹慎多了，甚至就連氣腹的壓力，都是經過計劃的，讓視野顯露的非常完美。

  而武小富敢讓連經緯上，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鄭華可就是他當助手給帶出來的啊，想到這裡，武小富都感覺自己飄了，鄭華也就算了，現在都敢把主任醫師當徒弟教了。

  隨著游離工作的開始，連經緯只想說舒服。

  這個視野給的，他真的是由心讚嘆，畢竟是學習武小富做手術，經過昨天一天的助手生涯，他幾乎將武小富的操作，都已經是記在了腦子裡，這第一次做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連經緯覺得還是要謹慎一些，遵循武小富的腳步，有樣學樣的做下來。

  就不搞創新了，自己的想法，可以有，先保留，等做熟練之後再往上加。

  而武小富似乎也是看出了連經緯的想法，竟是直接視野給到前面，搞得連經緯都有種這台手術，也不過如此而已，畢竟腹腔鏡膽囊癌擴大根治術，最大的困難就在於手術視野部分，其次才是操作，畢竟腹腔鏡手術嘛，看不到，你怎麼做。

  雖然連經緯不想承認，但是他現在必須得說，武小富扶鏡子的水平，怕也是比他還高啊。

  視野給到了，連經緯的操作自然就不存在問題了。

  游離膽囊、分離膽管，切除肝臟。

  觀察室內的專家們，此時都是有些懵逼，武小富做的簡單也就算了，憑什麼連經緯看著也這麼順暢啊。

  時間也就四個多小時而已，肯定是要比武小富長一些，但是長是應該的啊。

  「唉，你們沒看出來嘛，不是老連已經學會了，而是武專家的視野給的好，就這做法，我上我也行。」

  眾人頓時恍然，是啊，他們之中有昨天也來的，看著這操作，他們可記得昨天武小富做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完美的視野，即使是有些術式受限，難以企及的地方，連經緯也是在武小富的指導下搞定了，更何況，連經緯本來就技術過關，竟是顯得整台手術都順暢的很。

  仔細一想，可不就是他們上，他們也行嘛。

  連經緯技術過關，他們技術也過關啊，只不過，是沒有這麼好的扶鏡子助手而已。

  不過，他們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臉，真讓武小富給他們扶鏡子去。

  雖然說，這麼做下來，不代表連經緯就真的會了，但是他們都內行，豈能不知道其中好處，這台手術成功之後，連經緯的信心肯定就樹立起來了，要是武小富後面再幫著扶幾台鏡子，徹底學會，那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他們都有些羨慕了。

  武小富要是他們醫院的該多好啊。

  手術室里。

  此時被手把手教完的連經緯，也是有些驚喜和感慨，驚喜的是自己真的搞定了，感慨的是，他啊，連經緯啊，主任醫師啊，一附院肝膽外科帶組的啊，都多少年沒被這麼手把手教過了，真的是有些心情異樣啊。

  不過，很快就不在意了，重要的是他的第一台真的完成了啊。

  要知道，這台手術開始前，他的壓力真的是很大的，昨天晚上，他都沒睡好，閉上眼睛，就是睡不著，腦子裡一遍遍的過要怎麼做這台手術，其實他在說了讓武小富幫忙之後就後悔了，這要是萬一做砸了，對武小富產生什麼影響。

  容易讓武小富對他產生惡感就不說了，還可能讓武小富如此完美的履歷，沾上污點。

  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事情，但是說都說了，總不能反悔吧，所以這壓力真的是太大了。

  如今第一台完成，即使是功勞只能拿一半，那也值了，最起碼信心建立起來了，連經緯覺得自己再做下一台，就再不回有第一台的壓力了，發揮的肯定也能更好。

  「連老師，我就說您肯定沒問題的吧，下一台，也您來吧。」

  帶主任醫師，就是比帶住院醫師容易啊，武小富心中一邊感慨著，一邊說著，讓正想著趁熱打鐵，再做一台，卻不知道要怎麼和武小富開口的連經緯，直接就感激不盡了。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連經緯覺得武小富就是他的小棉襖啊。

  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等他當院長的時候，怎麼的也得讓武小富做個科主任。

  於仕輔上任主管外科的副院長，聞新翰就要做主持普外科的整體工作了，大外科副主任，而普外科的科主任，院裡面已經是準備讓連經緯擔任了，這事情雖然還沒有最後公布，但也上了議程，很快就會公示。

  看著榮橋和於仕輔的成長之路，連經緯能沒點想法才怪。

  武小富可不知道連經緯在心裡給他畫大餅，此時他只想著，教會連經緯之後，他的手術量應該就不會太大了，隨著宣傳工作到位，武小富都能想像到，一附院會匯聚多少類似的病例，一附院本來就是金字招牌，再這麼一宣傳，怕不是周邊，乃至於全國有財力的病人，都要涌過來。

  真要是就武小富自己做，怕不是每天都不用做別的了，就做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就夠了。

  但是武小富作為第一人，可不想真的就抱著這一棵樹老死啊，所以，必須將技術教下去，然後以後只做一些高質量的類似手術，其他時間，還是要盡力的再開發新術式的。

  而以連經緯的能力，武小富想著其應該很快就能獨立做了。

  信心建立起來之後，以連經緯的底子，後面就簡單多了。

  反正連經緯也是肝膽胰脾外科的主任醫師，以後正好多分擔一些。

  不僅是第二台，到第三台的時候，武小富還是讓連經緯做，還將助手的位置，給了旁邊的一個副主任醫師，他則是就在旁邊真的指導著。

  連經緯明顯感覺難度上來了，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

  更何況，視野雖然不如之前了，但是武小富這也沒走啊，還看著呢，他心中還是有底氣的。

  當助手的副主任醫師，也是激動的很，這扶鏡子被武小富指導過之後，他都感覺自己對於腹腔鏡膽囊癌擴大根治術的理解深度又高了不少。

  連經緯這次絕對是全力以赴了，手術雖然有些磕磕絆絆，比如說視野不夠，操作壓力上來了，還得讓調整角度，時間浪費不少，但是在多花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手術還是順利完成了。

  沒有武小富當助手，手術成功，這個成就感可是和武小富當助手的時候，絕對不一樣的啊。

  即使是今日的病人手術難度，和昨天的不能比，但是連經緯也很滿足了，做醫生的，誰不是從簡單到難，難道還真像武小富這樣，上來就搞高難度的啊。

  今日做完這三台，連經緯已經是有把握獨立完成腹腔鏡下膽囊癌擴大根治術了。

  後面就是病例積累。

  「武醫生，我請你吃飯。」

  只不過連經緯剛剛說完，就發現，武小富的身影，竟是已經消失在了手術室里。

  「連主任，武醫生都走了一個小時了，說是有事情。」

  啊！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武小富早走了！

  他現在竟是有種武小富在教他學自行車的感覺，明明在後面把著，但是武小富早就放手了。

  此時的武小富已經是回到家裡了。

  一邊吃著從飯店打包回來的飯，一邊和瞿穎煲著視頻粥。

  昨天就和瞿穎約了視頻時間，此時的m國時間是早晨七點，瞿穎已經起床了。

  瞿穎去m國已經兩周時間，住的是宿舍，按照瞿穎的說法，儘管只有兩周的時間，她的收穫卻是巨大的。

  瞿穎本來就在腫瘤研究上很有天賦，如今跟著史蒂芬妮進行高質量項目，更是獲益匪淺，還跟武小富分享著自己的想法，她甚至都想迫切的自己再開一個項目了，讓武小富聽著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這還是個科研狂魔啊。

  「周日老師讓我去參加腫瘤座談會，估計姑姑也會參加。」

  「姑姑！你這傢伙，比我叫的還親切，你還沒過門呢好不好。」

  瞿穎聽到武小富叫去瞿秋葉姑姑，頓時給了武小富一個不知羞的動作，武小富可不會管這些，「那還不是遲早的事情啊，對了，姑姑喜歡什麼禮物啊，這第一次見面，我得準備準備。」

  「哼！緊張了吧？當初你這傢伙，叔叔阿姨都上飛機了，你竟然才告訴我，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我就應該等姑姑去了那邊再告訴你。」

  瞿穎想著聽到武濱他們過來時候的心情，都想梆梆錘武小富兩拳，新媳婦兒見公婆啊，不，還不是新媳婦兒呢，這第一次見面，得多正式啊，結果倒好，她妝都沒好好畫，也就是武濱他們好說話，不然的話，她都得悔死。

  武小富看瞿穎這個樣子，也是笑了笑。

  「我爸媽我肯定了解啊，我能找到媳婦兒，他們就燒高香了，你就算是蓬頭垢面，他們都得覺得香的。」

  「我呸，我姑姑我還了解呢，自己應付去吧你。」

  視頻掛斷，武小富也是搖了搖頭，這妮子，絕對是想他了，打得視頻時間長了，怕是都會忍不住回來找他。

  「圍棋。」

  突然一條信息映入眼帘，武小富笑的更是開心，這不，還是給武小富發過來了。

  不過，圍棋，這怎麼和爺爺一個愛好啊。

  上次看武經略的書房裡，圍棋不少，要不，回趟爺爺那裡？

  這兩周，武經略可是打了兩次電話，讓他有時間過去呢，武小富想著明天下班之後，不行就過去看看吧，瞿秋葉到底是什麼脾性，他可不知道，這圍棋送的不好，怕是不行，正好聽聽爺爺的意見。

  想到這裡，武小富直接給武經略發過去信息。

  「爺爺，我明天有門診，晚上門診結束過去。」

  武家。

  武經略此時正和蓉姨一起看電視呢，看到信息也沒在意，他現在都退休多少年了，早就沒信息來了第一時間看的習慣了。

  蓉姨卻是沒有置之不理，直接將手機拿起來查看。

  看到名字，頓時一陣激動，「是小富。」

  小富！

  武經略，也是趕忙將老花鏡帶上，將手機接了過來，看著消息內容，更是欣喜。

  「小蓉，小富明天要過來，快，讓她們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做些好吃的，這孩子可喜歡吃，這段時間這麼忙，怕不是都累瘦了。」

  看著武經略這個樣子，蓉姨也是有些無語。

  「是明天晚上，不是明天早上，你看你急的，放心，我知道這孩子喜歡吃什麼，我明天親自盯著做，這孩子我看著就喜歡，就是太忙了，比那幾個都忙，醫院也遠，不然的話，住在家裡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