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王落花正幫著她換藥,眼睛也不由的紅了,「剛剛幫姐姐洗澡時,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點上安神香沒多久,姐姐就安靜了許多,後來她又給她熬了藥,服下之後,姐姐徹底安靜下來,任由娘和她幫她洗了澡。
她的身上幾乎和桃桃身上一般無二,全是被打的傷痕。
想來,不知受了多少苦。
「可是嬌嬌她……」馮氏淚如雨下,「她已經瘋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不怕。」王落花柔聲安慰她,「現在姐姐已經回來了,只要好好照顧,再服藥調養,她慢慢會好的。」
「真的嗎,花兒?」
「嗯。」
說完,她已經替她換好藥,將傷口重新包紮好了。
「花兒,娘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馮氏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幫李玉嬌將頭髮擦拭好,她輕輕放下毛巾,又憐惜的看了女兒一眼,一把握住王落花的手。
「要不是你,我真不敢想像嬌嬌還會遭遇什麼,娘說的沒有錯,你不僅是天寶的福星,還是娘的福星,不,你是我們全家的福星,你竟真的將嬌嬌帶回來了。」
「娘,你這樣說我都無地自容了,天寶哥哥今天還受傷了。」
馮氏一開始見兒子一身是傷的回來,心裡著實擔憂,不過瞧見他能說能走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畢竟兒子從前隔三岔五不是受傷就是生病,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也練出了一定的心理素質。
她拍拍她的手,柔聲對她道,「這怎麼能怪你,要怪都怪天寶,無事還要惹出事非來,如今他已經變得很好了,娘樂的都要燒高香了,也幸虧他這一傷,你去采草藥反救了你姐姐,否則……」
她又是淚流滿面。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醫好姐姐的。」
「好孩子,娘信你。」她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你今兒忙了一天,趕緊先回屋息著。」
「嗯,有什麼事娘就叫我。」
待王落花離開後,馮氏靜靜的坐床邊,伸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臉龐,肩膀,低低哭道:「嬌嬌,對不起,娘當初弄丟了你,叫你吃了這麼多苦,娘再也不會弄丟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她在裡面哭,屋外李老二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淚,見到女兒傷成這樣,還瘋了,直氣的他恨不能找人拼命,卻又不知道找誰。
好不容易兩個兄弟勸住了他。
進來時,一瞧見妻子和女兒,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夫妻兩個看著熟睡中的女兒,真是悲喜交加,難以言喻,正要抱頭痛哭,屋門忽然被敲響了,隨後就有人推開門沖了進來。
「爹……娘,是不是嬌嬌回來了?」
這是李逢夏多年的心結。
沒有人知道他弄丟了妹妹,有多麼的愧疚自責。
他不回家,固然是因為和母親之間有疙瘩解不開,更因為他不敢回來,他無法面對弄丟妹妹的痛悔。
妹妹回來,是天大的喜事。
可是當他見到現在的李玉嬌時,他再也歡喜不出來,心裡更加自責。
好在,李玉嬌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再配以王落花開的藥調理身體,情況越來越好。
只是她還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太愛跟人說話。
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很安靜的,安靜的坐在那裡發呆,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偶而鬧騰起來,只是哭著說要找濤濤。
沒有人知道她嘴裡的濤濤是誰。
許氏想到她第一天回家的情形,心餘有悸,生怕再刺激到她,當晚回去就替李玉桃改了名字,叫李玉瑤。
李玉瑤初來不久,當許氏問她可喜歡新名字時,她很是歡喜:「不管爹娘給我起什麼名兒,我都喜歡,瑤瑤這個名字也很好聽。」
許氏只覺得心酸,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察言觀色了,哪像虎頭,還時常衝撞他娘,惹他娘生氣。
李家找到李玉嬌的事,在村里迅速傳播開來。
人們開始相信王落花真是福星,她一來,不僅李逢君轉了性,不再四處惹事是非,就連李家失蹤多年的女兒都找回來了。
獨焦氏和另外幾個見不得人家好的婦人嗤之以鼻,說李玉嬌找回來有什麼用,就是個瘋子,還不如找不回來呢。
焦氏更是將王落花和李玉嬌貶的一文不值,又說馮曉荷前世怕不是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缺德事,所以這輩子兒女都多災多難。
她正罵的興起,恰好許氏抱著李玉瑤經過,許氏頓時打抱不平,將她痛斥一頓。
她心裡不服,開始說起許氏和李玉瑤的壞話來,有人告訴給許氏,氣得許氏又提刀上了門,嚇得焦氏連屋門都不敢出。
許氏舉著手裡的菜刀:「下次你若敢再說一句我家瑤瑤不是,老娘就是坐大牢,也要先斬了你的狗頭!」
焦氏怕了,哪裡還敢再提請老二,老三,老四幫他家割麥子的事。
就在她準備花銀子請人時,第二天一早,天降大雨,雨越下越大,一下就是好幾天。
李老大眼見自家的麥子都要爛在田裡了,急得在家大罵。
就連李逢春和李玉萍也對這個娘頗多怨懟。
焦氏自知有愧,也不太敢頂撞,頂多見李老大罵的不像話時,她才頂上一兩句,李老大更氣,竟氣出平生從未有過的雄風來。
「你個臭婆娘,若再敢滋一句,老子立馬休了你!」
焦氏徹底不敢言語了。
因為接連下雨,餛飩攤的生意也受了影響。
張長生弄了個雨棚搭上,客人有了坐的地方,但人還是不多,只能勉強維持生計。
這當中固然因為天氣原因,更因為對面麵館弄出個牛肉粉絲湯。
好在,鴨血粉絲湯和餛飩湯都是王落花的獨家秘方,倒不至於一下子被麵館搶光生意,只是雨大風大,自然是坐在店裡舒服。
王落花和胖嬸合計著,乾脆租一間店面,本想在熱鬧的街中心找間合適的,可沒有一家對外招租的。
尋了幾天,可巧麵館隔壁麻油店關門了,外面掛著招租的牌子。
這還得益於張婆子的出力。
她老是去找錢娘子,哪怕錢娘子回了家,不在麻油店,她也追到門上去,氣得錢娘子的相公周旺想揍她。
果然,周旺忍不住將她揍了一頓。
這正中張婆子下懷,她又抹出一個大血臉來,跑到縣衙去告狀,很快周旺就被抓走了。
錢娘子這才真正領略到張婆子的厲害之處,可惜,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如何與張婆子斗,如何與潑皮賈仁斗?
相公被抓,她一個人更不敢開店,含著眼淚將店鋪關了,準備湊銀子先將相公從大牢里撈出來再說。
王落花和胖嬸知道她遇到難處,也沒有壓價,簽了租約,掛上九龍鴨血粉絲的牌匾,熱熱鬧鬧的重新開張了。
開張前一天,李逢君的書也抄完了。
這期間,他不忘叫銅頭去打聽到底是誰打了他姐姐。
好巧不巧,其中一個就是王落花的叔叔王青谷,還有另一個打人的礦工也是王家村的,和王青谷是本家兄弟。
這兩人都是爛鬼賭,他們白天在礦上做工,晚上跑出去賭錢。
王青谷好不容易才能贏一回,正興抖抖的和本家兄弟一起回家,誰知兩人突然挨了一記悶棍。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被人套進麻袋裡,挨了好一頓毒打。
第二天,滿臉滿身棒瘡的王青谷不能去礦上做工,氣得剛從娘家回來的龔氏又帶著毛驢回了娘家。
這件事,李逢君並沒敢和他爹娘說,只跟王落花說了一聲,畢竟他打的人是王落花的叔叔。
王落花聽了,只說了三個字:「打得好!」
本來她答應李逢君抄完書,要陪他從早逛到晚,只是忙著新店開張,她實在抽不開身,只得哄著李逢君勉勉強強自個去逛,她則回到了九龍鎮。
剛走到街西頭,迎面走來一個書生,書生旁邊還跟著一個頭戴花形軟帽,衣著頗為考究,年約三十幾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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