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去字還沒說出口,李逢君直接衝過來,舀了餛飩往他嘴裡一塞:「吃你的吧!再胡說八道仔細老子啟了你的牙!」
「瞧瞧,天寶兄弟急眼了。Google搜索」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然後接著大口吃餛飩,有人囫圇幾口就吃了個碗底朝天,尤覺得不盡興,叫喚道:「這一碗都不夠塞牙縫的,再來兩碗!」
「我也要再添一碗!」
另一邊兩母子已經看得傻眼。
張婆子氣的捶了一下李春魁:「怎麼回事?這哪是來砸攤子的,分明是來照顧那兩個小王八羔子生意的!」
「這我怎麼知道?這小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他帶著這幫潑皮來吃白食,等吃完白食再砸了他們的攤子。」
張婆子想了一下:「我兒說的有理,且看著再說!」
母子兩個眼巴巴的望了半天,直到李逢君送完客人,走到攤前扔了一兩銀子到王落花手裡,很是大氣道:「銀子不用找了,明兒我還要再來吃你家的餛飩。」
「一碼歸一碼,錢還是要找的。」
「嘿,你這小乾柴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給你錢賺還要?」
說完,他又自言自語嘟囔的了一句,「這小乾柴怎麼和昨天那小子一個德性?」
王落花沒聽清,問他道:「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是說你是不是傻,給你錢都不要。」
「不該是我的,當然不能要。」
「那昨兒你還訛了老子五十文錢呢。」
「我救了你,那五十文錢權當你報答我的。」
「什麼?」李逢君氣的兩眼瞪大,「你說老子的命就值五十文?」
王落花輕笑一聲:「你的命值黃金萬兩,行了吧。」她手一伸,「那你還不趕緊拿萬兩黃金來。」
李逢君:「……」
王落花笑容一僵:「沒錢你還說個什麼勁。」
她不再理他,只忙著收攤,獨留下李逢君站在那裡,氣得嘴角直抽抽,又見銅頭捂著嘴笑,他更覺失了面子,恨恨道:「你笑個屁!還不趕緊帶著霸天遛彎去!」
銅頭朝他吐了吐舌頭,跟王落花王落葉告別後方帶著鬱悶的霸天離開了。
王落花收好攤子要走時,李逢君氣乎乎的一跺腳:「你給老子站住!」
王落葉下意識的牽住了王落花的衣角。
王落花毫無懼色,問他道:「你還有何事?」
李逢君從身上掏啊掏,掏出一枚雙魚墜來,遞到王落花眼前:「這個可是你的?」
王落花又驚又喜,連忙寶貝似的接過雙魚墜:「我的墜子怎麼會在你這裡?」
「昨兒我撿的,想還給你時,你已經跟著那位婆婆跑了。」
王落花感激的望著他:「多謝!」
「物歸原主,這有什麼可謝的!」
「其實……」王落花頓了頓,「你是個很好的人。」
「……」
很好的人?
這話真新鮮。
罵他的人多了去了,從來沒有誰說過他是很好的人。
一時間,竟莫名的有點感動。
一感動,話就多了,又問道:「你收了攤子是準備要回家嗎?」
「我還得去買東西,對了!」想起李逢君時常混跡在鎮上,認識的人肯定比她多,便問道,「你可知哪裡有畫師?」
李逢君立刻得意的沖她擠了一下眼睛,見王落花沒明白,又擠了兩下眼睛。
「怎麼,你有眼疾?」
「你才有眼疾,你們全家都有眼疾!」李逢君氣哼哼的拍拍胸口,「老子是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王落花一臉驚訝,「你不會說你自己吧?」
「當然,我雖……咳咳……不學無術了些,丹青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
王落花一臉懷疑。
「怎麼,你不信?」她的懷疑有些刺痛李逢君脆弱的心,為了證明自己,直道,「你若不信,老子現在就畫給你看!」
「可這裡沒有紙筆,而且……」王落花頓了頓,「我要畫的可不是普通的畫。」
「不是普通的畫?那是什麼畫?」
王落花想了一下,還是從袖子裡掏出了她臨摹的小蛇和小兔,遞到李逢君眼前:「像這樣的,你可能臨摹出十二生肖來?」
「嘿,老子活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有趣的畫,雖然筆法稚嫩,卻不失新意,你畫的?」
「是也不是。」
「你這人說話怎這般不乾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王落花如實道:「是我臨摹了別人的,只是只有兩個生肖,另外十個生肖我卻不能憑空相像畫出來。」
「原來如此。」李逢君垂眸望著手裡的畫紙仔細瞧了瞧,摸著下巴沉吟道,「畫法簡單誇張,卻能緊緊抓住特徵,不知……」
他眯起眼,打量起王落花。
不知用這樣的手法畫小乾柴,是不是也一樣可愛。
切!
他這是腦袋被驢踢了麼?這小乾柴可惡的緊,別以為她一句甜言蜜語就能收買他。
他搖搖腦袋,將腦海里的想法甩開,清清嗓子,咳了一聲道:「依老子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是必定,必定能畫個十二生肖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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