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下藥

  李逢君正要偷笑自己勝利了,耳邊就傳來王落花涼幽幽的聲音:「也不知痒痒粉能不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逢君一聽痒痒粉,心裡頓時一驚,霍然就站了起來,然後厚著臉皮揉揉眼睛,很是無辜的看了看四周:「咦,我怎麼會在這兒?」

  他自言自語的又道,「不會是夢遊了吧?」

  他裝作沒看到王落花的樣子,伸了個懶腰,繼續自言自語,「娘的!老子什麼時候得了夢遊症了?」

  王落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幽幽盯著他:「夢遊是吧?正好,我最擅長治夢遊之症,扎個幾針就好了。」

  她掀了被子就要起床,李逢君連忙認慫道:「別別別,我怕了你了,小乾柴。」

  「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摸到我屋裡來幹麼事?」

  李逢君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伸手指控她道;「好你個小乾柴,你還騙老子說撕了老子的書,分明是偷偷藏在枕頭下了。」

  他嘿嘿一笑,「一個人偷看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很興奮,要不要我們兩個一起看?」

  王落花這才知道,原來這傢伙是跑來偷書了。

  她輕輕笑了一聲:「你說我枕頭底下藏著你的小人書?」

  「當然了。」李逢君成竹在胸,「老子剛剛就瞧見了,就差一步,老子就能拿回來了。」

  「……若不是呢?」

  「怎麼可能不是,你別把老子當傻子!」

  王落花似笑非笑道:「萬事皆有可能,你話不要說的太滿,若真不是呢?」

  「真不是,老子的名字倒過來寫。」

  「我管你名字倒不倒過來寫,若不是,就罰你抄書。」

  李逢君心裡開始犯嘀咕,嘴上卻不肯認輸:「抄書就抄書,老子又不是沒抄過。」

  「好。」

  王落花從枕頭底下將書拿了起來,遞到他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李逢君定睛一瞧,頓時偃旗息鼓了。

  原來是一本枯燥乏味的醫書。

  醫書大小恰好跟他那本小人書差不多,他翻了幾頁,上面還有插畫,畫的可不是男男女女,而是各種草藥。

  於是,他被罰抄到三更天。

  最後,王落花怕他第二天聽先生講課打瞌睡,叫他去睡覺了。

  第二天起床,是個大晴天,不過天氣卻尤為的冷。

  王落花一早起來做好早飯,又從柜子里拿了一件新買的擋風禦寒的青色斗篷掛在木施上,準備等李逢君走時,給他披上。

  過去叫他起床吃早飯時,他慵懶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拿眼幽怨的看著她:「昨兒睡得實在太晚,起不來床。」

  「你再不起來,可要遲到了,到時先生又要罰你抄書。」

  李逢君乾脆耍賴:「抄就抄,反正我就是不起來。」

  王落花白了他一眼:「你不起來拉倒,反正被罰的又不是我。」

  說完,她就要走。

  李逢君急了:「小乾柴,你怎麼這麼無情?」

  王落花無語失笑:「我怎麼又無情了?」

  「明明是你害得老子起不來床,你就這樣不管了?」

  「那你要我怎麼管?」

  李逢君手在臉頰上點了點,嘿嘿笑道:「親老子一口,老子就起來。」

  「不行。」

  李逢君撇撇嘴,退了一步:「那就將書還給我。」

  「更不行。」

  李逢君嘻嘻一笑:「你說了一個更字,看來比起還書,你更願意親我呢。」他衝著她勾勾手指頭,「來嘛,別害臊了,我們可是夫妻,親一下又怎麼了。」

  「你想得美。」

  王落花皺皺鼻子,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李逢君氣得要命:「你不親老子,老子就不起床!」

  他乾脆將被子往臉上一蒙,真不起來了。

  王落花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早飯都涼了,她實在怕他遲到,又跑了過來:「喂,起床了!」

  李逢君堅持道:「不起,除非你親我。」

  「你——」

  「反正我就是不起床!」

  最後,王落花實在拿他沒辦法,只能走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把李逢君美的連吃早飯都在哼著小調。

  騎馬趕到九龍鎮,經過街西邊時,瞧見金花鴨血粉絲店又恢復了熱鬧,一大早的,來吃鴨血粉絲的人還不少。

  他皺皺眉頭,心生一計。

  結果第二天,又有人在金花鴨血粉絲店吃出了白頭髮。

  第二天,除了頭髮,有人竟然吃出了指甲蓋。

  第三天,不僅有頭髮和指甲蓋,又添一樣新品,老鼠尾巴。

  許多客人都吃吐了,再沒有人敢上門,甚至有人說,金花鴨血粉絲店應該改名叫做金花鴨血頭髮店,把常延和金花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

  他二人猜到必定是李逢君乾的,恨得想去報官,偏偏手裡一點證據都沒有,因為後來李逢君根本沒來過。

  夫妻二人又忖度半天,想著乾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之身,也找幾個人跑到九龍鴨血粉絲店去,在湯里加點「佐料」。

  誰知九龍鴨血粉絲店雇了一個打手一樣的人,沒頭髮也沒有眉毛,身材還十分矯健壯實,瞧著就嚇人。

  夫妻二人脖子一縮,什麼都不敢做了。

  兩個人在店裡大眼瞪小眼。

  正此時,張婆子又找上門了,將那天跟他們說的事一提,又許以銀兩,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夫妻二人徹底被說服了。

  傅麗娘都出手害他們了,根本不顧表哥表嫂的死活,他們也不必再顧念親戚間的情份。

  這天下午,金花含著眼淚找上門來,將傅麗娘拉到一邊,說店開不下去了,準備收拾收拾就將店鋪轉租,家去繼續種田。

  只是,虧了這麼多本錢,常延急出病來,如今躺在店裡直哼哼,兩日米水未沾牙。

  傅麗娘一聽心軟了,回店跟胖嬸說了一聲,就跟著金花走了。

  胖嬸也沒多在意,生意歸生意,人家到底是嫡親的表兄妹。

  來到金花鴨血粉絲店,瞧見常延果然躺在榻上痛苦的呻吟,好像發熱了,頭上搭上一塊毛巾,見她來,常延賭氣道:「怎麼,來瞧我笑話了?」

  瞧他如此慘狀,傅麗娘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打著手勢道:「表哥,你誤會了,我是過來看你的。」

  常延冷哼一聲,有氣無力道:「不用你假好心。」

  傅麗娘紅著臉站在那裡,金花抹了一把眼淚打圓場道:「好了,你跟麗娘賭什麼氣,到底她也是你嫡親的表妹,麗娘,你先坐,嫂子給你沏一杯茶來。」

  傅麗娘正要打手勢告訴她不必了,她不渴,金花已掀了帘子出去了。

  傅麗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常延手指顫顫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杌子,作出一副大肚的樣子來:「罷了,總歸是我對你不住,你且坐下說話。」

  傅麗娘依言坐下,常延嘆了一口氣道:「麗娘,就算你再怨表哥,恨表哥搶了你們的生意,也不該攛掇著天寶叫人來鬧。」

  傅麗娘擺擺手:「我沒有。」

  「你不必……咳咳……替天寶打掩護,說到底大家都是親戚,難道我還會去官府告他不成?」

  傅麗娘又擺手:「真沒有。」

  常延見她就是不肯承認,心裡氣得要命,卻還是不肯死心:「麗娘,我和姐姐打小就是姑母照顧長大了,你,我,我姐,還有傅新哥,我們幾個就像嫡親的兄弟姐妹,姑母看我日子過不下去,實在不忍心,才叫妹妹將秘方告訴我的,我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竟將店鋪開到了九龍鎮。」

  他突然話鋒一轉,「可是不開到九龍鎮,我又能開到哪裡,梅花鎮到底比不得九龍鎮熱鬧。」

  傅麗娘想說話,他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手扶著額頭上的毛巾,狀似痛苦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也知道弄得你在婆家不好做人,所以才叫了天寶……」

  他說來說去,又將話題扯到了李逢君身上,「……唉,不談了,再怎麼說天寶也是你小叔子,他暗算我,找了外面的那些地痞流氓來往我家鴨血粉絲湯里放頭髮,放指甲蓋,還放老鼠尾巴,我都不計較了,一會兒,我起來收拾收拾就走,從今往後,你再也不用擔心了。」

  他這樣一說,傅麗娘心裡更過意不去了。

  這時,金花端著一杯茶走進來,帶著哭腔道:「你現在還跟麗娘提這些幹麼事,不是叫她心裡難過嗎?」

  她一邊說,一邊將茶遞給傅麗娘,眼淚里包著一包眼淚道,「麗娘,你別聽你表哥說什麼,他這兩天也是急昏了頭。」

  她抬抬手,手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勉強從唇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天冷,茶快涼了,你快喝吧。」

  傅麗娘不疑有它,端起茶就要喝,常延忽然喚了她一聲:「麗娘!」

  傅麗娘疑惑的看向他,打了一個手勢:「怎麼了?」

  金花生怕常延關鍵時刻掉鏈子,立刻瞪了他一下,他咳了兩聲,擺擺手道:「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說,這件事我不會跟姑母說的。」

  傅麗娘點了點頭,慢慢將茶喝了。

  沒過一會兒,她突然覺得頭有些暈,渾身開始燥熱起來,臉上也紅的厲害,金花問她道:「麗娘,你這是怎麼了?」

  她搖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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