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慘狀

  李逢君趕緊跑過來,就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他皺著眉揮揮手扶住了劉員外,劉員外兩股顫顫,腿麻的直呼哎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時有丫頭跑來稟報,說知府大人過來了。

  劉員外趕緊讓李逢君重新替他穿好衣服,李逢君又沒做過丫頭,脫衣服簡單,幫人穿衣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氣得劉員外想罵他,再瞧瞧他急的額頭全是汗的緊張樣子,又沒捨得罵。

  美人嘛!

  總是能引起人格外的憐愛。

  劉員外叫來了別的丫頭替他穿好衣服,正了衣冠,便出去迎接知府大人。

  沒和知府大人說上兩句話,突然一聲屁響,他一張老臉頓時又臊的通紅。

  他靈機一動,將屁股底下的椅子弄出放屁的聲音,呵呵一笑道:「這椅子怕是要散架了,該換了。」

  知府大人哪能聽不出是屁聲,他也覺得很尷尬,跟著呵呵笑道:「節儉是美德,員外不虧是……」

  還沒等他說完,又是「噗」的一聲響,然後「噗噗噗……」

  這下,劉員外再沒臉賴到椅子上頭,兩人同時都尷尬不已,知府大人忙紅著臉,尋了個藉口告辭了。

  劉員外狼狽的跑回屋,又在恭房坐了大半天。

  他覺得有些不對,叫來下人去請郎中,郎中診了半天,摸摸鬍子問道:「不知員外這兩日可食用蘿蔔,黃豆,亦或油膩之物?」

  劉員外如實道:「昨兒才吃了黃豆燉豬蹄。」

  「這就難怪了,黃豆乃是……」

  「你別跟我背醫經,我只問你,能不能醫?」

  郎中恭敬道:「無妨無妨,待在下開一味理中湯即可。」

  劉員外終於鬆了一口氣,誰知一碗理中湯下肚,症狀絲毫都沒緩解,氣得他將藥碗砸了,大罵庸醫。

  李逢君簡直笑不活了。

  劉員外不停的放屁,也沒有心思再找美人了,只忙著繼續找郎中。

  到了晚上,天空懸起一輪冷月,冷月如鉤,涼意瑟瑟。

  李逢君和潘燁湊到一處,向對方匯報今日所見所聞,李逢君提到紫綾所說的禁院,兩個人趁著黑夜,偷偷摸了過來。

  還沒走到禁院門口,忽然一陣冷風襲來,撲在人身上竟比那冬天的風還要寒冷,兩個人不知覺的同時打了個寒噤。

  潘燁雙手抱在胸前,嘴唇微有些發顫:「天寶,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好詭異?」

  「劉府抓來的那些女孩子一定關在裡面。」

  「天寶,你瞧——」

  潘燁伸手一指,就看見禁院的門被打開了,有個人拖著一個麻袋走了出來。

  生怕打草驚蛇,李逢君一個人悄悄的跟了過去,只留下潘燁躲在假山後頭瑟瑟發抖。

  之前他們進來,全憑年輕氣盛,一腔熱血,這會子他突然覺得這裡鬼氣森森,完全沒有白天的豪華熱鬧,他開始害怕起來,既擔心李逢君出事,又盼著他趕緊回來。

  他不知等了多久,只等的全身上下連熱氣都沒了,終於從高高的院牆上跳下來一個人。

  他不敢喊,待那人走過來,他才敢迎上前,壓低嗓子問道:「天寶,到底怎麼回事?」

  李逢君緊捏拳頭,滿臉憤色,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這劉員外真他娘的不是東西,那孩子才……」他喉嚨里哽了一下,「六七歲的年紀。」

  潘燁渾身一抖,「孩子怎麼了?」

  「死了。」

  李逢君雖然作惡多年,但從來沒殺過人,也沒有欺凌弱小。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慘狀,那孩子被折磨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好。

  一時衝擊力太大,弄得他心裡義憤難平。

  他突然道:「娘的!老子這就去殺了那個狗雜種!」

  潘燁連忙拉住了他:「天寶,你別衝動,殺了那條老狗,我們如何脫身?」

  「……」

  「我們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

  一語未了,李逢君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往假山後頭一拉,然後兩個人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紫綾姑姑,可真是奇怪,為什麼老爺獨獨對那個丫頭那麼好?」

  「不該你問的別問。」

  「可是奴婢實在弄不明白,若換作其他丫頭,早被老爺獻給……」

  紫綾喝斥道:「你再多嘴,當心你的舌頭!」

  丫頭不敢再說話,待二人敲了禁院的門進去之後,潘燁拍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她們說的那個丫頭不會就是禾兒吧?」

  「可能吧!」李逢君也不知道,他又朝著禁院望了望,「那丫頭說早被老爺獻給,要獻給誰?」

  潘燁搖搖頭:「這我哪裡知道,難道這府里還有一個比劉員外這個大變態更變態的老變態?」

  李逢君也搖了搖頭:「只可惜今天你行動失敗,不過,我們也算幸運了,至少我混到了那個狗雜種身邊,你又混到了後廚。」

  潘燁剛剛聽到死人了,心裡更加害怕,害怕之餘,又更加憤怒,還夾雜著一種莫名激動和興奮,他雖然武功不行,但也懷揣著一顆除暴安良的心。

  而且,他住在曹掌柜家隔壁時,小禾兒還拉著他的衣袖,一口一個奶音的叫他哥哥。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戰勝恐懼,一拍腦袋道:「你放心,今兒我光忙著燒火了,沒找著機會下手,明兒一定藉機行事,藥倒這幫王八蛋!」

  ……

  今夜是個月圓夜。

  到了子時,圓月忽然隱退到雲層之後,天空一下子就暗了。

  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男子背上背著一個軟趴趴的人慌慌張張的奔跑在黑夜裡,滿臉的急色。

  「砰砰砰……」

  「神醫,開門,快開門……」

  男子瘋狂的敲門。

  王落花聽到聲音,趕緊放下書,披了衣衫,拿著蠟燭跑到過來,門一打開,那人就沖了進來。

  「神醫,快救救他。」

  王落花一下子就認出此人正是松淮縣令孫朝淦,他趕緊讓他將人放到床上,拿過蠟燭一瞧,竟然是吳天亮。

  他的臉上幾乎沒一處好了,被人揍成了豬頭,鼻孔,嘴裡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雖然對吳天亮印象不好,但救人乃是大夫的天職,她熟練的為他處理了傷口,不過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孫朝淦急著問道:「神醫,我外甥他怎麼樣了?」

  「腦震盪。」

  「腦震盪?」

  孫朝淦聽都沒過這個詞,滿臉不解。

  王落花解釋道:「就是頭部受到暴力打擊,產生短暫的意識喪失。」

  「那嚴重嗎?」

  「現在還不好說,必須等替他仔細檢查了之後才能知道。」

  孫朝淦請求道:「求神醫一定要救救我外甥。」

  「救人是我的本份,還請先生在外面侯著。」

  孫朝淦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他焦慮的坐在那裡,手不停的搓著,他也不知道天亮這是得罪誰了,好好的就被人套進麻袋打成這樣。

  幸虧被人及時發現,否則,還不知道怎樣。

  終於,王落花掀帘子走了出來,他立刻上前問道:「神醫,我外甥他怎麼樣了?」

  「還好,是輕微腦震盪,剛剛人已經醒了,不過暫時還不能挪動。」

  孫朝淦終於鬆了一口,急忙跑進來瞧吳天亮;「天亮,到底是誰打的你?」

  吳天亮一醒來就見到了王落花,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此刻還處在恍恍惚惚之中。

  怎好好的王姑娘變成了舅舅了?

  他有些怵他舅舅,趕緊閉上了眼睛,想著再睜開就變成他心心念念的王姑娘,誰知再睜開,還是他舅舅。

  他頓生失望,孫朝淦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又追問了一句:「告訴舅舅,到底是誰打的你?」

  吳天亮張張嘴,想說話,張了半天方艱難的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他哪裡能知道,好好的走在巷子裡,後面突然一記悶棒,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睜開眼,他還以看到的是王姑娘,原來是舅舅。

  孫朝淦又是憤怒又擔心,瞧見他一副虛弱的樣子,也不敢再問他了,只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好吧,你先好好息著,有什麼話我明兒再問你。」

  吳天亮閉上了雙眼,沒過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孫朝淦也不敢走,出來後吩咐才追趕過來的小廝,叫他回去找一個丫頭過來照顧吳天亮,畢竟他是個大男人,神醫又是個小姑娘,他留在這裡到底不大方便。

  在等丫頭過來時,王落花請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他,他很是感激的道了謝,又道:「神醫果然妙手回春,內子的病已經快痊癒了。」

  「先生客氣了。」王落花想了想,還是問道,「敢問先生一句話,身為地方父母官,是否該對百姓負責,關心百姓疾苦?」

  孫朝淦愣了一下道:「原來神醫知道我是誰?」

  「我相公和大人的外甥是同窗。」

  「我倒忘了這個。」孫朝淦端起茶抿了一口,問她道,「不知神醫剛剛的話是何意?」

  王落花直接道:「九龍鎮錦繡坊曹掌柜的愛女於十天前無故被人搶走,她找人報了官,卻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孫朝淦臉上頓時一紅:「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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