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真兇浮出水面(二更)

  王落花淡聲道:「自然是有事才來。Google搜索」

  「你能有什麼事,左不過是想巴結我舅舅罷了。」

  若舅舅真看上王落花也就好了,舅舅是皇帝,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

  到時,肯定能氣死那個小混蛋!

  顧五上前道:「好了,鳳凰姑娘,請回房吧。」

  「哼!」

  鳳凰冷哼一聲,轉頭離開。

  王落花這才進了屋,一進屋皇上就激動的問:「落花丫頭,你這麼早過來,是不是解藥的事有眉目了?」

  「嗯。」王落花點點頭,走到他面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遞到他面前,「解藥就在這裡。」

  「什麼,真的找到了?」皇上如獲至寶,趕緊拿過來,喜極而泣道,「這下可好了,燕燕終於有救了。」

  王落花瞧見皇上這樣,心裡也跟著高興。

  皇上抹了一把眼淚,笑道:「你瞧我,歡喜壞了,來!」他看向旁邊坐椅,「丫頭,快坐下說話。」

  王落花依言坐下,很快就有人端了茶水上來,皇上揮揮手,屏退了下人,又問道:「丫頭,你到底是怎麼弄到解藥的?」

  王落花如實告之,皇上聽了沉默良久。

  屋內寂靜如斯,有裊裊寧神香彌散在空氣中,皇上的臉隱在薄薄輕煙之下,顯得有些陰沉。

  這一刻,王落花才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為帝王的高深莫測。

  她一點兒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終於,他慢慢抬起頭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丫頭,這次多虧你了,你說,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我都儘量滿足你。」

  王落花微笑的看著他:「身為醫者,治病救人本是份內之事,我不敢奢求什麼,只求楊老爺能放過一個人。」

  「你說的是金祥喜?」

  「嗯,若不是金叔叔,我也配製不出解藥,所以……」她頓了一下,小心的說道,「如果有一天仙芝坊被查封了,還求楊老爺能放他一馬。」

  皇上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丫頭,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是不是?」

  王落花點了一下頭,趕緊起身就要跪下行禮,皇上彎腰扶住了她;「好了,丫頭,在我跟前,你無需拘禮。」

  「皇上,請恕民女無禮。」

  皇上又笑了笑:「我不說就是怕你拘禮,你還叫我楊老爺就行。」

  「楊老爺。」

  「嗯,這聽的順耳多了,坐下說話。」

  王落花重新落座,皇上的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我問你,你對金祥喜有幾分了解?」

  「不敢說了解,只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覺得他熱誠又爽直。」

  皇上嘆息一聲:「丫頭,你還是太年輕啊。」

  金祥喜的確是個聰明人,他既不想得罪他背後的主子,又不想得罪他,所以要賣個人情給他。

  恐怕,他早就做好了抽身退步的打算。

  哪怕有一天仙芝坊被查封了,裡面的人獲罪,他也能因為這份人情置身事外。

  至於,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暫時不用多管,這個人情他肯定是會收下的,他又笑了笑,話鋒一轉道,「不過,你開口求的事,我一定答應你。」

  王落花笑道:「多謝楊老爺。」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這一個要求未免太簡單了些,還不是為自己求的,你這樣叫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他終於了了一樁大心事,心情陡然開朗,不要說讓他放過金祥喜,就算讓他立馬封王落花做個郡主,他也樂意。

  王落花斟酌了一下:「……那我想請楊老爺為我做主,將殺害我外婆的兇手鎮遠將軍繩之以法,可以嗎?」

  皇上臉上露出幾許為難之色。

  有關穆心蓮的死,他早就讓袁子義查過了。

  殺他的人就是韓榮翕。

  韓榮翕是承兒的人,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微微想了一下,笑道;「你這丫頭,倒給我出了個難題。」

  「怎麼,連楊老爺也對付不了那個鎮遠將軍?」

  「不是對付不了,而是……」他頓了頓,「現在還不是時侯。」

  儘管承兒失憶了,但他嘴裡念叨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阿蔓,一個是小紅。

  阿蔓失蹤了,他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小紅。

  小紅就是韓榮翕的妹妹韓小紅,他還指著回京都之後,讓韓小紅服侍在承兒身邊,說不定她能喚起承兒的記憶。

  他有些慚愧的望著王落花,「你給我一些時間,待我回京都查明此事,定會還你外婆一個公道。」

  王落花本來以為沒指望了,不想又峰迴路,她起身再度跪下,這一次皇上倒沒有扶她。

  她磕了一個頭:「君無戲言,民女相信皇上一定能還給民女外婆一個公道。」

  皇上笑看著她:「你這丫頭,倒會拿話來堵我。」

  「民女不敢。」

  「叫你不要拘禮,快起身吧。」

  王落花這才起身,皇上望著她,想到立刻就要起程回京,竟莫名其妙的生出幾許不舍之意。

  如果鳳凰能有她一半聰慧乖巧就好了。

  也怪他,是他縱壞了鳳凰。

  他不僅縱壞了鳳凰,還縱壞了承兒。

  正想著,隔壁又開始扯著嗓子唱起來。

  「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皇上頓覺尷尬。

  這個承兒唱什麼不好,哪怕唱的難聽些也無所謂,偏偏唱這個。

  唱著唱著,他突然嚎哭起來。

  「阿蔓,你不要離開本王,你為什麼要離開本王,你可知道,你是本王的心尖尖,你和小紅都是本王的心尖尖。」

  「來,心尖尖,讓本王親一口。」

  皇上無奈的揉揉太陽穴,抬眼看向王落花:「丫頭,我馬上就要起程回京都,承兒這麼鬧也不是個辦法,可有法子叫他暫時安靜下來。」

  「有,我這裡有靜心丸,可以讓殿下安靜下來。」

  皇上擔憂道:「我聽說是藥三分毒,對承兒的病情可有妨害。」

  「楊老爺放心,沒有妨害。」

  她將靜心丸交給皇上,皇上不敢再耽擱,立刻命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起程回京。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這幾天,王落花一直在研究她撿到的那枚樹葉,她總覺得這腳印似曾相識,但又不確定。

  思來想去,她正好趁著去縣裡籌備醫館開張之際,抽空去找了聶雲,因為縣太爺將這件案子交給了聶雲。

  她也沒說樹葉上的腳印是誰的,只是請聶雲拿回去比對。

  第二天一早,王落花又去了寧城,她不知道金祥喜使了什麼辦法,說服了冷惠心。

  最終,她與冷惠心簽下契約。

  從寧城回來,她直奔醫館,誰知剛進門,聶雲就找來了。

  因為醫館人多手雜,二人找了一家茶樓,找了個雅間坐下。

  聶雲臉上隱隱浮起幾許興奮之色,問她道:「那個腳印是誰的?」

  王落花心裡咯噔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是不是和兇手的腳印一樣?」

  聶雲默默點了點頭。

  王落花緩緩從嘴裡說出一個名字:「任迎九。」

  聶雲滿臉疑惑:「任迎九?」

  「她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承德司任迎九。」

  聶雲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若有所思的默默喝了一口茶方道:「落花,你記住,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天寶。」

  「嗯,我知道。」

  王落花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那支冰冷的箭抵在喉間的感覺。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兇手會是任迎九。

  那她交給皇上的解藥?

  她心裡忽然一沉。

  看到她臉色突然之間變得有些蒼白,聶雲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她又問道,「那之前荒廟死的四個人,難道也是她殺的?」

  「不是。」

  「那是誰?」

  「這件事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聶雲沒有再多說,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很快就離開了茶樓,王落花低著頭悵然所失的走在路上,不防頭忽然撞到一個人。

  那人「哎喲」了一聲,定睛一看,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王姑娘。」

  王落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在大街上偶遇這個吳天亮,她淡淡的回應了一聲:「吳公子。」

  說完,就要走,吳天亮又叫住了她:「王姑娘,且慢。」

  「不知吳公子還有何事?」

  吳天亮露出擔憂的神色:「我瞧你臉色不大好,你怎麼了?」

  「我很好,不勞公子掛心。」

  說完,她又走了。

  吳天亮想上前去追,突然想到自己和王福好的事,腳下就像生了釘,釘在那裡不動了。

  他已經配不上王姑娘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奢望。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剛轉學到了縣裡學館不久,王福好就追過來了,他都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法子打聽到的。

  他更沒有想到,他又再度經不住誘惑,和王福好鑽了小樹林。

  他恨自己,卻又控制不住。

  現在他十分害怕,王福好再去學館找他,又鬧的整個學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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