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祥喜微微一讓,鞭子抽在了他的肩膀上,「哧啦」一聲,衣服撕裂出一道口子,有血緩緩滲了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神色不變的站在那裡。
「姑娘今日就算打死小的,小的也沒聽過什麼七星蘭,當然,如果姑娘實在想要什麼七星蘭的解藥,小的倒可以幫姑娘去打聽打聽,至於能不能打聽到,小的不敢說。」
小姑娘見他被抽了一鞭子,竟然面不改色,心下倒生了幾分佩服,但臉上怒容未改:「你這話不等於放屁麼?本姑娘可沒這耐心等你,叫你們掌柜的來!」
金祥喜見她不依不饒,臉色冷了兩分:「姑娘若實在要見掌柜的,一個月之後再過來,興許那時我們掌柜的就能回來了。」
小姑娘頓時勃然大怒,正要再狠抽他一鞭子,金祥喜又道:「若姑娘還要一味的在這裡鬧,小的只能派人去報告官府。」
小姑娘握住鞭子的手頓了頓,倒豎了柳眉瞪著他:「你敢?」
金祥喜見她似有膽怯之意,又道:「來者皆是客,我們也不想得罪了姑娘,姑娘若肯就此收手,小的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若不肯,只能報官了。」
小姑娘瞧了他兩眼,冷哼道:「就算你報官,本姑娘也不怕!」
「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得罪了,阿偉,趕緊去報官。」
「慢著!」小姑娘冷喝一聲,又死死盯住金祥喜,「這麼說,你非要與本姑娘作對了,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誰?」
「不管姑娘是誰,凡事總要講究個理字,姑娘一來就無緣無故的打砸本店,還打傷了店裡的人,小的對姑娘已經百般忍耐,姑娘反得了意。」
「放屁!你們店裡竟敢賣毒藥,我倒要看看,等官府的人來了,究竟是抓本姑娘,還是抓你們這些狗奴才!」
金祥喜冷笑一聲:「官府來人儘管查好了,小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上下撣了她兩眼,又看了看四周,「只是姑娘在本店行兇鬧事,大家可都是親眼所見的。」
「你——」小姑娘明顯說不過他,可又不甘心無功而返,乾脆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將大腿蹺在二腿上,很是倨傲道,「開個價吧,多少錢才能拿到解藥。」
「不是錢的事,是小的的確沒聽過什麼七星蘭。」
「你還敢狡辯,七星蘭,洗髓仙可是你們店裡兩大害人的法寶!你若還敢推三阻四,本姑娘誅了你全家!」
「姑娘就是誅了小的全家,小的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你——」
金祥喜知道她身份不凡,也不好往死里得罪,而且她還說出了洗髓仙,可見是有備而來。
為了趕緊將這位姑奶奶打發走了,他乾脆退了一步道:「這樣吧,姑娘給小的一些時間,小的幫姑娘去打聽,一旦有消息,小的立馬去回稟姑娘。」
「三天,本姑娘給你三天時間!」
小姑娘倒不是怕了金祥喜,她只是怕他去報官,將事情鬧大了,又要挨舅舅好一頓訓。
昨兒,她想偷溜出去找王落花,不想被師哥捉住了。
這一次,任憑她怎麼求,師哥還是將她交給了舅舅,舅舅將她好一頓訓,說她沒個姑娘家的樣子,整天只知道在外面惹事生非。
舅舅還說,不求她能幫得上什麼忙,只求她不要惹事就好。
這不分明瞧不起她嘛!
她偏要證明給舅舅看,她不是個廢物,於是趁著師哥和袁子義外出辦案,她又偷溜了出來,直接衝到了仙芝坊。
只要拿到七星蘭的解藥,看舅舅還能說什麼。
金祥喜想了一下:「好,三天就三天!」
鳳凰這才起身,經過金祥喜身邊時,冷冷的警告道:「若三天之內,本姑娘拿不到解藥,唯你是問!」
說完,她才仰著頭,耀武揚威的離開。
阿偉苦著臉道:「金管事,三天時間如何能給她弄到解藥?」
金祥喜冷笑一聲:「這個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
他說有辦法,小廝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叫過人來收拾打掃滿地狼藉。
金祥喜正要走,就走進一個圓圓胖胖的中年男人,正是原來礦山的管事張潤。
他四處看看,訝異的張著大嘴問道:「金老弟,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剛剛來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進來就砸店。」
張潤滿臉錯愕之色:「是什麼樣的小姑娘,竟如此大膽,敢打砸你們仙芝坊?」
「瞧著身份不凡的樣子,所幸被我打發走了,對了,張大哥今日過來有什麼事?」
張潤又四顧左右看了看,上前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請金老弟去對麵茶樓喝杯茶,我們慢慢談。」
金祥喜笑道;「實在抱歉,家中還有客人在等著,我要馬上家去。」
張潤眨眨眼:「什麼樣的客人能值黃金萬兩?」
金祥喜神色一頓:「黃金萬兩,張大哥你什麼意思?」
張潤趕緊將他拉到帘子後頭,小聲道:「有人要花重金買七星蘭的解藥。」
金祥喜眉心一皺:「又是解藥,對方什麼來頭,能出得起黃金萬兩?」
「是涼王身邊的一個侍妾,就是上回花重金讓我在貴坊買洗髓仙的那個。」
「……」
涼王?
別人尤可,獨他們不行。
剛剛來的那個小姑娘肯定也是跟他們一個路子的。
他搖搖頭道:「不滿張大哥,你來遲了,解藥已經沒有了。」
「什麼?」張潤大驚失色,「沒有了,怎會沒有了?」
「這七星蘭本就是稀罕之物,解藥更是千金難得。」他想了一下,隨便口編了個說辭,「就在前兩日,來了一位客人買走了解藥,想要再配一付解藥,那得看機緣了,短則三五日,長則一年半載也是有的。」
「啊?」張潤失望不已,連連捶手頓足,「遲了一步,來遲了一步啊,看來那小娘子是活不成了。」
金祥喜奇道:「難道是她中了七星蘭之毒?」
張潤搖頭道:「不是,她給涼王下了洗髓仙之毒,同時又給他下了催情藥物,結果把涼王毒成一個傻子了,這不,惹得上頭震怒,要誅她九族呢,她沒了法子,說自己能弄到七星蘭解藥,上頭這才讓她將功折罪。」
「上頭?」金祥喜露出萬分驚訝的樣子,「難不成皇上也來了?」
「這個我哪裡知道,我只是聽鶯鶯姑娘這樣說的,她求我務必弄到七星蘭解藥,哪怕黃金萬兩她也能付得起。」他又拱手求道,「還請金老弟務必將此事放在心上,一旦有什麼消息跟我言語一聲。」
金祥喜敷衍道:「好說好說。」
張潤不知道只要上頭不鬆口,他就是等上十年也買不到解藥,他回去將消息告訴鶯鶯,鶯鶯急得癱軟在地,連夜收拾了包袱細軟想要逃跑。
皇上早已派人盯住了她,剛出門,就被活捉了。
皇上震怒之餘,又絕望無比,他素來是不喜歡折磨虐待人的,也就遇到罪大惡極的犯人才會下令施以極刑。
這一次,他發了狠,命人對鶯鶯施以梳洗之刑。
鶯鶯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死前萬般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抖這個機靈,當時被一刀殺了還痛快些。
皇上還要誅滅鶯鶯九族,查下去才知道,原來她只是兩年前宋連承從路上撿來的一個孤女,一同撿回來的還有已經離開的阿蔓。
當時鶯鶯和阿蔓都是一個乞丐窩裡的。
看來,他兒子很喜歡撿孤女,只用了一碗飯就買下了阿蔓,鶯鶯稍稍貴些,一碗飯外加一個雞腿。
皇上望著眼前天天流著口水,抱著枕頭親來親去的痴傻兒子,只覺得頭快要炸裂開來。
他想回京都,只是帶著這樣的兒子回去,讓燕燕瞧見了,豈不是要提前送她歸西,還死不瞑目?
恰好,有人來回稟說鳳凰跑到仙芝坊大鬧了一場,氣得皇上想立刻命人將鳳凰再送回京都,交給她父親母親嚴加看管。
轉念一想,鳳凰是個藏不住話的,萬一回京都說漏了嘴,傳到燕燕耳朵里,叫燕燕知道兒子傻了,那還得了。
猶豫片刻,他命人將鳳凰關了起來,這一次,連門窗都被封的嚴嚴實實。
這一晚,他輾轉反覆愁的睡不著覺,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就鼻息沉重頭髮昏,起不來床。
於是,王落花又被請到了雁回山莊。
八字都沒有一撇,王落花自然不會提七星蘭解藥之事,直到第三天過來替皇上診治時,皇上有些不舍的問她道:「丫頭,你可願隨我一起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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