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將這逆子吊起來

  他心裡還是比較欣慰的,還沒等他欣慰完,這逆子就鬧出這麼大的事,一下子沒了五十幾條人命。Google搜索

  在也不知他和燕燕前世遭了什麼孽,才生下這麼一個孽障。

  難道這是上天在懲罰他?

  懲罰他奪走了親弟的妻子。

  不!

  他不信上天,他只信自己。

  可是,他已經老了,時常會覺得力不從心,他想他應該退居幕後,閒時和燕燕喝喝茶,聊聊天,養養花,再種種草。

  他還可以攜著燕燕的手,四處走走看看,看看他們老宋家打下來的錦繡河山。

  所以,他急於想將二兒子培養成儲君。

  看來,他終究是妄想了。

  若將他們老宋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交給他,不出幾年就要毀了,就算不毀,依他的德性,其他幾個兒子也要反,到時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霎時間,皇上眼中閃過濃濃的兇狠之氣,棍棒之下出孝子,他就是對老二太縱容了。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冷喝道:「來人啦!將這逆子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棍!」

  宋連承一聽,幾乎要嚇傻了,眼淚一下子傾眶而出:「父皇饒命,兒子今日身子不適,恐怕挨不了這二十大棍……咳……咳……兒臣……咳咳……」

  他真箇咳起來,咳的連話都說不周全,好像連肺都要咳了出來。

  皇上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隨之又迸發了更大的怒氣:「拖出去!」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宋連承悽慘的哀嚎,一棍一棍,打在兒身,疼在父心。

  皇上痛抹了一把老淚,暗自思忖,該立哪個兒子為儲君好。

  老大雖好,卻和連承之間因為長年的儲君之爭有著很深的隔閡,恨不得對方死的那種。

  老三也不錯,但他深府太沉,有時候連他這個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老四也還行,只是他性情太過剛直,早就瞧老二不順眼,等有朝一日他登基為帝,肯定沒老二的好果子吃。

  老五,老六,老七……老十。

  他一路想下去,只覺得頭大。

  他也不敢奢求下一任皇帝能開疆闢土,哪怕只能做個守成之君,守住宋家江山也好。

  當然,還有一點,登基之後,不要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

  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互相殘殺。

  等他想到這裡,宋連承也挨打完了,被任迎九拖了進來,屁股上血淋淋的,鮮血染紅薄衫,刺的皇上眼睛一疼。

  宋連承趴在地上,只剩呻吟的份。

  皇上微微俯下身子,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承兒,你可知錯了?」

  宋連承感覺自己痛的快要昏了過去,哪還能回答他的話,只哼哼兩聲。

  如果真昏過去就好了,他也不用感覺到疼,更不用再挨老頭子的罵,偏偏他還挺堅挺,就是不昏。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畢竟任迎九知道他是皇上的心尖尖,不敢真的命人往死里打,打的都不是要害部位,也就是二人憤恨他的行徑,讓他多出了點血。

  皇上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這些年,朕太縱著你了,縱得你是非不分,視人命如草芥,以至於發生如此惡劣的事故。」

  「……」

  「從前,別的朕都可以忍,都可以當你是小孩子脾氣,可今天不能忍,因為朕養出你這麼個逆子,禍害了五十幾條人命,朕問你,你到底打算如何善後,若說不出個所以然,朕定要重重罰你!」

  宋連承苦不堪言。

  這老頭子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他都傷成這樣了,一句關心的話沒有,還只管逼他。

  還好意思問他如何善後。

  他痛的都快要死掉了,還善個屁的後!

  不就死了五十幾個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多給點銀子不就行了。

  哼!

  老頭子對他的愛果然都是假的。

  見他一直不說話,只管趴在地上直哼哼的裝可憐,皇上無比失望:「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

  他無力的往椅子後面靠了靠,擺擺手道:「迎九,給他上點棒瘡藥……」

  宋連承暗想,虎毒不食子,這老頭子還算有點良心。

  還沒想完,皇上又加了一句,「然後將這逆子吊起來,沒有朕的允許不許放他下來,朕要教他重新做人!」

  宋連承嚇得渾身抖了三抖,哀嚎道:「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啊……」

  皇上心裡划過一絲不忍,咬咬牙,一拍扶手,氣憤的離開了。

  皇上親自出馬解決礦難事件,當然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面和名聲,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幕後老闆是誰,都只傳說是京都來得大人物。

  皇上怕激起民變,迅速處理了此事,對礦工家屬的情緒安撫積極到位,賠償也很積極到位。

  每位死者親眷賠償一百兩銀子撫恤金,傷者根據傷情大小獲十到五十兩不等。

  當然,出了這麼大的人命事故,該處理的相關責任人還是要處理的,肯定要交出幾個人,背鍋俠不能少。

  經過皇上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操作,礦難事件很快就平息下來,甚至還有傷者家眷感恩戴德。

  鶯鶯本來作為首要責任人要被推出去,宋連承也早已經打算要放棄她。

  奇的是,那一晚滿身棒瘡,還被整整吊了一天,吊的腦子充血的宋連承態度突轉,以死相逼。

  這一次,他是真的拿出平生從未有過的赴死決心,架在脖子上的刀都將脖子拉出一道血口子。

  皇上實在拿他沒法,不得已放過了鶯鶯,另找了背鍋的。

  皇上實在不明白,從來都在萬花叢中流連的兒子怎麼突然就轉性了,願意一個女子去死?

  他忽然想到當初,為了燕燕,他也曾拼死過。

  看來,他們父子也不是全無相似之處,至少都是痴心人。

  ……

  一切都仿佛又回到了正軌。

  李逢君的腳傷早已經是好了,王落花重新備好拜師六禮又送他去了明德學館,這一次順順利利,當送到目的地,王落花要離開時,李逢君忽然感覺有股淡淡的憂傷。

  以後不能再每天見到小乾柴了,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思念。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分別的第一天晚上,想她。

  分別的第二天晚上,想她,想她。

  分別的第三天晚上,想她,想她,想她。

  ……

  接下來,無數個想她。

  他這般想小乾柴,小乾柴一定也很想很想他,說不定小乾柴已經害了相思病。

  他實在是想多了。

  此刻,王落花正和一大家子坐在院子裡一邊乘涼一邊嗑著瓜子聊著天,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聊著聊著,馮氏悄悄將她拉到一邊,說出了一直盤旋在她肚子裡的事情。

  「花兒,嬌嬌一直念叨的濤濤是個女娃,你說瑤瑤會不會就是嬌嬌的女兒,我的親外孫女?」

  自打那天發生落水事件,她聽嬌嬌喊女兒,她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觀察李玉瑤,越瞧越覺得她和嬌嬌像是母女。

  小時候,天寶和嬌嬌生得並不大像,但女大十八變,找回來後的嬌嬌長開了,姐弟兩個竟有五六份相似,瑤瑤自然也和嬌嬌有相似之處。

  這件事,在她心裡想了好些日子,快成她的心結了。

  剛剛見嬌嬌和瑤瑤坐在一起,瑤瑤撲進嬌嬌懷裡撒嬌,嬌嬌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她瞧著更像母女了,實在忍不住想要說出來。

  王落花想了一下道:「娘心裡既然這麼想,不如好好打聽打聽瑤瑤的出身,說不定能查出點什麼。」

  「我早就有此打算,只是……」

  她轉頭朝著許氏的方向看了一眼,許氏正和白氏聊得歡,她微微皺眉露出擔憂之色。

  「我怕你三嬸心裡有個什麼,她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而且這些年她也夠苦的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瑤瑤,一心將她當親生女兒待,她怎捨得放棄瑤瑤。」

  王落花微笑道:「三嬸固然疼愛瑤瑤,但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而且我看她待二姐甚好,與其私底下暗自打聽,倒不如娘抽個空找三嬸開誠布公的談談,將事情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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