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眼一橫:「你小子再敢多問,老子……」
不等他說完,李逢君掏了一兩銀子遞到他眼前,他眼睛略瞟了瞟銀子:「你當老子是什麼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話音剛落,李逢君又掏了一兩。
陳三露出氣憤的樣子:「你小子不識相是不是,老子可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李逢君咬咬牙,一下子將袖子的五兩銀子全都掏了出來。
陳三望著銀子,默默咽了一下口水,又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道:「錢不錢的無所謂,老子從來都視金錢如糞土。」
說話間,已經將銀子拿了手裡,又換了一副笑臉,「主要是你小子識相,老子想交你這個朋友,對了,你打聽我們老大幹麼事,莫非你小子瞧上她了?」
李逢君嘿嘿笑道:「不是我,是人有瞧上她了,那人在家幾乎要得相思病了。」他搗了搗陳三胳膊,「你懂得,男人嘛,見到像你們老大那麼漂亮的女人,有幾個能不動心。」
陳三將手擋在嘴邊,湊上前小聲道:「小老弟,我勸你息了這份心息,我們老大對男人沒興趣。」
李逢君臉一黑,暗想,這女子果然瞧上他家小乾柴了。
阿呸!
陳三見他滿臉黑色,嘿嘿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小老弟你何必單戀一枝花。」
「又不是老子戀。」
他語調上揚的「喲」了一聲,衝著他眨眨眼睛:「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呢,我瞅著你帶來的那個小姑娘就很好嘛,你就不要想著一隻腳踏兩隻船了。」
李逢君撇撇嘴,此刻他沒有興趣再打聽女子的名字,偏偏這陳三卻頗為守信,他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們老大叫什麼名字嘛,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旁人。」
李逢君興致缺缺的「哦」了一聲。
陳三湊到他耳朵邊,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們老大姓龍,單名一個眉字。」
「龍眉?」李逢君噗嗤笑了出來,「老子還叫大眼呢。」
「那大眼兄弟,我走啦,回見!」
待陳三騎馬走後,王落花走過來疑惑的看著李逢君:「剛剛你和那山賊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我們男人家的事,你個小乾柴少打聽!」
「不打聽就不打聽。」王落花賭氣道,「我怎麼好像瞧見你給他塞銀子了,你身上哪來的銀子?」
「那個啊……呵呵……就是……大姐給我的嘛。」
「大姐給你的?」
「不對,是我撿的……呵呵……」
「撿的?」
「好了,好了,你這樣盯著老子幹麼事,是昨兒收的發罩門的錢。」
「你——」王落花氣得要死,「你又去發罩門?」
「發罩門怎麼啦?不發罩門,老子哪來的私房錢!」
「……」
「跟你說,私房錢不僅僅是錢,那可是男人的尊嚴,男人的自由!」
「……」
「男子漢,頭可斷,血可流,不能沒有私房錢,否則,老子出去連喝口茶的錢都沒有,多丟人!」
旁邊,坐在螺車上等著趕車的車夫早已忘了剛才李逢君凶神惡煞的樣子,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又默默抹了一把心酸淚:「小伙子,精闢!」
李逢君得意笑道:「你瞧瞧,人家大叔都說精闢。」
王落花抽抽嘴角,那邊又傳來車夫的聲音:「小姑娘,大叔我可是過來人,說句不該說的話,女人啊,不要管男人管的太緊,物極必反。」
他突然握起拳頭,「就像這手中握著沙子,你越是攥的緊,越是漏的多。」
李逢君嘿嘿笑道:「小乾柴,聽見沒,人家大叔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他的話也很精闢,手中的沙子,越是攥的緊,越是漏的多。」
王落花翻翻眼:「握不住的沙,索性揚了他!」
李逢君:「……」
他悄眯眯的看向車夫,車夫脖子一縮,不說話了。
返回容城的路上,一路無話,安靜如雞。
李玉馨見他們去而復返,以為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沒帶,不曾想竟是送鏢物回來的。
大家又驚又喜,苗慶泰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逢君大致將事情解釋了一下。
苗慶泰聽完,沉默半晌,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老子知道了,那娘們必定早就瞧上老子了,所以才玩了這麼一出,就是想成功吸引老子的注意。」
他狂放一笑,「哈哈,讓這小娘們得逞了。」
李逢君:「……」
王落花:「……」
李玉馨尷尬的坐在那裡,呵呵一笑。
這時,李逢君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面小銅鏡,對著自己的臉照了照:「像我這麼年輕,好看的男人,她都瞧不上,她還能瞧得上誰?」
苗慶泰臉上的笑容一僵,橫了他一眼。
他懷疑,這小子在內涵他的年紀和長相。
他冷哼一聲道:「天寶老弟,你懂什麼,有些姑娘就是喜歡大叔這一款,成熟,穩重,會照顧人,關鍵有房,還有寶馬香車。」
李逢君走過去,將小銅鏡往苗慶泰面前一放:「來,照照鏡子,瞧瞧你自己。」
被他一再內涵年紀和長相,苗慶泰有些崩不住了:「天寶老弟,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她嫌老子年紀大,長得不好看?老子年紀大是大了些,但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李逢君搖搖頭:「老哥誤會了,我是說,你瞧瞧你自己像不像女人。」
「老子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像女人?」
「那就是了,我替你打聽過了,那女子對男人不感興趣。」
「什麼?」
這就沒辦法了。
苗慶泰滿臉泄氣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這千年的鐵樹好不容易開一回花,還沒來得及完全綻放花的美,就他娘的……凋謝了?
「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他現拿陳三安慰他的話來安慰苗慶泰,又嘻嘻笑道,「你若真覺得孤枕難眠,不如我回去跟我娘說說,給你說一門好親事。」
苗慶泰無力的擺擺手,捂住胸口作痛心狀:「我的心很小,除了傑兒他娘,也只能勉強容得下那娘們,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那就……」
算了兩個字還來得及說出口,苗慶泰話鋒一轉:「不過,難得親家這般好心,我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這樣才是親家之間和睦相處的長久之道嘛,就勉強其難的麻煩親家一回了。」
李逢君:「……」
因為鏢物已經尋回,李玉馨徹底鬆了一口氣,也不用再特意跑到僱主家去說請,於是,她便收拾收拾準備和王落花,李逢君一道回娘家。
臨行前,她去和苗聖傑辭行,苗聖傑正在書房裡看書,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哦,早去早回。」
說話時,連頭也沒有抬。
李玉馨低低嘆息一聲,默默的關上了書房的門。
馮氏和李老爹不想大女兒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心中大喜,再加上嬌嬌已經找了回來,三房又抱養了瑤瑤,她早就想叫大家一起吃頓飯,歡喜歡喜。
這一晚,李家除了大房,其餘三房都聚在一起,還請來了李姑媽,聶盼兒。
馮氏又請來了娘家兄弟嫂子。
這一回,就連李逢夏和傅麗娘也一起過來了。
滿滿當當一屋子人,男人們坐一桌,女眷們坐在一桌,大家彼此寒暄,拉家常,十分熱鬧。
馮氏擔心李玉嬌不適應家中一下子來這麼多人,並不敢打攪她,只讓李玉瑤在屋裡陪著她說話。
李姑媽和馮氏的娘家兄弟嫂子,也只敢隔著窗戶瞧她一眼,見她年紀輕輕,頭髮卻全白了,一個個唏噓不已,紅了眼眶。
怕引起馮氏的傷心,又怕勾起李逢夏的心結,大家都不敢說,直夸馮氏有眼光有福氣,找了個好兒媳,又夸許氏有福氣,抱養的瑤瑤又乖巧,又漂亮,直夸的二人心裡美滋滋。
馮氏聽完,又趕到廚房去忙活。
許氏坐在那裡,簡直樂開花了,掩不住的滿臉喜氣。
「不是我吹,我們瑤瑤就是人見人愛,嬌嬌一見她就喜歡,天寶還叫我家瑤瑤仙女瑤呢,對了,還有花兒,花兒也喜歡我家瑤瑤,不得不說……」
她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線。
「我二嫂還真是有眼光,挑了這麼個好兒媳,真真是個福星啊,她一來,二嫂的腰傷也好了,天寶轉了性子愛讀書了,如今天天都跑到鎮上書肆去抄書呢,最關鍵的是,她將嬌嬌帶回來了,還有一件稀奇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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