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的臉上都掛了彩,但他還是不改口。
「夠了!來人,將五公主帶走。」
南世徹底失去了耐心,他怒聲下令。
「是,皇上。」
很快,侍衛就大步走過來,他們迅速將南樂詩給綁起來。
南樂詩頭髮凌亂,衣服皺巴巴的,哪裡還有往日裡矜貴的模樣。
她突然狂笑起來:「父皇,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逼的。若你能多看看我的母妃,多關心我,我至於善妒?至於要和楚白晗搶嗎?」
「你當真覺得,父皇偏心?」
就在這個時候,南漓突然涼薄開口。
「漓兒,你……」南世用沉重的眼神看著南漓。
南漓又是諷刺一笑:「本宮可從來沒有覺得父皇偏心。自幼以來,本宮有的東西,所有皇子皇女都有。你們總覺得,父皇常來本宮和小白的宮中,可你們又可曾見過,本宮和小白替父皇處理了多少奏摺,小白又替父皇贏了多少場戰爭……」
「本宮記得,時將軍大捷的時候,父皇也親臨時府很多次吧。你們若想得到父皇的關注,拿出你們的本事就是了。沒有本事,卻只會善妒……」
「你……」被南漓這一番話戳中了心事,南樂詩別提有多惱怒了。
「可是父皇卻給足了你們母后偏愛,這你如何狡辯?」
她大聲反駁。
聞言,南漓的神色更加諷刺了。
「偏愛嗎?那你們可知道,母后她入宮之前,父皇曾許諾過她,此生只會娶她一人呢?後來,他給她那些所謂的偏愛,不過是父皇羞愧,在彌補罷了。父皇,你說是不是?只可惜你的這些偏愛,在母后那裡,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插刀子罷了。」
南漓瞥了一眼南世,然後說出這番涼薄的話。
南世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但最後都變成了一聲長嘆。
他的確對不起皇后。
「還有你們的母妃,當初,父皇同意她們入宮的時候,早就告訴她們了。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若選擇了榮華富貴,就別肖想更多。但人啊……得到了一樣東西便想要更多。」
南漓晦冷的眼神從南樂詩和南樂琴的身上掃過,然後厭惡地開口。
後宮那些女人,當真是越來越貪婪了。
南樂詩攥緊拳頭,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想反駁,但話卻說不出來。
「將七公主和五公主帶走。」忍著頭痛,南世沙啞著聲音下令。
很快,這些人就要將她們兩人給帶走。
南樂詩已經精神恍惚了,所以不作反抗。
南樂琴卻是一點都不甘心,她張牙舞爪的,然後對著楚白晗大喊:「我沒輸,我沒輸,楚白晗你不是自詡聰明嗎,怎麼還會被呂承然給抓住。你不過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楚白晗抬眸,然後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許久過後,她才淡聲說道:「七公主,看來,你真的是很自卑,一直以壓我們長公主一頭為目標。」
我們長公主?
眾人聽到她這話,都忍不住抬頭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在場的人,只有南漓和於安臨,還有「楚白晗」是平靜的。
就連南世,都是一副遲疑的樣子。
很快,「楚白晗」抬手,一張人皮面具在她的臉上被撕扯下來了。
「冬青,居然是你!」
南樂琴徹底崩潰了。
她一直以為方才那人就是楚白晗,還以為自己終於贏了對方一次。
「怪不得,怪不得你的手沒事。所以,本公主一開始的計劃,就被人識穿了嗎?」
她不聽地自言自語,神色恍惚。
「冬青,辛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洞口那邊傳來。
所有人再次抬頭看過去……
楚白晗和時景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小白,你沒事吧?」
南漓馬上走到她的身邊,語氣擔憂地問道。
「皇兄,我沒事。南星將一切事情都告訴你了吧?」楚白晗看著南漓蒼白的臉色,她微微蹙眉,心裡很愧疚。
因為事發突然,她都沒有來得及提前告訴皇兄這件事,讓他擔心了。
不過是一眼,南漓就猜到楚白晗的心思了。
他搖頭,耐心道:「皇兄無妨,最重要的是你沒事。」
某位臨王原本是想上前來的,但看到他們兄妹二人在說話,他只能默默將自己的心思壓下去,然後站在原地等著。
南世張嘴,想問些什麼,但最後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只能狼狽地守在原地。
晗兒做的這個計劃,她告訴了漓兒,但是卻不告訴他。
那便說明了……
晗兒已經不信任他這個父皇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南白晗,你早就猜到本公主的計劃了,你是故意設這個圈套的。」
南樂琴對著楚白晗大聲尖銳開口,整個人猶如一個瘋子。
「那又如何?」
楚白晗抬眸睨著南樂琴,那涼薄的眼神里,一點溫度都沒有。
「父皇,你聽到了嗎?南白晗她這是故意設圈套等我呢,她太歹毒了。」南樂琴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挑撥南世和楚白晗的關係。
南世則是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許久都是一言不發的。
估計,是覺得她無可救藥了吧。
南樂琴狼狽地癱坐在椅子上,她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做什麼都徒勞無功了。
可楚白晗卻不打算這麼輕易就饒了她。
她直接冷漠開口:「呂承然,七公主就要送入天牢了,你不起來送她一程?」
什麼?
呂承然那個卑賤的東西不是死了嗎?
南樂琴慌張地看去地上。
結果下一瞬,她就看到了方才倒在地上的呂承然爬了起來。
他身上沾染著血跡,但整個人猶如一個沒事人一樣。
他對著楚白晗跪下,恭敬道:「見過長公主。」
「你沒死,你怎麼沒死?」南樂琴再次崩潰,她怒聲質問。
「末將沒死,七公主很失望是嗎?今日的事情,是末將和長公主的一場打賭,長公主說……她有個計劃,能讓末將看清楚自己一直所愛慕的七公主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末將輸了,輸的徹底。」
呂承然回頭,他看著南樂琴苦笑,然後緩緩說出這番話。
「你這個賤東西,你居然背叛本公主!」
南樂琴歇斯底里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