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足有十米長的巨大鋼毛鼠甩動著尾巴,閃著寒光的爪子猛地向秦守月爪來。
秦守月轉身躲過這危險的一擊,隨後長劍精準刺入了鋼毛鼠眼中,這是它全身上下唯一的弱點。
長劍刺進去後,秦守月用力攪動了幾下,鋼毛鼠聲嘶力竭地慘叫一聲,最終倒地不起。
確認了妖獸已死,秦守月乾脆利落地剜出了它的獸丹,這才收劍入鞘,將剩下的活兒交給了其餘人。
子桑承拓一邊幫忙,一邊看著秦守月收劍的動作嘮叨起來:「你倒是把劍擦一擦啊,上面老鼠血糊了一片,多髒啊!」
秦守月的刀和劍先前都折在了溶洞裡,她手頭上沒什麼趁手的兵器,又不想將鎮魔槍拿出來用。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鎮魔槍還是不要輕易拿出來的好。
因此,子桑承拓就主動把自己帶進來的七品靈劍借給秦守月用了,他儲物戒里的武器不少,除了靈劍還有別的法器可用。
還別說,七品靈劍就是好用,哪怕靈劍的威力被壓制了不少,但對上六階妖獸還是能輕鬆斬落的。
聽著子桑承拓那心疼的聲音,秦守月十分給面子地對著靈劍丟了幾個清潔法訣。
但子桑承拓依舊不滿意:「你得拿靈蠶絲的帕子先擦乾淨,然後再用玉泉水清洗一遍,最後用銀鮫珠粉塗抹……」
「給你!」秦守月懶得聽他囉嗦,索性把劍塞給了他,「弄乾淨了我再用。」
還銀鮫珠粉呢,雖然銀鮫珠準確來說只能算是偽鮫珠,沒有真正鮫珠的各種特殊功效,但也賣一百枚靈石一顆。
想要製成鮫珠粉,至少也需要十幾顆。用這樣的粉末來養護靈劍,哪怕是秦守月這個家底頗豐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被塞回了劍的子桑承拓有些不滿地嘟囔了兩句,卻還是乖乖接下了這個任務。
這個鋼毛鼠窩裡藏著一株七品藍羽草,是很難得的靈藥。雲寶嗅到了寶貝的香氣後,便帶著眾人一路尋了過來。
雖然鼠窩裡藏著不少的妖獸,但好在有秦守月和那柄七品靈劍擋在前面,一群人很快就解決掉了守在這裡的妖獸,拿到了藍羽草。
幸運的是,藍羽草是雙生靈藥,倒是方便了他們平分戰利品。
「接下來咱們去哪兒?」抓緊時間把靈劍清洗了一番後,子桑承拓下意識詢問起了秦守月的意思。
隨著他與秦守月的接觸越來越多,子桑承拓已經開始漸漸依賴起了這個比自己還小了不少的女修。
秦守月聞言看向雲寶,但小飛鼠努力嗅了嗅周邊的氣息,這一回卻沒給出準確的回答:「周邊的好東西我們都找得差不多了吱,這附近好像沒有什麼寶貝了,咱們要不走遠一些再看看?」
子桑承拓見狀,適時接話道:「不如試試我們家的機緣羅盤?那東西用來尋寶也挺不錯的。」
始終跟在他身邊的公西珏和棋聲聞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可是機緣羅盤,怎麼被你說得好像是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一般。
棋聲覺得,要是讓家裡那些長輩聽了子桑承拓的話,估計又要脫了鞋子把這個唯一的孫輩往死里揍了。
秦守月正好也想讓雲寶休息一下,子桑承拓主動開口攬活,她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子桑承拓很快拿出了那隻幾次把他引向危險之地的羅盤,又一次 將靈力注入其中。
沒多久,指針穩穩地落在了正北方向。
「看來那裡會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子桑承拓說道。
反正周圍也快被他們翻找完了,眼看著還有好幾個月的試煉時間,在眾人都沒意見的情況下,秦守月他們很快整頓了隊伍,朝著正北的方向而去……
距離他們約莫有百里之外的冰雪荒原上,孔宣嘔出一口血來,他的胸前滿是血跡,每呼吸一次都像是在受刑,讓他疼到難以忍受。
孔宣先前被秦守月斬斷,又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漂亮尾羽已經有大半化作了防禦屏障,將身後那群妖族護得嚴嚴實實。
然而這樣做的代價卻是,身為這防禦結界主人的他,卻不能得到這股力量的庇護。
這是孔雀一族與生俱來的特殊力量,原本是用來保護他們這份美麗不受旁人覬覦的。
因為孔宣從小天賦就好,所以族中長輩們一直盯著他修習此道,幾十年裡從未間斷,讓他好多次都產生了厭煩,不想再學這勞什子的奎月融羽盾。
為此他沒少受到長輩的責罰,即便再不喜歡也要學下去。
也不知道那些親族看到他如今施展出來的融羽盾,會不會為他感到驕傲,畢竟他的盾可是庇護了除他之外的四族妖修啊!
想到這裡,孔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想要露出個笑來。
那正緊緊盯著他的黑衣男子見狀,有些奇怪地道:「孔雀族的少主竟然不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擔憂,反而還在笑嗎?」
孔宣抬頭對上了那人妖冶的臉:「我笑不笑關你屁事,你一個邪修管那麼寬幹什麼?」
被罵了一通的熒惑也不生氣,此刻的孔宣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獵物臨死前的掙扎只會讓他感到有趣,絲毫無法掀動他的情緒。
「真可惜啊,這麼漂亮的尾巴就為了護住那些和你並非同族的傢伙,就這樣浪費掉,你不會覺得可惜嗎?只要你撤下這結界,並將你的少主令牌交出來,我們還是能饒你一命的。」熒惑看著那些已經融入結界的孔雀尾羽,臉上的可惜不似作假。
孔雀一族的奎月融羽盾,可以根據自身修為擋住比自己高出三個大境界之修士的全力一擊。但構建起這樣強大的防禦結界,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那孔雀妖族的靈魂之力以及他的壽命。
這相當於一個以命換命的禁術,一旦最後一根尾羽也用上了,那個孔雀妖族便會當場魂飛魄散。
而此刻,孔宣身後只剩下不到十根尾羽了。
「孔宣,走!」在他身後的結界之內,明顯已經被魔氣侵蝕的月狼族少主嘯蒼,用盡全身的力氣催促他快些離開。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孔宣堅定而沉默的背影。
這個敢在邪修面前,用命來護住族人的青年,在今日之前也不過是個喜歡玩鬧撒嬌,一直活在長輩庇護下的小妖族罷了。
但此時,唯一沒有被魔氣侵蝕的他對著面前兩個邪修輕蔑一笑,隨後從自己的丹田裡取出那枚少主令牌,直接丟到了身後的結界中。
他咧開被鮮血染紅的嘴,對著眼前兩人道:「想要令牌,那就先殺了我再去取吧!」
作者閒聊:
來晚了,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今天就祝大家身體健康,錢錢多多!再來一遍:錢錢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