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栽贓

  半夜。

  王翠翠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隔壁床的動靜,半天沒有響動王靜靜悄悄的從床上起來。

  黑暗中王翠翠的身影鬼鬼祟祟。

  幾分鐘後王翠翠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床上,大概是辦成了一件令她開心的事情,王翠翠很快睡了過去,輕微的鼾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

  原本王翠翠以為睡著的人此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林書晚對王翠翠留了一個心眼,她一直沒睡著,果不其然王翠翠暗中動了手腳。

  看著被王翠翠動過的背包,林書晚那就檢查了一下,她的代表證明不見了,這個沒了明天去學習可就不好辦了。

  林書晚看了一眼王翠翠的挎包,挎包沒動過看樣子是沒放在她的包。

  看了一眼睡的呼呼的王翠翠悄悄走到了她的床邊,從王翠翠的衣服兜里找到了自己的證明就重新回到了床上。

  不用她給教訓了,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林書晚剛才拿回自己證明的時候發現王翠翠另一個口袋有一個不明顯的劃痕,看樣子她自己還不知道。

  回想一下應該是大家從國營飯店出來一個男人撞了一下王翠翠,她的兜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劃開的。

  第二天,六人早早的起來,他們距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

  參與學習交流的是來自各個縣市的人,頭天給大家安排了地方進行交流學習分享經驗。

  所以他們六個人並不能在一塊,畢竟每個生產隊的東西不一樣,這就是為啥要代表證明。

  大家聚集在招待所門口。

  裴知人看了一眼人數,又問了句:「都收拾好了吧?村里開的證明都帶上了嗎?」

  大傢伙點點頭,王翠翠也點頭,眼裡帶著得逞看了一眼林書晚,結果收到了林書晚的嘲諷。

  王翠翠直覺不對勁兒,伸手摸了摸兜,這不摸還好一摸整個人宛如遭到了雷劈。

  她的證明不見了,另一個兜里林書晚的證明也不見了。

  明明昨天半夜還在的,回想著剛才林書晚嘲諷的眼神,王翠翠瞬間明白了這麼回事。

  一定是林書晚搞的鬼,這個女人還真是蔫壞蔫壞的。

  王翠翠瞪了林書晚一眼,急切的說:遭了我的證明不見了。」

  余建華見著又是王翠翠眉頭擰緊,這個王翠翠就是個麻煩精,這麼大個人了還看不好自己的東西。

  裴知人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先回房間找找,看看是不是掉在哪了。」

  房間裡就她跟林書晚兩個人,昨天晚上明明事……看來這個林書晚裝睡騙了自己。

  有心指出林書晚,可王翠翠也心虛,進房間前給了陳愛民一個你細品的眼神。

  這件事確實是大事,要是真耽擱了她負不起責任,雖然覺得林書晚不會把東西放在屋子裡,但是王翠翠還是找了一圈,最後一臉頹敗的走了出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王翠翠這下真的急了,要是林書晚真的不給她,學不到技術回去可就什麼都完了。

  林書晚再一次嘆氣,王翠翠眼睛也不好,你兜上辣麼大一個洞呢,你是真看不見啊。

  「沒找到……」

  王翠翠眼含淚水,看著可憐極了。

  「我明明就放在兜里的怎麼不會見了,我睡覺之前還檢查了……」

  這話說的就有幾分耐人尋味了。

  唯有跟她一個房間的林書晚知道王翠翠這瞎話是張口就來。

  陳愛民很配合的看了林書晚兩眼,他懷疑林書晚,畢竟昨天林書晚跟王翠翠鬧了不愉快。

  「看我幹嘛?」

  見著林書晚這麼理直氣壯的,陳愛民語氣也不太好:「屋子裡就你跟王翠翠兩個人。」

  陳愛民沒明說但是話里暗指的意思不言而喻,王翠翠似乎也是這個意思。

  「愛民。」

  柳樹明喊了一聲陳愛民的名字,事情沒定論,在沒證據的情況下就往女同志身上扣帽子可不好。

  裴知人跟余建華也看了一眼陳愛民。

  倒是被扣帽子的林書晚本人毫不在乎:「懷疑我?因為她昨天跟你告狀說我欺負她?你就覺得是我乾的?」

  林書晚主打一個有啥說啥,一點面子裡子都沒留。

  另外三人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陳愛民。

  陳愛民一時間無言以對,一臉的尷尬和窘迫站在那。

  王翠翠趕緊跳出來解釋:「不是的,書晚沒人有怪你的意思,只不過咱倆一個房間想問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證明,你要是看見了就告訴我,要不然一會大家該來不及了,你要是看見了就告訴我在哪吧,求求你了。」

  這話說的好不可憐,可是林書晚聽起來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什麼叫她看見了就告訴她,不然一會來不及了。

  證明又不是她拿走的,浪費時間的也不是她王翠翠還真是甩的一手好鍋,她還沒說找她算帳呢。

  林書晚聳了下肩膀:「沒看見,我又不是你媽沒必要幫你看著東西。」

  被林書晚曲解了意思,王翠翠心裡憤恨不已。

  面上不顯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王翠翠雙手捂著臉:「是我不好,我不耽擱大家了,你們別管我了。」

  「王翠翠你先別哭,說不定是昨天落在哪了,你在好好想想,讓他們先走我陪你去找。」

  裴知人有些無奈,可他跟余建華是領頭的不能不管。

  「不可能我真的就放在兜裡面了。」

  「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你的兜?」

  林書晚一點也不想陪著王翠翠這樣的人糾纏,有這個時間不如早點去學習。

  「我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書晚房間裡就咱們倆……」

  王翠翠一直強調放在兜里,始終覺得就是林書晚在搞她。

  余建華聽著林書晚的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你這個女同志遇見事情只會哭,哭有什麼用,火車站附近小偷多沒準給你拿走了。」

  「不可能,明明兜還是好的……」

  王翠翠也生氣了,手從臉上拿下來開始掏兜。

  像是極力證明自己是對的一樣,兜里的內襯都被翻出來了。

  掏著掏著,這才發現有一個不起眼的口子,王翠翠這下傻了。

  不止證明沒了,她的糧票什麼的也不見了,虧著錢是放在了褲子兜里不然也沒了。

  有人自食惡果,最終沒去成,王翠翠可憐巴巴看了一眼陳愛民,陳愛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上車的前一分鐘突然皺起眉頭:「不行了,我肚子疼,你們先走別管我了。」

  說完捂著肚子匆匆下了車,柳樹明看著陳愛民這副樣子只覺得他糊塗啊。

  時間不能在耽擱不等在耗下去,無奈只能他們四個過去。

  到了地方才發現人並不是很多,林書晚看著養殖這裡算上她也就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