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她怎的會突然來府上?難不成還是對沈行南不舉的事情有些懷疑?
想到這裡黎凝兒神情有些凝重,便也朝著花廳趕去,正想進去時,卻聽見吳氏和沈行南在說些什麼,她索性躲在了一旁,倒要看看這人還能說出些什麼。
吳氏臉上有些掛不住,沒想到沈行南這麼著急趕自己走,她也想沒到沈行南竟然這麼爽快的就承認了黎凝兒的身份,可見這個女子是有一些本領,也難怪也得到長公主的賞識。
「南兒啊,你如今可是當朝的太師,她一個毫無身世背景的女子,怎麼配得上你啊?雖說你是不能人道,但好歹身份在這裡,你怎麼能...」
「我怎麼能如何?姨母,凝兒她的見識和本領不必那些京城貴女差,甚至更勝有餘,只有她這般的女子才配與我並肩,姨母有時間擔心我的婚事,不如先擔心二弟,我可是聽說他如今一心都撲在了一個丫鬟身上。」
沈行南輕而易舉的挑起了吳氏的痛處,吳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既然南兒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我也不便在多說什麼了,多多保重身子,雁筠我們走!」
聽到裡面的腳步聲,黎凝兒趕忙躲進了一旁的巷子,今日沈行南說的那番話,讓她心中十分感動,一直以來她最在意的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
不管是從前她還是奴籍的時候,還是如今已經擺脫奴籍的她,歸根結底她心中都還是在意的,怕沈行南會介懷,如今她也明白了,沈行南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她這個人,不在乎其他的事情。
「喲,這裡怎麼還有一隻偷聽的小野貓啊?」
黎凝兒纖細的腰肢被人猛地拉入懷中,沈行南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大人什麼時候出來的?怎麼走路還沒聲呢,嚇我一跳。」
沈行南寵溺的颳了刮她小巧的瓊鼻:「是我走路沒聲,還是你心虛呢?你若是要聽,大大方方的進去聽,躲在這裡作甚?」
「那不是怕我進去,會影響到大人嗎?夫人對我本來就不喜歡,我也不想讓你為難。」
看著黎凝兒如此聽話的樣子,沈行南心中更是心疼,他之前都做了什麼混帳事?!
「無事,你的事從來都不會讓我為難,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日後也別老喊我大人了,叫我行南可好?或者叫我的表字子懷。」
黎凝兒張了張嘴,半晌都沒能叫出沈行南的名字,最後小聲的喚了一聲他的表字,引得沈行南開懷大笑,將人打橫抱起回到瞭望月小苑又狠狠地折騰了她一番。
在酉時一刻時,太監也帶來皇上的旨意,明日讓沈行南重返朝堂,這也意味著這次的事情,皇上不會再同沈行南計較了,這可是一件好事。
黎凝兒親自下廚操刀,準備了一桌美食,還讓石青送來了一樽酒,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會她便喝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眼前似乎有了好幾個沈行南。
黎凝兒伸出手,傻乎乎的對著沈行南笑:「子懷,這裡有好多個你啊...」
沈行南一臉寵溺的拿過了她手中的酒杯,將她未喝完的酒一飲而盡:「傻子,明明不勝酒力,還偏生要陪我喝。」
「子懷,凝兒喜歡你...」黎凝兒突然撲到了沈行南的懷中,看著他那雙狹長而深情的鳳眸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她的話,讓沈行南的呼吸一滯,大手鉗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凝兒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什麼?」
黎凝兒歪著頭想了半日,沈行南原以為她已經不會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誰知她突然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圓圓的杏眸含情脈脈。
「我說,子懷,我心悅你。」
這句話讓沈行南心中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裂,直接將懷中的人兒打橫抱起,片刻后里面便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這聲音讓守在外面的石青,一張臉憋的通紅,索性給耳朵塞上了兩朵棉花。
回到府中的吳氏,想起今日沈行南對自己的態度,生氣的將裡屋的花瓶扔在了地上。
沈行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在用晚膳是,吳氏便有意無意的在沈志山面前提起今日她去探望沈行南,沈行南說的話,自然也包括他與黎凝兒的事。
沈志山雖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但吳氏知道沈志山已經將這些話聽進去了,接下來自己便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翌日一早黎凝兒拖著酸痛的身子起來,沒想到沈行南如今是越發不節制了,這幾日老是纏著她做那樣的事,雖然昨晚她也主動了。
但有些事情卻想不起來了,看著還躺著休息的某人,黎凝兒輕聲叫了一句:「大人,您該起來了,今日要去早朝,您忘了嗎?」
沈行南睜開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黎凝兒,她白皙的鎖骨上還有昨日自己留下的點點紅痕,聲音也變得喑啞:「該叫我什麼?昨日才說了的。」
他像是泄怒一般,在黎凝兒的唇上,輕輕的咬了一口,惹得黎凝兒一陣驚呼。
在這樣耽誤下去,沈行南可就來不及上早朝了,黎凝兒只能妥協的喊了一聲:「子懷。」
沈行南心情大好,他起身黎凝兒替他穿好了朝服,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正打算再休息一會,誰知沈行南直接讓丫鬟給她梳妝。
「難道凝兒不打算把我送到宮門口嗎?」
黎凝兒坐在銅鏡前,任由丫鬟給自己上妝,也不知何時他讓人買的這個胭脂水粉,有些無奈道:「子懷,你如今身份不一樣,況且先前的事情才剛剛過去,我若是送你到宮門,難免會惹人口舌。」
「怕什麼?有我在,他們不敢亂說什麼,你若是再不和我一起,今日的早朝我恐怕真的要趕不及了。」
黎凝兒見沈行南沒有和自己開玩笑,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跟著他上了進宮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