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凝兒例行給他包紮傷口,這次她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住了手腕,沈行南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拉回了自己懷中。
黎凝兒掙扎了一下,明知他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還是捨不得太大的動作:「大人,你幹什麼呢?這外面還有人呢,快放開我。」
沈行南把頭湊到了她耳間,輕輕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子間,引得懷中人一陣戰慄:「大夫說可以適當活動活動,放心,有石青在外面,他們不敢進來的,誰敢在太師府亂說話?」
「可是......」
黎凝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沈行南以吻封緘,他動作輕柔的把人放在了床鋪之上,一雙大手熟練的撫摸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最後黎凝兒被逼著在床榻之上,說了許多露骨的話,沈行南才堪堪放過她了,兩人竟是荒唐到了後半夜。
黎凝兒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反觀沈行南卻是一副饜足的樣子,把人摟在了懷中,黎凝兒勉強撐起眼皮,一張嘴聲音卻沙啞無比:「現在什麼時辰了?」
沈行南愛憐的摸了摸黎凝兒的發頂,輕輕的吻了吻:「現在剛過寅時,要不要起來喝點水潤潤喉?」
黎凝兒沒想到居然已經這麼晚了,她現在實在是太累了,渾身上下的骨頭感覺都快散了一般:「我要歇會,不喝了,大人你也快歇息吧。」
說完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沈行南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看來確實是把人累慘了,聽著懷中人傳來的平穩呼吸,他也這樣睡了過去。
黎凝兒還以為這樣的荒唐日子一日便夠了,誰知接下來的幾日,沈行南這個人就沒有讓她下過床榻,她扶著自己的腰欲哭無淚,也不是沒有試過反抗,但根本就沒用。
最後就是和這個勾人心魄太師大人一起沉淪在了無邊的情慾之中。
自從那日沈安明從太師府回去了之後,面對吳氏的詢問,他總是支支吾吾的,要麼就是隨便找理由搪塞吳氏,這讓吳氏越發的生疑,沈行南必定有事瞞著自己。
還有那個黎凝兒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自己的好事,定要找個藉口好好的教訓她一番。
吳氏決定親自去太師府走一趟,她這個做母親的去看看兒子,任誰都挑不出任何錯處吧?
她帶著雁筠來到了太師府,石青將兩人接引到了花廳之後,便去望月小苑找沈行南,吳氏在花廳喝著茶,外面經過了兩個婢女,兩人有說有笑的。
吳氏本來無意聽她們說什麼的,卻突然聽到太師府有了女主人,吳氏心頭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怎麼不知道?
「雁筠,去把剛剛那兩人丫鬟給我找回來,我倒要看看那位女主人是何許人也?」
「是。」
雁筠將兩個丫鬟帶來了花廳,兩人看到眼前的人是吳氏時,一下就嚇得腿軟跪在了吳氏面前,哆哆嗦嗦的行禮:「見過夫人。」
吳氏淡淡的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青花茶盞:「你們兩人方才在說什麼?太師府有了女主人?」
「是,是的,夫人,如今府中人人都知道,女主人人也很好,對我們這些丫鬟也很好,從來沒有讓我們難做過。」
聽著兩人這麼說,吳氏對這個神秘的女主人越發好奇了,難不成沈行南移情別戀了?不是對黎凝兒情根深種了嗎?有意思。
「這個消息倒是連我都不知道,去,把你們這個女主人請過來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都不敢有下一步動作,畢竟之前沈行南就吩咐過,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進望月小苑。
「怎麼?夫人說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還是說要夫人親自去?」
雁筠看著吳氏的臉色不好看,連忙上去呵斥兩個丫鬟,丫鬟們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去瞭望月小苑,剛到卻看見了沈行南。
「見過大人。」
沈行南有些不悅,方才石青已經告訴他吳氏來了,這會這兩個丫鬟過來作甚?
「你們兩人過來幹什麼?」
「是夫人,讓我們來請黎姑娘...說是要見見她...」
沈行南的俊臉越發的陰沉:「我親自過去,你們二人去做自己的事情。」
吳氏在花廳左等右等,卻一直沒有等到人來,心中越發的窩火:「也不知是那家的女子,竟是如此沒規矩!現在便如此放肆,以後還怎麼了得?」
她話音剛落,沈行南便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見過母親,不知母親口中說的沒規矩的女子,是在說誰呢?!」
吳氏見沈行南來了,臉上的神色有所收斂,看樣子他的傷應該是好了不少了,已經可以下床了。
「南兒,母親聽說你前幾日受罰,那日讓你二弟來,後來問他卻支支吾吾的,我就怕你是出了何事,便想著今日親自來看看,沒想到聽到你府中下人說,有女主人了?
我便讓那兩個丫鬟去請她過來瞧瞧,母親也就是想給你掌掌眼,瞧一瞧,誰知她到現在都還沒來,母親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成婚可不是兒戲...」
沈行南來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看著吳氏不咸不淡的說道:「多謝姨母,不過我的婚事就用不著姨母操心了,況且那人姨母也是見過的。」
瞧著沈行南這反應,吳氏心中突然有了猜測:「那人不會是黎凝兒吧?」
沈行南大方點頭承認:「嗯,是她,姨母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了就請回吧,我身子已經大好了。」
在沈行南離開後沒多久,黎凝兒就醒了,忍著身子的酸痛下床穿好了衣裳,才發現沈行南已經不在房裡了,但皇上還沒有解了他的禁足,黎凝兒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喝了點粥,便看見了石青。
「石青,你過來,大人呢?」
沈行南離開前吩咐過石青,若是黎凝兒醒了問起他的行程,不必隱瞞直接告訴她。
「大人去了花廳,聽說是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