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打斷了對話,阮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傅硯禮打來的。
「哼。」一旁的喬景嶼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直接冷哼了一聲,毫不掩飾他的不滿。
阮梨稍微往旁邊挪了挪,接通電話:「怎麼了?」
「阮阮,你還沒回來嗎?」
傅硯禮站在阮梨的公寓門前,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在門口已經等兩個小時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語氣裡帶著幾分和幽怨,阮梨似乎都能想像到他此刻的表情。
「對不起,我在明家吃了晚飯,忘記跟你說了!」
阮梨回過神,趕緊先向傅硯禮道歉:「你怎麼沒早點跟我打電話啊。」
一想到自己放了傅硯禮兩個小時的鴿子,阮梨就很是自責。
在決定留下來吃飯之前,傅硯禮聯繫了阮梨,兩人都約好了見面時間。
結果阮梨的注意力被移走,就忘了這個事。
「你先進去等我吧,我馬上就到了。」阮梨趕緊把自己家門鎖的密碼告訴他。
喬景嶼聞言,再次冷哼了一聲:「他為什麼要進屋?我還沒同意讓他晚上去找你!」
「哥,我們是有正經事要談。」
阮梨無奈地看了喬景嶼一眼,又和傅硯禮確定了時間後,這才掛斷電話。
喬景嶼本來就只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真的一直阻攔阮梨和傅硯禮在一起。
加上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醉意來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到公寓以後,阮梨才發現傅硯禮並沒有先進屋,甚至還到樓下的大門口等他。
司機攙扶著醉得有些走不穩路的喬景嶼下車,一旁的許明立刻上前搭手。
傅硯禮看了喬景嶼一眼,默默走到阮梨身邊牽住她的手:「他喝了挺多啊。」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我哥醉成這個樣子。」
「挺好的。」傅硯禮輕輕勾了勾唇,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和阮梨了。
讓許明幫著把喬景嶼送到他自己的放進,傅硯禮就和阮梨一起回了家。
「你吃晚飯了嗎?」阮梨進屋換了鞋,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本來只是一句關心的話,結果一說完,就正好看到傅硯禮再次露出幽怨的神情。
對了,他們本來是約好一起吃晚飯的。
阮梨想起這事,拉住傅硯禮的胳膊輕晃了晃:「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外賣吧!」
「吃……」傅硯禮說到這頓了頓,低下頭附在阮梨耳邊,聲音帶著繾綣的笑意:「你。」
阮梨明白過來傅硯禮的意思,白皙的臉一下子紅了,害羞地將他往後推了推。
「你正經點!」
「我哪裡不正經了?」
阮梨往後退,傅硯禮就往前走,長臂一伸就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不用買了,我現在不餓。」傅硯禮在阮梨臉上親了親,滾燙的吻慢慢向下落在她的唇上。
阮梨被他親得有些意亂情迷,但還沒忘記要說的正經事。
「等等……」阮梨的手撐在他的胸口,擋住他的動作,紅唇上有著明顯的水漬。
「東西還沒給你看。」
傅硯禮並不捨得鬆開阮梨,但他也知道阮梨要說的事很重要,最後還是先結束了這一吻。
兩人並排在沙發上坐下,阮梨打開手機,將今天拍到的那些資料照片都給傅硯禮看了一遍。
「你能看出些什麼嗎?」阮梨側頭看著傅硯禮問道。
傅硯禮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神情嚴肅起來:「這些數據很重要。」
傅硯禮雖然沒有參與過這個實驗,甚至對這些並不了解,但他很聰明,只是看了這些數據就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巴澤爾和莫恩家族都在找這些東西。」
阮梨深深寫了一口氣:「我答應巴澤爾,他下個月帶我進入莫恩家族,我就把這些資料給他。」
「不行!」傅硯禮一聽這話,立刻激動地反駁,摟著阮梨肩膀的手跟著用力收緊。
「阮阮,那就是龍潭虎穴,我不會讓你去的!」
「而且巴澤爾的話根本不可信,你之前說巴澤爾承諾會幫你報仇,但我查到的信息告訴我,害死你家人的真兇和巴澤爾的關係很好!」
「那個人就是巴澤爾的四叔,這件事巴澤爾可從來沒跟你說過!」
「什麼?」阮梨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
不過阮梨之前就沒完全信任巴澤爾,對此雖然意外,但也不完全沒有一點預感。
「可這也許是我進入莫恩家族唯一的機會。」想到那個強大神秘的家族,阮梨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不管巴澤爾有什麼陰謀,他能帶我進去,那我就有能夠報仇的機會。」
「不然,我一直無法接觸到莫恩家族的人,就算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可也什麼事都做不了!」
阮梨越說情緒越激動,眼眶不由得跟著紅了起來。
傅硯禮見狀,趕緊將阮梨一把擁進懷裡緊緊抱住,語氣溫柔地安撫道。
「阮阮,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能夠帶你進入莫恩家族的人,可不是只有一個巴澤爾。」
阮梨聽到這話一愣,隨後從他懷裡抬起頭,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除了巴澤爾,還有誰能帶我進去?」
「我。」傅硯禮抱著阮梨的胳膊微微收緊,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你?」阮梨這下更震驚了,不過她並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傅硯禮現在可是傅家家主,傅氏集團的掌權人,很有可能會和莫恩家族有接觸。
「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阮梨激動地看著傅硯禮。
如果傅硯禮真的能帶她進入莫恩家族,那她就有極大的機會替自己的家人報仇了。
「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我擔心你太衝動了。」
比起阮梨的激動,傅硯禮倒是要冷靜很多,手掌在她的肩頭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阮阮,進入莫恩家族只是你報仇的第一步,後面的每一步我都要仔細想好,一旦出問題我們很有可能會喪命!」
傅硯禮自己死倒是無所謂,但他必須保證阮梨能活著出來。
想到這,傅硯禮又接著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