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賤人就是賤人

  「都怪我,是我把那張新聞報導剪下來塞進相冊里,想要幫著小梨子恢復記憶。」

  裴斯年的聲音充滿了懊惱和自責:「我以為那不算是刺激,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現在的裴斯年是真的非常後悔。

  要是早知道那麼做會讓阮梨變得這麼痛苦,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喬景嶼聞言,忍不住對著裴斯年吼道。

  「梨梨已經被刺激到再次失憶了,你知道這對她大腦的傷害有多嚴重嗎!」

  「對不起……」裴斯年低下頭,眼眶通紅,心裡無比內疚。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爭吵這些也沒用啊。」喬橙見氣氛實在是凝重,只好開口勸慰大家。

  「既然小梨子現在又不記得我們,那我們就重新給她做一遍自我介紹。」

  「不管小梨子會忘記我們多少次都沒關係,我們大家都記住她就行了。」

  「是啊。」明月也跟著點頭附和:「既然梨梨只記得傅硯禮,那就把他找過來吧。」

  「你一直都想撮合他們兩個人,這對你來說倒是個好機會。」喬景嶼聽到這話,忍不住嗆了一句。

  畢竟喬景嶼是真的討厭傅硯禮。

  即使知道現在找傅硯禮過來也是不得已,但他就是非常排斥傅硯禮這個人。

  「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我也很擔心梨梨啊!」明月瞬間不樂意了。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梨梨沒有出事,健健康康地站在面前啊!」

  「但現在這個情況,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明月一邊說一邊瞪著喬景嶼,原本心裡對他有的一點好感,也瞬間消失殆盡。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喬橙趕緊將喬景嶼拉到一邊,段珂也立馬走到明月身邊安慰她。

  他們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明初早已經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也清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阮梨竟然又失憶了?還只記得傅硯禮一個人?」

  明初捂住嘴躲在一旁,震驚地瞪大眼睛。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只是來醫院找一趟楚瑞陽,竟然能夠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前段時間明月帶阮梨回家時,明初知道她失憶,卻不知道她只記得傅硯禮一個人的事。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無比震驚了。

  「賤人就是賤人,失個憶都還是這麼惹人討厭!」

  明初一邊吐槽一邊拿出手機給楚瑞陽發了條消息,告訴他自己今天不過來了。

  既然阮梨只記得傅硯禮一個人,那她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兩人見面!

  發完信息後,明初趕緊又給傅硯禮打電話。

  此時的傅氏集團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裡面一片腥風血雨。

  傅硯禮和傅老爺子鬥了這麼久,雙方都有些損失,而損失最大的就是毫無能力的傅承煜。

  原本傅老爺子還覺得傅承煜有些利用價值,多少還會關照一下他。

  但在傅承洲回來以後,傅承煜就徹底「失寵」,傅老爺子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傅硯禮的辦公室里。

  傅硯禮坐在電腦桌前,許明站在他身邊,傅承洲則坐在沙發上喝著秘書剛泡的咖啡。

  「本來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三哥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就又回來了。」

  傅承洲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三哥有沒有想我?」

  傅硯禮深邃的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看都沒看他一眼,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爺爺以為把你喊回來就能改變什麼了嗎?」

  「三哥這麼厲害,我的確是改變不了什麼,但多少能讓你噁心一下。」傅承洲放下咖啡杯,說得非常直接。

  他頓了頓,又問傅硯禮:「三哥覺得我會跟你作對嗎?」

  傅硯禮沒有出聲回答,但帶著不屑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確信傅承洲鬥不過自己。

  或者說,傅硯禮根本沒把傅承洲放在眼裡。

  傅承洲也知道這一點,忍不住輕嘖了一聲:「雖然三哥的這個想法沒錯,但我還是覺得挺不爽的。」

  說完這句話,傅承洲沉默了一會兒才又接著說。

  「我不想跟你斗,不是因為我知道自己鬥不過你,而是因為我不想梨梨受傷。」

  「我知道梨梨對你的心思,就算我真的贏了你,也會傷到梨梨的心,我不想這樣做。」

  提起阮梨,傅承洲的語氣瞬間變得溫柔起來,而一直沒看他的傅硯禮這會兒也終於轉頭看向他。

  但傅硯禮的眼神里布滿寒意,很反感傅承洲提起阮梨。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傅硯禮厲聲開口,語氣帶著滿滿的火藥味。

  傅承洲沒有生氣,甚至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一個出了事就會逃出國的懦夫,的確沒資格提起她。」

  雖然傅承洲兩次出國都有傅硯禮的手筆,但傅承洲心裡也很清楚,他是把出國工作當成了逃避的藉口。

  第一次,是逃避阮梨拒絕了自己的告白。

  第二次,是逃避自己以阮梨和傅硯禮的關係來威脅阮梨。

  傅承洲唾棄這樣沒用的自己,所以一次次選擇逃避。

  深吸一口氣,傅承洲從沙發上站起來:「三哥,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說,我不會幫著爺爺對付你。」

  「爺爺有意想培養我做接班人,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處處不如你。」

  「我會幫你傳遞爺爺那邊的消息……」

  「不需要。」傅硯禮聽到這,直接冷聲打斷了傅承洲的話。

  倒不是傅硯禮自負,而是他並不完全相信傅承洲,也懶得對他傳遞過來的消息辨別真假。

  傅承洲一愣,隨即苦笑了一聲:「知道了,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只希望三哥看在我今天「投誠」的份上,以後當上家主,能夠不要為難我的父母,我們家一直都是中立的。」

  傅承洲說完這話等了一會兒,見傅硯禮遲遲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失望地垂下眼眸,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剛走到辦公室門口,還沒推開門,傅硯禮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