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哥哥真好(三千字)
【那你說,你母親為何突然到我府上說些要提親之類的話,不是你讓她來的,她會轉變態度過來?】
【之前我確有和她說過提親……】
【所以,你也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嫁你,就不能嫁別人,謝行蘊,我不喜歡被人威脅,不管是你,還是你母親,你不想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吧。】
【不想。】
【那現在請你離開。】
【嗯。】
【我走。】
……
「白姑娘,您在想什麼呢?」
果盈的聲音讓白羨魚回過神,她眸光複雜地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沒什麼。」
「剛才奴婢說的話,您可都聽見了?」
「聽見了,我知道了。」
果盈見她面色平靜,心裡稍鬆了口氣,「如此便好。」
這時,門被敲了敲,蕭正咳嗽兩聲,「白五小姐,您哥哥來了。」
白羨魚提著的心徹底放下來,哥哥這兩個字從小到大給了她太多的安全感。
「好。」
果盈這會兒才想起來問白羨魚,「白姑娘,奴婢不是讓人送您回去了嗎?這會兒您怎麼在這?」
白羨魚簡單道:「路上出了點意外。」
「……這樣。」果盈也沒有多問。
「那我先告辭了,既然謝行蘊沒有繼續發高燒。」
「好。」
白羨魚告別了果盈,推開門,就見蕭正悻悻地站在院內,一臉心虛。
她感覺自己的腰隱隱作痛,「你不是說謝行蘊又發高燒了嗎?」
蕭正「啊」了聲,奇怪道:「我出去掃地之前公子還在發高燒,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降下來了。」
白羨魚淡道:「你家小侯爺發燒,你不叫人照顧他,自己去掃地?」
少年一噎。
白羨魚輕嘆了聲,算了,人家本來就是一夥的,蕭正反正做什麼都不會做對謝行蘊有弊的事情。
兩人快步走到了府門,那裡,一道頎長的身影被月色拉的很長,寂寥又溫暖。
白羨魚嘴角緩緩揚起笑,「哥哥。」
白景淵淺應了聲,接著一個腦袋忽然從府門右邊冒出來,「妹妹!」
「四哥。」
白錦言做西子捧心狀,委屈巴巴地看著白羨魚,「這侯府有什麼好玩的,你都在這待一天了,來來來,快來讓哥哥看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好的差不多了,四哥,你明早還要去書院,怎麼也和三哥一塊來了。」白羨魚怕被他們看出什麼,悄悄看了眼自己的衣裙。
白錦言上前幾步道:「三哥下午派人來接你,但遲遲沒有到家,我便和三哥一起出來尋你,這一路從白馬驛尋到這裡,看到綠珠站在門口,這才停下。」
白羨魚心裡暖暖的,笑道:「哥哥真好。」
這笑得,白錦言頓時一顆心都被融化了,連白景淵臉上都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走走走,早點回家去,小姑娘不能晚睡。」白錦言熟練地握住白羨魚的手,搓了搓,很快冰冷的手就暖和了起來。
白景淵似是想問什麼,但掃了眼周圍,沒有說話。
綠珠連忙放下矮凳,扶著白羨魚坐了上去。
……
翌日清晨,白羨魚帶上了白離還有幾個暗衛,早早去了白馬驛。
因為有協助辦案的旨意,白羨魚可以在禁衛軍里隨意進出。
白離能傷到謝行蘊,實力也是很強的。
她先是帶白離去見了齊珩,「你記住他的模樣,在這周圍找找看有沒有行蹤詭異的人和他長得一樣。」
白離恭敬抱歉,「是,小姐。」
「找到了也不要輕舉妄動,先告訴我,再等我的命令。」
「是。」
白離即刻從窗戶翻了出去。
齊珩昨天聽了白羨魚的話,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生怕在睡夢中被抹了脖子,見狀問道:「姑娘,那我現在該做什麼,接我上任的馬車已經到了城外了。」
白羨魚道:「先讓他們等等吧,現在還不安全。」
齊珩連連點頭。
起碼,得讓她找到證明自己想法的證據。
如果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讓另一個「齊珩」取而代之,那麼那個「齊珩」,住的離眼前這個齊珩絕對不遠。
今日是大理寺辦案的第四日,再有一日,便要向武宣帝復命。
白羨魚出了白馬驛後去找了李瑜,有關齊珩的事情她不便多說,她現在暫且沒有證據,而這樣的猜測太過大膽,說出來反而容易打草驚蛇,甚至被倒打一耙。
但她將昨夜自己被跟蹤的事情和李瑜說了,若是配合大理寺來個引蛇出洞也不是不可以……
李瑜摸著鬍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露出笑容道:「侄女這是出了幻覺罷。」
白羨魚目光微凝。
「我這已經查清楚要結案了,那日你遇上的賊人,應該是附近的毛賊,守了這麼多天,除了那個貨郎丟了命之外,也沒有發現其他的命案和線索,很大可能就是普通的想要劫財而已,有哪個有預謀的賊人會選擇在瓊林苑外頭作案呢。」
白羨魚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沉默著沒有說話。
李瑜接著道:「侄女要是真的感覺有人跟著你,大抵也是些沒長眼的毛賊而已,和本案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不準備繼續查了,就這樣結案了。
白羨魚笑而不語,目光澄澈地讓李瑜有瞬間的不自然。
過了會兒才道:「既如此,羨魚就不打擾大理寺查案了。」
……
結案那日,白羨魚暗中派了幾個暗衛留在白馬驛保護齊珩。
白景淵一下朝回到家,就看見白羨魚站在他的書房門口。
白景淵看了眼她道:「妹妹有何事?」
白羨魚推開了書房的門,白景淵從沒從自家妹妹臉上看見過這樣嚴肅的表情,於是也跟了進去。
門被合上。
白羨魚第一句話就是說:「哥哥,你相信我嗎?」
白景淵沒有猶豫,「自然。」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今日大理寺卿結案的時候只說了這是普通的毛賊作亂?」
「是。」
「但我說不是。」
白景淵眸子中划過深思。
白羨魚認真道:「哥哥,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錢財,也不是為我的命……而是想要,萬人之上的那個位置。」
白景淵眯起眼,「怎麼說?」
白羨魚編了個理由道:「在佛恩寺的時候我做過一個有關前世今生的夢,那夢裡有個名為齊珩的工部尚書。而那日我買下了白馬驛之後,在那裡遇到了一個和夢裡長得一模一樣的齊珩,可夢裡那個齊珩是五指,我遇到的人是六指。」
白景淵道:「是夢裡出了錯?」
「不是,我猜測是因為那個刺客想要的是齊珩的命,好讓另一個『齊珩』替了他的舉人身份。」
若是換了其他人,或許都會對這樣的猜測嗤之以鼻,但是白景淵沒有,他認真問:「雙生子?」
白羨魚點點頭,「我覺得是這樣,所以那日已經讓白離去查了。」
正說著,外頭就傳來一道聲音。
「小姐,公子,屬下有事稟告。」
「是白離,應該是有消息了,哥哥和我一起去看看罷。」
白景淵隨著白羨魚走出了門,那裡白離的臉色還有些說不出的古怪,「那日小姐命屬下查的人,屬下……找到了。」
真的是這樣。
即使白羨魚在找人之前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但聽到白離稟告的話時,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接著,白離便將他所看見的東西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白景淵臉色微變,「小魚兒,你跟我來。」
再次進了書房,白景淵的臉色異常難看,「那你的夢裡,可知道這欺君罔上之人是誰?」
白羨魚緩緩搖了搖頭。
上一世,武宣帝有意立五皇子為太子,將軍府自是擁護五皇子,可五皇子最後卻並沒有繼位,而是死於一場意外。
但現在那場意外,仔細想想或許就是有預謀的。
而「齊珩」背後的人一直針對將軍府,現在想想,除了五皇子外的幾個皇子……甚至是有謀逆之心的大臣,都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也就是說,剩下的皇子裡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是促使武宣帝對他們的忠心產生懷疑的人,得不到,收服不了,那便毀掉。
甚至或許連武宣帝都是被借刀殺人了。
但三哥問的那個問題,她確實不清楚,她重生之前,朝堂中還未爆出這等消息,那幕後之人甚至在謝行蘊成為攝政王之後,依舊在養精蓄銳,不動則已,動則山河動盪。
「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何那賊人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動手,齊珩不日就要啟程去知州上任,到時候動手就晚了,即便是雙生子,但還是會有長相的差距,被人認出來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只有在接他的人到之前將他給換了,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白景淵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真是這樣,如果不是第一次作案,那現在的朝官里,有多少人是被用這種方法替換了的?
一旦發現便是萬死難辭其罪,除了皇位有這樣的誘惑力,還有什麼值得他們下這麼大一盤棋?
「小魚兒,茲事體大,我們尚且沒有證據,切莫外傳。」
他能相信小魚兒,可別人不一定會。
「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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