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陳麗華的目光慌亂不已:「媽,怎麼辦?昨晚咱們在爭執的畫面被曝光了,現在網上所有人都在罵我們!」
陳麗華大驚,失去孩子的打擊讓她完全忘了那段路上也許會有監控。閱讀
葉慧媛急得直掉眼淚,「怎麼辦,要是爸爸知道弟弟是因為我沒了,會打死我的。」
葉正誠怒不可解的沖向醫院VIP病房,就聽到這句話。
他一腳踹開門,陳麗華和葉慧媛驟然一驚,倏地回頭,見到葉正誠瘋魔的樣子,心中一跳。
「爸,你不是說讓葉長安來給媽道歉麼……」
「是你推了你媽!」葉正誠盯著葉慧媛目眥欲裂。
葉慧媛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爸……我不是故意的……」
眼淚撲簌簌下落,局促不安的低著頭,「我當時想給你打電話說葉長安坑了咱們,沒想到媽媽會突然拉著我……」
「是啊,老公。」陳麗華撐著身子做起來,眼前直泛黑,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你不知道,我在長淵閣里跪下求葉長安時,肚子就開始隱隱作痛了,媛媛只是生氣我被葉長安騙,誰也沒想到我沒站穩。」
「夠了!」葉正誠一腳踹飛凳子,連累腰間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陳麗華和葉慧媛嚇得不敢說話。
葉正誠氣的咬牙切齒:「你們很能編啊,知不知道今天我這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一想到葉氏大廳靳九淵和葉長安的冷嘲熱諷,還有眾人火辣辣的視線,就覺得臊得慌。
幾十歲有頭有臉的人,卻被靳九淵踹了不敢反抗,想想就覺得憋屈。
陳麗華朝葉慧媛使了使眼色,葉慧媛忐忑不安替葉正誠揉了揉後腰,「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有多期待這個弟弟……」
「什么弟弟?」葉正誠瞪了她一眼,「根本就是個女兒。」
陳麗華心中一哽,埋怨的看了眼葉正誠,又想到如今孩子已經沒了,索性閉口不言。
葉慧媛小心翼翼的看著葉正誠:「爸,NE集團說葉長安是他們的總裁夫人,還持股百分之三十五,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啊?」
葉正誠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腦袋嗡嗡直響:「靳九淵居然捨得給葉長安百分之三四五的股份?完了完了!」
早知道,他就是舔著臉也要跟葉長安搞好關係啊。
長淵閣內。
葉長安翻看著母親的相片,接了顧喬的電話後驚訝的看向靳九淵。
「你讓NE集團跟葉氏同時起訴,還在官網上直接承認我的身份啦?」
靳九淵心中的鬱氣還未消散,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委屈:「若不是你先前不讓公之於眾,我早就宣告全世界了。」
葉長安縮了縮脖子,確實是她當初為了給葉正誠婚禮上一個驚喜,才故意不讓宣布的。
挺了挺胸膛,「那可正好,以後我就是NE集團的大股東了,你也算是我小弟了。」
靳九淵好笑的捏捏她的臉,「什么小弟,我是你男人!」
眼看著葉長安的心情好了許多,靳九淵心下送了一口氣。
想要自己以前看在安安的面子上對他們太溫柔了,心中便鬱結於心。
葉長安翻看著帖子下評論風向倒戈,心中思緒繁複。
「你說我要不要去做個親子鑑定?」葉長安搖搖頭,「還是算了,我如果真的這樣做,就是否定了母親這麼多年的付出。」
靳九淵心中一疼,「歹竹出好筍,你的基因隨你母親,跟葉正誠沒有絲毫關係。」
葉長安笑著點點頭,眼底深藏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苦澀,「是啊,幸好如此,不然我可能真的打算去整個容。」
說著,拿起毛巾繼續擦拭母親的相片。
忽然吧嗒一聲,一張裝著白色手帕的透明袋掉在了地上。
「咦!」葉長安撿起透明袋,「這是張媽臨走前給我的,說是母親的遺物,還囑咐我好好保存。」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葉長安有種張媽是特地跑出來給她這件東西的。
葉長安鬼使神差的打開袋子,一方白色的手帕上繡著鴛鴦圖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靳九淵見她神色不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葉長安搖搖頭,「不知道,當時不覺得,現在想來有點奇怪。」
她聞了聞手絹,並沒有特別的味道。
「或許是當時她忘記跟你所有的東西放在了一起。」靳九淵說。
葉長安沒有說話,反而把目光放在了那對鴛鴦上,湊近眼前仔細瞧了半天,伸手輕輕一摳,發現指甲里有暗紅的物體。
她抬頭疑惑的問靳九淵:「鴛鴦的四周,怎麼還有暗紅色的東西?」
整張帕子乾淨潔白,若不是她無意中摳出東西,說這是手帕是新的都不為過。
葉長安使勁嗅了嗅帕子上的東西,猛然抬頭看向靳九淵:「這是血!」
靳九淵眼神幽暗,腦子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她緊握著手中的帕子,雙眼迷茫,嘴裡念念有詞:「張媽特地跑出來送到手裡,還囑咐我一定好好保存,而整張帕子潔淨如新,又在最不起眼的鴛鴦眼睛上有血……」
「為什麼會是血?誰的血?」
葉長安眼神倏地變得清明,猛縮的瞳孔中閃爍著恐懼:「靳九淵,會不會是……」
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既期盼又害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緊緊抓著靳九淵的手,指甲仿佛要沒入男人的掌心:「你告訴我,是……是不是……」
「母親的血?!」
靳九淵心臟猛的一跳,下一秒緊緊摟住葉長安,「長安,你先冷靜點!萬一,萬一不是呢!」
「你說的對!萬一不是呢?!」葉長安狠狠推開靳九淵,朝著地下室跑去,「只要跟我的血液做個比對,就一清二楚了。」
「安安!你慢點!」靳九淵緊跟其後。
樓下,福伯和秦峰詫異的看著兩人,以為出了什麼事,趕忙上前,「九爺,這是怎麼了?」
話音未落,就見到靳九淵也匆匆跑去了地下室。
福伯和秦峰兩人互看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