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深坑裡的靳渺眉宇緊蹙,仿佛做著一個噩夢。閱讀
身上已經被鋪上了不少泥土,顯然,對方竟是想活埋她!
趕來的葉長安和靳九淵見到這一幕,兩人臉色皆是陰沉的可怕。
傅寒川欣喜若狂,他跳下去,將失而復得的人緊緊抱在懷裡:「渺渺,沒事了,沒事了。你醒醒,跟我說句話好不好?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你,你打我罵我都行,求你你別不理我好不好?我們馬上就回家!回家!」
傅寒川抱著靳渺,哭的像個孩子。
葉長安半蹲在坑邊,心急如焚:「傅寒川,你先冷靜點,讓我看看靳渺的身體。你是不是忘了她還懷有身孕?」
傅寒川回過神來,「對!檢查身體!」他抱著靳渺踏出深坑,將她安置在自己懷裡,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撒手。
葉長安伸手搭上靳渺脈搏,片刻後終於送了口氣:「沒事!靳渺沒事,孩子也沒事。」
說完,她湊近靳渺身邊。在她身上嗅了嗅:「幸好是迷香,而且她吸入的量不大,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趁著葉長安把脈的空擋,靳九淵檢查了花房內,隨後走回來道:「先帶靳渺離開這裡,重新換一件休息室,之前那個不能用了。」
走前,靳九淵就吩咐衛七過來檢查花房,又跟父母和夏家互通了消息,這才跟著葉長安離開。
傅寒川就靳渺再去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他守著靳渺寸步不離,儼然沒心思顧及其他了。
葉長安拉著靳九淵走到一旁:「看傅寒川這樣,靳渺沒醒來之前,怕是什麼都管不了。兇手抓到了嗎?」
靳九淵點點頭:「衛一打來電話,兇手跳樓時正好被警犬圍住,很快就沒能有結果了。」
「那就好。」葉長安看了看期間,已經十二點了:「今天的婚禮要不要推辭?」
靳九淵搖了搖頭:「不急,寒川清醒點再說。」
「也好。」
另一邊,傅寒川回頭看著葉長安:「二嫂,你不是說渺渺沒什麼大礙麼,為什麼還沒醒過來?」
葉長安走上前,拿過毛毯替靳渺蓋上,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委婉暗示:「我估摸著昨晚她應該沒怎麼睡……」
「什麼意思?」以後聰明的人,此刻竟然連這話都聽不懂。
葉長安說:「就是昨晚太興奮,然後睡著了。」
傅寒川神色凝重:「二嫂,渺渺到底怎麼了?你,你別瞞著我!」
這話說的堅定,葉長安卻從聲音里聽到了顫抖和不安。
她無奈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在靳渺耳邊說了一句話:「渺渺,十二點了,你再睡,要錯過你自己的婚禮了!!」
只一句話,原本沉睡的靳渺陡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眸子裡還帶著被迫醒來的迷茫,問出了第一句話:「幾點了幾點了?我剛做夢聽到有人說十二點了!」
她坐起身看著眼前幾人:「寒川,二哥二嫂,你們怎麼在這裡,婚禮呢,我不會真的錯過了吧?」
傅寒川:「……」
靳九淵:「……」
感情這貨真的是睡著了!
他們一群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唯獨這丫頭一副睡懵了的蠢樣。
靳九淵沒好氣:「蠢死你算了!」
靳渺委屈的不行:「二哥,你哪根筋不對啊,又罵我~」
剛說完,便看到傅寒川眼中得淚,她瞬間慌了。
伸手撫開他臉上的淚:「寒川,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還有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傅寒川搖搖頭,緊緊將她抱在懷裡:「沒事!你沒事就好!」
靳渺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乖啦,別怕別怕,我好好的呢。」
靳九淵別開眼,蠢的沒眼看!
葉長安伸手戳戳他:「好啦,她傻人有傻福。老天爺都幫著她呢。」
這時,休息室的大門被人『砰』的一聲撞開,門口衝進來一群人!
除了傅寒川外公外婆,還有靳家眾人。
到這會兒,靳家也知道都發生了什麼,眾人見到靳渺的時候,同時送了一口氣。
何婉清擦著眼淚,嘴裡不停的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靳家二房三房的同輩都跑了過來,珍惜動物一樣盯著靳渺……和她的肚子。
靳渺深感不妙,她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那啥,我就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婚禮也還來得及,你們沒必要這副模樣吧!」
眾人:「……」
靳國盛咳了一聲:「渺渺啊,這婚禮咱要不延遲,等你生了孩子,身體好起來再說?」
「那怎麼行!」靳渺倏地站起身:「爸,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延遲啊,我,我身體好的很啊,這上了台,拜個堂就完了的事兒,幹嘛還要往後延。」
何婉清還想說什麼,卻被靳國盛打斷:「算了,依她吧,完了馬上離開!」
說罷,靳渺臉上一喜,拉著傅寒川起身:「寒川,走走走,我們先去結個婚!」
這沒心沒肺的模樣,讓一眾人傻眼。
也幸好這丫頭心大,不然知道她差點被人活埋的事,才真的要命。
眾人再度忙碌起來,更不敢大意。
婚禮現場,傅寒川與靳渺分別牽著紅綢的兩端,踏上了台階,一步步朝著正坐中央的雙方父母走去。
遵循古禮拜了天地父母,最後夫妻對拜。
台下,躲在角落裡見到這一幕的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悄無聲息的逃離。
之後,靳渺則先回了靳家。
按說這新婚夫婦,就算回家也應該回傅家,可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傅寒川也不放心將靳渺放在自己家。
相較而言,靳家好歹安全許多。
為這事兒靳渺還好一陣不解,傅寒川哄了半天,才將人哄好。
靳渺離開後,傅寒川臉上測底沒了笑意。
他甚至丟下賓客,將先前的逮住的人帶到了酒店頂層。
從三十二層樓高的天台往下看,路上的人也就碼字大小。
寒風呼嘯,那是往骨頭縫子裡鑽的森冷。
被抓住的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渾身抖如糠篩:「傅總我錯了,我也是被逼的啊,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來生我給您當牛做馬……」
保鏢看了眼傅寒川,見他微微點頭,便手腳利落的堵住男子的嘴,捆住雙手懸空吊在酒店天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