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盛背著靳九淵,跟在白老身後進入禁地,而秦峰被攔在禁地外門。
「跟緊我,這裡面到處都是陷阱和殺機。」白老說完,又餵兩人吃下避毒丸才帶著兩人繼續往裡走。
大概二十分鐘後,路過一處長長的石壁,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中,四周都是由石壁組成石室,古今元素糅合,頗為壯觀。
然而過了一層,越往下,光線越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老忽然停在一扇石門前。
他輕鬆的將靳九淵從靳國盛背上拽下來:「就到這裡了,你並非守門人,不能進去。」
「我明白,只是……」靳國盛看了眼昏迷的兒子,眉宇間閃過一絲遲疑。
白老看在眼裡:「救不救在你,你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靳國盛定了定心:「拜託白老了。」
「回去吧,這小子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你在這裡於事無補,反倒會被毒障浸入身體,時間一長,也別想出去了。三日後,他醒過來,自會出來。」白老邊說,便在石壁上劃破掌心,將其覆蓋在石門的中間的圓弧上。
『轟——』
門上灰塵簌簌下落,沉睡多年的石門歷經歲月,再一次緩緩打開。
石門打開時,風越過石門在寬廣的空間內盤旋。
『噗嗤』聲響起。
石壁周圍的凹槽竄起的火焰,火焰蜿蜒往上而去,瞬間點亮了整個空間。
大門關閉前,靳國盛透過門縫往裡看去,才發現這裡並非普通的石室,裡面空間極大極廣,呈圓形,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往下是無盡深淵。
而對應大門的,是一條一條往上走,長長的石階。
至於上了石階是什麼,靳國盛就看不到了,畢竟門縫就那麼點大。
大門關上,白老不費吹灰之力的擰著靳九淵往上走。
踏上台階最頂端,竟然是一處圓形祭台,它的四周被深淵包圍,能出入此地的只有對應大門那條長長的石階。
祭台上,靳九淵被放在中央一方凸出的長方形石台上,仔細看便會發現,不論石台上或是地上,皆刻滿了無數奇怪的文字,周圍的石柱上更是刻滿了奇形怪狀的姿勢。
白老一改之前隱世高人模樣,看著昏睡的靳九淵笑的見牙不見眼,幸好葉長安不在,若不怕,就憑這猥瑣的模樣,指定給他掀到懸崖下去。
「不容易啊,」白老長嘆一聲:「這許多年,終於逮到一個後輩來接我的班了,還是如此優秀的後輩,不錯不錯。」
他拍了拍靳九淵的腦袋,餵他吃下一枚透明的珠子,隨後按下石台旁的按鈕。
轟隆聲響起。
整個石台緩緩下降,連帶著靳九淵的身體也消失不見。
機關合上,地上因石台產生的空洞被填平,白老看了眼已然變得平整的腳下,眼神冰冷:「小子,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
另一邊,靳家老宅內。
何婉清正陪著靳老夫人用早膳,靳渺也被擰過來陪吃。
靳國明急匆匆進來,見到這三人正有說有笑,頓時一噎:「媽,大嫂,你們怎麼還有心情吃飯?阿淵出事了!」
靳老夫人手裡的調羹『哐』的一聲落入碗中,眼神犀利的看向老二:「大清早的,你胡說八道什麼。」
何婉清不滿的皺了皺眉:「二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聽到秦川那邊傳來消息,長安失蹤了。」
「不可能!」
靳老夫人和靳渺異口同聲。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就是,我二嫂那麼厲害,人又好,誰會對她動手?」靳渺自然也不信:「再說,還有二哥在,他會保護好二嫂的。」
何婉清卻猛地想起凌晨時靳國盛一聲不吭匆匆離開,心底一沉:「此話當真?!」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阿淵昨天封鎖了整個秦川,能讓他做出這種事,只能是長安了。」靳國明急的抹了把臉:「大哥呢?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肯定知道。」
「封了秦川?!」靳渺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她二哥雖然囂張,但行事絕不會如此魯莽,那可是秦川,封掉整個秦川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可他們在京都卻絲毫沒有聽聞。
除非事情嚴重到二哥都無能為力,否則他絕不會做這種把靳家推倒風口浪尖的事。
靳老夫人急急看向何婉清,卻見兒媳婦兒臉色變得蒼白,她顫顫巍巍站起來:「國盛呢,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婉清你給他打電話。」
一旁何婉清沒有回答,她早已拿出手機,不停撥打靳國盛的電話,然而手機里次次都傳來機械的女聲,她掛掉電話,轉頭看向靳國明,神色凝重:「二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靳國明搖了搖頭:「具體我不清楚,只知道昨天上午先是秦川大學被封,後來又是整個秦川被封,到昨日天黑前才解封,聽說真箇秦川人心惶惶,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仗了呢。至於後來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靳老夫人扶著桌子搖搖欲墜:「昨日不是醫學大賽的決賽麼,怎麼會出這種事?」
是啊,怎麼會出事?!
何婉清緊抿著唇,秀眉緊蹙。
為什麼偏偏是在比賽的時候出事,又是誰不願意看到小淵得救?
而她更清楚長安對小淵而言意味著什麼,如果長安沒了,只怕小淵也不會獨活。
為人父母,何婉清自然不願意兒子被一個女人左右了命運,可她與靳國盛也是歷經磨難一步步走過來,情愛一字,無法被任何人擺弄!
她轉身扶著靳老夫人坐下,安慰道:「媽,別擔心,我會處理好。阿淵和長安也不會有事,您放寬心,等他們回來,您想怎麼罰這兩孩子都行。」
話音剛落,老三靳國遠帶著老婆薛雪瑤也匆匆趕了過來,人未到,靳國遠聲先至:「媽,大嫂,我聽說長安出事了……」
還沒說完,靳國遠兩口子便看到在場眾人臉色十分難看,猜到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薛雪瑤看向何婉清:「婉清,你別急,他們倆不會有事的。」
何婉清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雪瑤說的沒錯,我現在就去找人幫忙想想辦法。」靳國遠道。
靳國明點點頭:「老三說的有道理,一起走吧。」
兩人屁股沒坐熱,又匆匆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