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傅曉曉,你真可憐!

  「我花錢請你們幹什麼吃的,連個人都找不到……」

  破舊的小木屋內,傅曉曉煩躁的巴拉著自己的頭髮。

  她進到深山已經好幾天了,即便僱傭了人跟在自己身邊,但這些臭男人只負責她的生命安全,除此之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山里吃不好睡不好,就連洗澡都只能用冷水,甚至前兩日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屋子,裡面破舊的陳設,屋子裡到處都掛滿了蜘蛛網,時不時還有蛇蟲鼠蟻跑過,這還不如睡在帳篷里。

  身為傅家的小公主,何時受過這種苦難?

  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折磨,早已讓她拋棄了原本的矜驕,變得瘋魔。

  「該死,這種破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是你們的僱主,既然拿了錢就該辦好事,讓你們找個休息的地方,就找了這麼個地方。你看看這破破爛爛的,怎麼能住人——」

  「娘皮的,說過了沒?」一道粗聲粗氣的男聲響起:「想要我們伺候,可以啊,老子今天就伺候的你欲仙欲死!」

  「怎麼,錢不想要了?」

  屋內傳來傅曉曉的冷哼聲,以及關門聲。

  葉長安躲在外面,就看到方才放狠話的男子被另一個人拖出門外。

  「你拉我幹嘛,我今天不教訓教訓這個女人老子名字倒著寫。」

  「行了行了,你別跟個女人一般見識。等拿了錢你想怎樣都行,別忘了,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艹,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一定不會放過這賤人。」

  男子說完,推開對方走向距離葉長安不遠的樹下靠著,煩躁的抽著煙。

  如星點的煙火忽明忽暗。

  而此時原本站在門口的男子已經返回了屋內。

  葉長安目光落在樹下抽菸的男子身上。

  對方身材魁梧,後腰鼓起一團,應該是槍沒錯。想要不驚動屋裡的人將他一擊斃命,她只有一次機會,不過也並非難事。

  想到此,她如星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纖細素白的食指與中指夾著細細的銀針,下一秒便如腳步輕盈的貓一般,悄無聲息的靠近男子。

  葉長安將自己的氣息隱藏的極好,男子剛抽完一口煙,正吞雲吐霧間,陡然被人捂住了嘴,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狀態時,銀針已經沒入他的後腦勺往上三寸之處。

  甚至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已經暈了過去。

  她手中的力道加重,將整根銀針全部插入男子頭顱,如此就算大羅金山來了,一時半會想要讓人醒過來也是痴人做夢。

  擰著男子扔在地上,讓他背靠樹幹,做出一副休憩的模樣。

  隨即又撿起地上的還未熄滅的煙,放在男子的指縫間。

  她將自己隱沒在夜色中,觀察良久發現附近除了屋內的兩人在沒有其他的人。

  於是刻意弄出些響動——

  「老二,你幹什麼呢?」

  屋內的人聽到動靜走出來,見到樹下坐著的人,不耐煩的上前踢了一腳:「我說,別在這裡偷懶,周圍……」

  話音未落,腳下兄弟身體斜斜朝著一旁倒去。

  不好!

  男子暗道一聲,正打算拔出槍,然而他的動作再快也不及葉長安。

  他的手剛放在後腰的槍上,葉長安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動作利索的將銀針沒入男子的後腦勺。

  不過一剎那,男子還沒看清葉長安的容貌,便『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你們在搞什麼,我說我渴了,去給我弄點水來。」

  屋內,傅曉曉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葉長安笑容詭異站起身來,盯著破敗的屋子,眼中含著濃重的殺氣,抬腳往屋內走去。

  老舊的木門發出咯吱聲。

  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聽在耳朵里卻無端的滲人。

  傅曉曉坐在瘸了根腿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不耐煩。

  聽到門發出的刺耳聲,頓時脾氣就爆了:「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聽不得這個聲音,你們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我讓你們把它修……」

  『好』字還沒出口,便戛然而止。

  傅曉曉轉頭看向門口,臉上的不耐煩變成了驚恐。

  「啊——」

  尖叫聲劃破夜空。

  緊接著啪嘰一聲,傅曉曉身形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地圖也掉在地上。

  本就只有三條腿的椅子應聲落地後,只剩下兩條腿兒了。

  「你……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人是鬼?!」

  「傅曉曉,好久不見!」

  葉長安嘴角勾起一抹堪稱善良的笑容,只是這笑落在傅曉曉眼裡卻比地獄的惡鬼更可怕。

  傅曉曉嚇得爬都爬不起來,哆哆嗦嗦的往後退。

  「怎麼,見到我讓你很意外嗎?」葉長安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

  傅曉曉渾身一抖,艱難的扯出一抹笑,試圖矇混過關:「當……當然很意外,你不是應該在試煉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眼神卻飄忽的看向門外。

  那些人都是死的嗎,居然讓這個賤人大搖大擺的出現。

  「你在等你僱傭的那些殺手?」

  「你在說什麼?」傅曉曉下意識否認:「我不知道什麼殺手,他們都是我朋友,陪我一起來散心的。」

  葉長安噗嗤一笑,上前一步,半蹲下身子右手掐住傅曉曉的下顎:「事到如今,何必在裝模作樣,我掉下懸崖的時候你不是很興奮麼?」

  傅曉曉聞言,知道已經暴露,索性也就懶得裝了。

  她一掌拍開葉長安的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是啊!要是你死了該有多好……」

  「為什麼老天待你這麼好,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竟然毫髮無傷,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你一人霸占?」傅曉曉一掃之前的柔弱可憐模樣,變得猙獰扭曲。

  「我愛的男人對我不削一顧,我經營了那麼久的名聲被你一朝盡毀,如今還要被送到異國他鄉——換做是你,你難道會甘心嗎?」

  「你真可憐!」葉長安憐憫道:「一把好牌打的稀爛。」

  這樣的眼神讓傅曉曉幾近崩潰,理智的線瞬間崩斷——

  「賤人——是你害我變成這樣!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就該下地獄,像條狗一樣遭萬人唾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