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七傻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房間內葉長安騎坐在靳九淵身上,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把話說完。閱讀
葉長安臉色驟然變得費用,鴕鳥似的將自己埋在男人心口。
「滾!」
靳九淵臉色陰沉如墨,冷冽如刀的視線射向門口。
「啊!哦!」
衛七猛地轉身,左腳絆右腳的朝著樓下跑去。
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不愧是夫人!能這樣撲到九爺,天下間唯夫人莫屬!
然而等他清醒過來,臉色就越白。
完了完了!
壞了九爺的好事,九爺會不會把他發配邊疆?!
……
臥室內。
葉長安揪著男人被自己扯爛的襯衣,氣紅了眼:「都怪你都怪你!這下讓我怎麼做人?!」
靳九淵看了眼方才被長安打開的門,理智告訴他這時候絕對不能提起此事,不然可能等著他的是夜不能寐。
他輕咳了一聲,淡淡道:「挖了衛七的眼睛。」
「暴君!」
「那把他送回老宅?」
「以權謀私。」
靳九淵無奈:「別怕,他腦容量不夠,很快就忘了。」
葉長安掙脫開男人的桎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面上雲淡風輕,說出的話卻不容置換:「我還有事要忙,今天才不要在臥室帶著,哼!」
說完,頭一揚,轉身飛快跑掉。
靳九淵起身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起身換了件衣服,才出了臥室。
客廳內,靳九淵看了眼站在大門外的衛七,冷冷道:「進來!」
「是。」
衛七戰戰兢兢的進來,悄悄抬頭掃了眼面無表情的靳九淵。
「抱歉九爺,是屬下辦事不利!高速路上傅曉曉忽然發了瘋一樣拉扯司機,車子衝進高速路旁的蘆葦里,傅小姐趁機跑了。」
葉長安手裡擰著一個黑色盒子出來,正巧聽到衛七的話。
「跑了?」葉長安看了眼衛七,又好奇的將目光移向靳九淵:「你對她做了什麼?剝皮了還是打殘了?還是決定把她賣到深山老林里,享受人生?」
衛七:「……」
沒想到夫人更狠!
所以招惹誰,都不要招惹女人,尤其還是記仇的女人。
「咳!」靳九淵沉默了片刻,「抱歉,原本只是想將她交給傅寒川送去國外的。」
葉長安不無遺憾的道:「只是去國外而已,她跑什麼?她爹媽那麼疼愛她,就算去了國外也是逍遙自在,說不定過個三五年大家忘了她,還能偷摸著回來。」
「大概……腦子不好使吧。」靳九淵淡漠的說,隨即看向衛七:「派人去找,總要給傅家一個交代。」
「是,九爺!」
「等等!」
衛七剛要離開,就被葉長安叫住,「多派點人去找,這都能逃跑,指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
「是。」衛七領命離開。
……
夕陽漸斜。
傅曉曉渾渾噩噩睜開眼,神情恍惚的看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渾身的刺痛讓她漸漸清醒過來。
她猛的坐起身,打量了四周,發現是酒店的布局。
只是室內簡單的裝修在她眼中已經能用『破舊』來形容了。
想起昏迷前看到的人影,難道自己被二哥的人找到了?還是被傅寒川抓住了?
心中猛的一跳,難道說,自己已經被送到了非洲?!
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就聽見一道萬分熟悉和焦急的聲音。
「曉曉,你終於醒了!」
看清來人的剎那,傅曉曉眼中驟然蓄滿了淚,如同斷線的珍珠簌簌下落。
「媽!」
這一聲包含了太多的委屈,短短几秒鐘,哭聲從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媽,你怎麼現在才來……他們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啊!」
從未見過女兒如此委屈痛苦的張心茹又急又氣,心疼的摟著傅曉曉,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她:「沒事沒事,有媽在。」
等傅曉曉平息下來,天邊的落日只殘留著一絲絲緋紅掛在天際盡頭。
「媽,我不要出國,爸爸最聽你的話了,你給他吹吹枕頭風,他一定會聽你的。」
「我早就警告過你,沒事不要招惹靳家人,你幹嘛非不聽?現在好了,綁架、輪……這種事你都乾的出來。那是靳家,你以為是阿貓阿狗啊。」張心茹氣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傅曉曉不滿的反駁:「明明是那個賤人搶了二哥,你憑什麼要怪我?而且葉長安不是一點沒事嗎,那些人又沒把她怎麼樣。」
「你……靳九淵那個病秧子早晚要死,你就非得眼瞎盯著他,要不然怎麼會落到這幅田地。」
「我不管,反正我絕不會就這樣離開,讓我看著葉長安那個賤人名利雙收我不甘心!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一定弄死葉長安!」
她胡亂擦了擦眼淚,緊緊拽著張心茹,仇恨使得她五官都變得扭曲了。
「這……」張心茹看的心驚肉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露出這樣一幅面孔,可葉長安不是大街上那些普通女人,她身後站著靳九淵,甚至整個靳家!
傅家都不敢硬碰硬,她一個靠男人的女人,拿什麼跟人家斗?
張心茹拉著傅曉曉的說,輕言絮語的勸道:「曉曉,君子報仇還道十年不晚呢,你就先忍忍好不好?先出國待一段時間,等這件事過去了,媽一定想辦法把你接回來。」
「不行!」
傅曉曉生猛的甩開張心茹的手,「我什麼都毀了,不弄死她你讓我怎麼甘心?」
「可是傅家已經不是從前的傅家了。」張心茹幽幽一嘆,「如今的傅家,是傅寒川的一言堂,傅家的股份盡數落進了他手裡,他連自己親爹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我們?你就乖乖聽話,先避避風頭。」
而且,讓張心茹更不安的是,她近來無意中發現,傅寒川似乎還在調查當年他母親的死因。
「你躲躲藏藏唯唯諾諾一輩子又得到了什麼?」傅曉曉眼神陰鷙狠戾:「你別忘了,我弟也是因為這個賤人被送到邊界軍區的,那裡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
提起兒子,張心茹心頭一痛。
想起她舔著臉去求傅寒川卻被趕出傅氏集團的屈辱就恨得牙痒痒。
但這是兩回事,她狠了狠心,推開傅曉曉,神色冷厲:「你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你爸就要跟我離婚,到時候你就真的永遠別想回來了。」
「什麼?!」
傅曉曉一愣,「爸居然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