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大大方方,反倒沒那麼容易讓人懷疑。」
靳九淵抬頭看著葉長安穿著睡衣站在二樓。
「更何況,這次我在秦川待了這麼久,說不定有人早就開始調查了。」
葉長安想到昨晚那些人的熱情,還有方才蘇老爺子的試探,撇了撇嘴:「這些人啊,吃飽了沒事幹就喜歡多想。」
男人踱步上樓,看到她赤著腳,眉頭瞬間便蹙在了一起,上前打橫抱起她,「又不聽話。」
葉長安挑了挑眉,昂首輕哼一聲:「情敵都找上門了,我自然要時刻準備上陣殺敵!」
靳九淵打量了她一番。
「這副模樣?」
「我葉長安碾壓人,靠的可不是著裝。」說著她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坯笑。
隨即畫風一轉,問道:「不過你說有人在調查,會是誰?」
未解決的事太多,葉長安一時也猜不出會是那件事引起的。
進到房間內,靳九淵將懷裡的人放在沙發上,半跪在地上替她穿上鞋子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若是沒猜錯,定然少不了蘇祁。」
靳九淵話音一轉,「所以你離他遠點,這就是個瘟神!」
「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你幹嘛無緣無故提起他?」葉長安眨眨眼,一臉莫名。
「昨晚蘇家宣布掌權人之後,他開了一個生死遊戲局。」
葉長安一愣,隨即秒懂。
「自作孽不可活!不過蘇家這位老爺子看來是真的老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葉長安忽然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懊惱道:「該死,我怎麼忘了!」
「不許打自己!」靳九淵握住她的手,沉聲道:「你是屬於我的,我都捨不得打你。所以就算你自己打自己我也不允許!」
「好好好,下次不打了。」
葉長安不想跟他掰扯,她收回手,起身猛地朝靳九淵撲上去。
男人一時間毫無防備,被葉長安壓在沙發上,她的雙腿跪在靳九淵腰腹兩側,雙手解開靳九淵襯衣的扣子,不停的往下撕扯。
邊扯邊說道:「對不起,昨晚的事讓我一時間亂了套,居然忘了你的傷,你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你冷靜點!」靳九淵扶著她的腰,生怕她一個不穩掉了下去。
葉長安皺著眉:「你怎麼就不著急,你難道忘了自己不能受傷嗎?別以為有七星草就萬事大吉,七星草雖然是好東西但是藥不對症,治標不治本,所以你答應我,一定!一定不要讓自己受傷,否則……我也不知道我做會出些什麼。」
想到昨晚異變的自己,當時內心暴戾的情緒完全不受控制,心臟沒來由的一顫。
靳九淵一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與她十指交握,臉上滿是心疼:「好,我一定盡全力不會讓自己受傷。」
葉長安眨了眨眼,強行收回微濕的眼眶,繼續扒拉靳九淵的衣服。
高級手工定製的襯衣,就連扣洞的大小都十分貼合,葉長安結了半天才解開了兩顆。她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雙手不自覺的用上了力,粗暴的扯開。
「啪——」
扣子蹦掉,又叮叮咚咚的滾到地上。
靳九淵身上的襯衣被全部扯開,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膛。
「……」
葉長安猛地回過神來,與身下的男人四目相對,見著對方眼中的詫異、戲謔,訕訕一笑,心虛的別開眼。
「那個……這家衣服做工不太好,下次咱換一家?」
靳九淵噗嗤笑出聲,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安安,我從裡到外都是你的,你不必這樣心急,慢慢品嘗更有味道。」
葉長安扯了扯嘴角,這男人如今是三兩句都能拐到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去。
她輕咳了一聲,正色道:「這件事情很嚴肅,你不要隨意亂開車!」
「怎麼會?我只是實話實說。」
靳九淵蹙著眉頭,一本正經:「對自己夫人耍流氓那是『愛』!」
「還是說,安安希望我對別人也這樣?」
「你敢!」葉長安怒吼。
吼完才發現自己被套路了,她鼓著臉的瞪著靳九淵,氣成了河豚。
靳九淵卻最愛她這副模樣。
這是只有他才會看到的、長安最真實的樣子!
他忽然抬起一直手臂枕著頭,也不管被扯開的衣服,甚至有意無意的露出將衣服拉得更開。
葉長安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昨天的槍傷在手臂,她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拉下肩膀,見到上面血痕的剎那,眉頭瞬間蹙在一起。
傷口五寸長左右,傷口雖然不深只是擦傷,但看在葉長安的眼中卻觸目驚心。
換做常人,這樣的傷過了一天按理應該已經結疤,可靳九淵手臂上的傷口卻依舊鮮紅,仿佛隨時都能在流出血一般。
她溫柔的指尖輕輕拂過傷口,指腹上居然沾染上了一絲血痕。
葉長安本就緊蹙的眉心,皺的越發深了。
她拉過男人的手放平,食指和中指搭在男人的脈搏上,發現沒有異常,才稍稍鬆了口氣。
只是看著傷口上臉色陰沉的厲害。
靳九淵見不得她這副模樣,伸手替她揉開眉心,柔聲道:「安安,我沒事,這點小傷很快就沒事了。」
「沒事?」
葉長安冷笑一聲,將染著血色的手指遞給他看,「你管這叫沒事?」
她收回手,咬牙切齒道:「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昨晚是誰策劃的,不然……」
話未盡,她忽然起身出了房間。
靳九淵一愣,傻傻的看著葉長安的背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還沒等他起身,就看到葉長安風風火火的又跑回來,手裡還拽著一包藥粉,路過茶几時順手抄起下面的醫藥箱。
坐在男人身邊,葉長安小心翼翼的替他包紮好傷口。
「這藥粉是我特調的,效果雖然很好,但是會有些痛,淵哥哥你忍著點。」
靳九淵如深淵的眼眸盯著她久久不語,喉間滑動的同時,他驀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
唇舌交纏,兩人的氣息混做一團。
良久後,靳九淵才放開她,指腹摩挲著她紅潤的唇。
「乖,不怕!我好好的!」
嗓音低啞暗沉,是葉長安最愛的音調,她不自覺的舔了舔唇,卻不知道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對靳九淵來說帶著致命的蠱惑。
男人忽然雙手掐著她的腰,讓她再次跪坐在自己身上,正壓著她吻自己,門口忽然傳來衛七的敲門聲和說話聲。
「九爺,傅曉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