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之前讓你查的血液樣本,有消息了嗎?」葉長安忽然問道。
衛七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葉長安才開口:「暫時還沒有,不過這件事九爺親自派人去調查了,因為事情間隔有點久,會花上些時間。」
葉長安點點頭,沒說什麼。
卻沒有發現,衛七悄悄鬆了口氣。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下車了葉長安才發現覺得疲憊。
洗完澡拿出手機才發現已經自動關機了。
慌忙充上電,剛開機靳九淵的視頻就打了進來。
靳九淵沒有帶著面具,「安安,怎麼給你打電話一直不接?」
「對不起淵哥哥,手機沒電了,我也是剛發現。」葉長安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擦頭髮,調皮的眨眨眼:「不過我今晚可是去英雄救美了喲。」
這話讓成功讓靳九淵眉心蹙了起來。
「胡鬧!萬一你受了傷怎麼辦,下次讓衛七上,你就遠遠看著就好。」
葉長安臉上的表情從委屈到笑意滿滿。
「是不是還要擺好凳子,準備點瓜子點心之類的。」
「為什麼不行。」靳九淵一本正經的道。
葉長安噗嗤一笑:「淵哥哥,你會把我寵壞的。」
靳九淵唇角微微揚起,望著葉長安的視線漸漸下滑。
霎時間,眼神幽暗深邃:「就是要把你寵壞,這樣才不會有人覬覦你。」
葉長安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正想說什麼,看到視頻里靳九淵的眼神:「淵哥哥,你在看什麼?」
順著靳九淵的目光往下,她看到自己半敞開的睡衣,露出大一片雪白的肌膚。
她沒有立馬遮擋起來,而是抬眸看向視頻,恰巧看到男人上下浮動的喉結,連帶著喉結上的痣也跟著忽明忽暗。
眸光流轉,她的雙眸變得明亮狡黠。
「淵哥哥,我想你了。」
靳九淵的聲線變得低沉暗啞,「是嗎,想到什麼程度了?」
「你不知道嗎,我的心只為你而跳動哦。」
葉長安壞壞一笑,手指狀似無意的划過自己纖長的脖頸一路向下。
「淵哥哥,我好看嗎?」
說著,葉長安將手機慢悠悠的貼近自己,肌膚如白瓷一般柔和而耀眼,睡下未著寸縷,隱隱約約男人似乎見到了什麼。
靳九淵的眼眸變得深沉,小腹倏地一緊。
「你怎麼不說話?」葉長安問。
不過短短几秒,她忽然將手機拿遠,又將隨意的扣子扣上。
單手撐著小臉,衝著靳九淵恣意的笑。
「淵哥哥,你看著臉色不太對,是不是太累了?」
這話成功讓靳九淵臉色一黑。
葉長安心底暗笑,讓你之前在車上不停手。
「……」
靳九淵被撩撥的心神蕩漾,卻只能無奈的看著葉長安姣好的容顏無奈一笑。
知道這小女人是故意報復自己。
不過長安好像忘了他靳九淵向來記仇。
「是有點累,既然夫人擔憂,明天我讓衛七送你過來,恩?」
葉長安一個激靈,衝著靳九淵撒嬌賣萌:「倒也不必如此,在說資格賽快要開始了,我很忙很忙的。」
隨即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你要注意安全,我擔心韓修傑狗急跳牆。」
「我知道,你乖一點,別讓我擔心。」
「好,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就在葉長安想要掛電話的時候,又被男人忽然叫住。
「等等,讓我在看看你。」
電話那頭,靳九淵仔細描摹著葉長安的五官輪廓和一顰一笑。
「淵哥哥,這可不像你喲~」葉長安眼眸半闔,魅惑一笑:「等你回來了,可以好好看看。」
說完,葉長安衝著靳九淵揮揮手:「老公晚安,拜拜~」
私人飛機上,靳九淵看著被掛斷了好一會兒手機,微揚的嘴角一直都沒有消失。
恰好此時,秦峰將敲了敲門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靳九淵的桌上。
「九爺,這是羅網傳過來的消息,從雪山爆炸之後韓修傑就已經出國了,並且輾轉了好些地方,直到最近才在A國停留下來。或許是見著這麼久都沒人查到他頭上,膽子也有變大了。」
「好好盯著。」
「是。」秦峰應道,他偷瞄了眼靳九淵,遲疑著說:「不過……九爺,真的不告訴夫人您沒有回臨江城,而是去了國外麼?我擔心夫人知道了會著急擔心。」
「不必!」
靳九淵清冷的說道:「別讓她分心。」
說著,靳九淵忽然咳嗽起來,臉色有些不大好。
秦峰一驚,慌忙上前,「九爺,您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靳九淵揉了揉眉心,「有些累而已。」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上次雪山爆炸之後,他偶爾會出現暈眩。
……
一連兩天,葉長安白天上課,下午下課後去給婦人治腿。
按理這樣的情況實際需要的不止三天,但葉長安時間不多,所以每次針灸都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和心力。
房間內,葉長安拔下最後一根針,擦了擦額頭的汗,鬆了口氣。
「你的腿已經沒什麼大概了,只是以後的日子還是不要過度勞累,另外多做按摩。」
婦人撐著床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下地走了兩圈。
雖然右腿瘸了,但好歹是能走路了,往後也不用躺在床上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葉小姐,多謝你,這樣天大的恩情沒齒難忘。」
她朝著葉長安跪下想要磕頭,還沒磕下去就被葉長安扶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吳良吧。」
「我記得,我都會記得的。」說著,婦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只是那小伙子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葉長安挑眉,沒說什麼。
「他若是想見,你們總會見到的。沒什麼事我就想離開了。」
婦人看著她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葉長安起身走出大門,天邊絢爛的餘暉正好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她自然知道婦人想要問什麼,無非就是吳良到底是誰罷了,否則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怎麼會忽然費盡心機救她們還不求回報。
出了巷子,葉長安剛坐上車就看到那婦人的女兒。
對方從一輛寶馬車上下來,手裡還握著一個紙質的文件袋。
葉長安微微蹙眉,卻沒有想要深究。
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們不過就是病患關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