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空如水洗一樣清透。
一輛私人飛機划過天際,停在京都的機場。
緊接著靳九淵和葉長安換了車,前往靳家。
一個小時後,車子還沒到靳家門口,遠遠就看到靳奶奶和靳母在大門口翹首以盼。
等到車子停了下來,靳奶奶激動的上前拉著兩人老淚縱橫:「你們倆沒事真是太好了!」
「奶奶您都知道啦?」葉長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靳母瞪了兒子一眼才將目光落在葉長安身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幸好你們沒事。」
靳奶奶擦擦眼淚,「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葉長安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心臟帶著雀躍。
明明離開不到一個月,卻仿佛走了許久。
進了屋內,葉長安興奮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爬起來,望著靳九淵軟軟一笑:「回來的感覺真好,不過我更想回長淵閣,那裡是我們兩個人的家。」
「乖。」靳九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看她眼底閃過的失落卻滿心歡喜,「等處理好事情我們就會臨江城。」
說著,他俯身壓向葉長安,單手撐在她的耳旁,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安安,我好想你……」
葉長安,微微側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眼眸帶著戲謔:「我們明明天天都在一起!」
「嗯!」靳九淵帶著磁性的笑聲在她耳旁響起,「但還是想你。」
說著,指腹貼著她的腰腹來回摩挲。
剎那間,電流傳遍全身。
葉長安忍不住一顫,暗罵自己沒出息。
她伸手按住男人四處惹火的指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恩,明白了!不過我們都是傷員,還是不要劇烈運動的好。」
說著,葉長安翻身蹦了起來。
「想往哪裡跑?別忘了,夫妻之間履行義務是必須的。」
靳九淵緊隨其後起身攬住他的腰,兩人同時栽回床上。
葉長安的頭正好砸在男人的心口上,突然的暈眩讓靳九淵皺緊了眉頭。
房間有瞬間的寂靜,男人勒住她腰間的手太緊,她忍不住扭動著身子,葉長安慌忙爬了起身,整個小臉都泛著紅。
「你身上還有傷呢,能不能正經點?」
靳九淵唇角微揚,眼裡閃著一抹戲謔的光芒:「我可還什麼都沒幹,還是說夫人想要我做點什麼。」
說著,指間順著她的腰間漸漸往上滑。
只可惜,下一秒就被葉長安握住。
她揚起一抹壞笑,蹭進了男人的懷裡,嘴裡又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不是說要引出幕後之人麼,怎麼我們突然就回來了?」
男人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正因為此,我們才如此著急回來。」
他將昨晚從獨眼男處得知的事情統統告訴葉長安。
葉長安猛地爬起身來。
「所以你們懷疑對方在京都?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回來這裡豈不是更不安全嗎?」
靳九淵伸手捋了捋她的頭髮,微微勾起唇角:「別擔心,京都是靳家人的地盤,對方就算要做什麼,也要掂量掂量才行。」
「也是。」葉長安應著,緊蹙的眉頭卻沒有鬆開,目光直直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
靳九淵眼眸變得幽深,「有些人外表披著人皮,他們與人為善,和藹可親。但想要知道內里是什麼貨色,唯有扒掉他們的偽裝才能看見。不過不急,我足夠的耐心等待!」
「好了,你別擔心,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好好休息,待會吃完飯你休息會。」
說完,男人利索從床上站起身來,牽著葉長安去了餐廳。
恰好此時,手機響起。
靳九淵接起電話,隨口說了兩句,又轉頭看了眼葉長安,才掛掉電話。
餐廳內,靳奶奶和靳母都不在,只有靳渺一人。
靳渺遠遠就衝著葉長安揮手,欣喜大喊:「二嫂你終於回來了,你們一走這麼久,我好想你啊。」
葉長安歉意的看著她:「可惜這次回來的太匆忙,都沒時間給你帶禮物。」
正說著,管家拿著一封請柬過來。
「二少爺,這是上午傅家大少親自送過來的。」
「傅寒川?!」
靳渺詫異的看著福伯,眼裡帶著幾分不明的色彩,「他來過?為什麼我不知道?」
「傅大少來的匆忙,得知九爺不在,便直接離開了。」管家回道。
葉長安記得這個人,那晚在正要離開晨曦山莊時,靳渺就忽然說起過這個名字,緊接著便匆匆跟隨而去。
回想起當時靳渺的神色,在看看如今這幅模樣,顯然兩人之前有什麼。
能讓靳渺如此在意的人,想來應該不會是傅三少那樣的蠢貨。
她意味深長的看著靳渺:「渺渺,你跟傅少很熟?」
「倒也沒有。」
靳渺訕訕一笑,「他跟二哥是多年的好友,我自然也就認識了,嫂子後天去嗎?我陪你一起。」
靳九淵拿過請帖放在一旁絲毫沒在意,反而時刻關注葉長安,見她目不轉睛盯著靳渺,不滿的蹙著眉頭:「好好吃飯。」
葉長安回神,慢悠悠吃著碗裡的飯菜,邊跟靳九淵說道:「傅寒川?我記得你之前說起過這人。」
「他是傅家唯一一個腦子清醒的人,能力也不錯。」
「既然是你的好友,我自然也要去認識認識。」
靳九淵淡淡拒絕:「不行,你的腿還需要休養。」別的男人有什麼好認識的!
「但更重要的是我擔心你,你的手臂還沒好,不能喝酒,我得去監督。」葉長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話成功讓男人的眉心舒展開來,他轉頭看著身邊的小女人,目光落在她唇角的飯粒上。
附身湊近她的唇邊,舌尖舔走飯粒。
葉長安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呢?!沒看到還有別人在麼?」
靳九淵低低一笑,「既然夫人想要時時刻刻跟我出雙入對,我當然要答應。」
「……」
旁邊的靳渺翻了個白眼,一口飯哽在喉嚨間上下不得。
早知道她就不來吃飯了,無端被餵了一嘴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