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淵話音落下的同事,手下便會意的快速扶起飛鷹,並裝作沒看見他受傷一樣,將他推出門外。閱讀
打開的瞬間,新一輪的襲擊迎面而來。
借著飛鷹打頭陣,靳九淵帶著秦峰等人迅速從後門出去。
就在此時,幾道黑影沖了過來,刀刀襲向飛鷹。
很快,雙方的人便打了起來。
刀尖寒光閃過,眾人險險避開。
這些人的身手明顯是經過訓練的,和靳九淵身邊這些從小特訓後又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人不相上下。
夜色中,低矮的圍牆角下,有雜草隨著夜風搖擺。
幾盞忽明忽暗的路燈下,傳來陣陣悶哼聲。
一聲槍響劃破夜空。
秦峰臉色驟然大變,「九爺!」
剎那間,猩紅血液澎涌而出,靳九淵面色陰沉,厲喝一聲:「走!」
纏鬥在一起的人影迅速分開,秦峰和手下脫離打鬥,護著靳九淵上了車,飛速離開。
靳九淵的手臂的衣服被鮮血浸透,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飛鷹,「現在你信了?!」
飛鷹面色蒼白,最後那一槍打在了他的心口。
亡命半生,害死了無數人,他雖然早知道會有這天,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艱難的轉頭看向靳九淵,氣若遊絲:「我告訴你是誰,但你要保我的人平安!」
「好!」靳九淵應道。
飛鷹渙散的眼神驟然一亮,嘴裡呢喃著什麼……
話落的剎那,飛鷹徹底斷了氣。
城堡內。
葉長安看著滿身是血靳九淵,臉色驟然大變。
小心翼翼的剪開男人手臂上的衣服,看到極深的傷口時,臉色瞬間大變。
她邊處理傷口,邊厲聲問道:
「出去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受傷?」
因為失血,靳九淵臉色發白,他詫異的看著葉長安,從未見過她如此疾言厲色,頓時有些心虛。
可葉長安卻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
靳九淵眼神示意秦峰,秦峰苦著臉說道:「我們查到雪山爆炸的殺手是暗門的人呢,就在莫蘭河,九爺想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卻沒想到會中了對方的埋伏……」
「是嗎!」葉長安冷哼一聲,眼神中的戾氣讓秦峰下意識閉嘴。
秦峰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靳九淵,暗道:九爺,您自求多福吧!
葉長安拿出銀針,扎在他手臂的穴位上,又從藥箱拿出藥水替他止血。
藥水剛塗抹到他的手臂上,靳九淵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好疼!」
「呵!」葉長安冷笑:「人人畏懼的靳九爺,怎麼會怕疼。」
靳九淵抿了抿唇,面無表情:「我都受傷了,你都不心疼我?」
葉長安沒有搭理他。
止住血,處理好傷口,又將一顆藥餵給靳九淵後,才冷冷的開口:「我說過你不能受傷,靳九淵,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是我的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靳九淵虛弱的道歉。
那雙好看的杏眼蓄滿淚,葉長安卻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望著靳九淵的目光中充滿了後怕。
當初雪崩不知他生死時被壓在心底的恐懼,在這一刻見到他的血和蒼白的臉色後,徹底爆發。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為什麼?你明知道你的身體與常人不同,為什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當初七星丹雖然彌補了絕命草之毒對你的傷害,但你別忘了大量失血會衰減七星丹的藥性,炎陽草還沒拿到,你若是提前發病,你讓我怎麼辦?」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靳九淵一驚,手足無措的看著葉長安。
他何曾見過葉長安這幅模樣?!
伸向想要替她擦擦眼淚,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這下是真的疼。
疼的他臉色的都變了,卻絲毫沒有在意,反而緊緊將葉長安抱在懷裡。
「對不起,是我的錯!再也沒有下次了,安安你別哭!你哭的我心好疼……」
靳九淵一遍又一遍的吻去她的眼裡,嘴裡不停的說著抱歉。
聲聲愧疚,卻讓葉長安的眼淚越發兇猛。
等到她徹底平復下心情,才看到靳九淵傷口的紗布又滲了血。
擦了擦眼淚,一邊抽噎一邊替他重新換藥。
看到被浸滿血的紗布,輕輕吹了吹,微涼的風讓靳九淵的心越發柔軟。
重新包好紗布,葉長安心疼的看著他:「是不是很疼?」
「不疼。」
靳九淵親了親她的額頭。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葉長安搖搖頭,輕輕握著他受傷的手,「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我們這次中了埋伏,對方會不會窮追不捨,要不我們還是先會臨江吧。」
「殺手飛鷹雖然死了,但對方並不知道,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你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葉長安問。
靳九淵微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暫時還不確定,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出意外,三天內應該會有結果。」
兩天後。
秦峰和手下帶著一個頭上蒙著黑布,昏迷不醒的人進了城堡的地下室。
打開黑布,是一個皮膚黝黑,瞎了一隻眼的男子。
一盆冰水潑了上去,獨眼男猛然醒過來。
他警惕的看著四周,直到目光落在靳九淵身上:「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
靳九淵披著外套,手臂纏著紗布,然而他坐在那裡,便是焦點。
「莫蘭河,飛鷹!」
獨眼男僅剩的一隻眼,瞳孔猛縮。
靳九淵清冷的眸子睨了他一眼:「我想跟你做筆交易,替我引出幕後殺我之人,我給你五百萬美金。」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同意?」
「據我所知,你出身非洲,因為黑死病整個千人村子只剩下幾十個孤兒,養大這些孩子需要不少錢吧!」靳九淵淡淡道。
獨眼男聞言,眸底閃過一絲錯愕,只是很快便收斂起來。
「我幫你,但我不僅要錢,事後你的保證我安全無虞。我保證絕不透露一絲一毫,從此回到非洲再不出來!」
「成交!」
靳九淵抬頭,示意秦峰給男子鬆綁。
獨眼男揉了揉勒出血痕的手腕,看向靳九淵:「不過,那人不在亞蘭城,他在華夏!」
靳九淵冷漠的表情驟然一驚。
「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