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閉上眼,不拒,不迎,仰著頭將沾滿淚的臉對著月光,思緒之間都是今夜到底該如何保命——他一隻手擁著她,另一隻手已攏上她的脖頸。
他卻好像對嬌月的反應很滿意,此刻她溫順乖巧,沒有接聖旨那天的叛逆和決絕,只有對他氣息的糾纏,就連髮絲都交結在一起,像解不開的命運。
有濕涼的液體流到他的唇上,他當然知道是她的淚,但他只是偏了偏頭,從頸邊到她的臉頰。
他溫熱的唇帶著她涼軟的淚,爬上她的眼睫,擦掉剩餘的水霧,她突然顫了顫,咬著的唇角忽然崩開,擦過他的下頜,溢出的輕吟打在他的喉結。
兩個人都僵住。
黑暗中蕭亭淵呼吸微促,隨即不動聲色地將脖頸上的手掌插入她的發里,慢慢將她的唇弄濕,然後才慢慢探進去,安撫著她,懲罰著她,討好著她。
四面,前後,都是黑暗,都是血腥,仿若地獄。
他在黑暗裡看著她的眼睛:想我嗎?
她的心突然狂跳起來,有一種念頭急欲破碎身體而出,突然,感覺什麼東西扎了臉頰一下,伸手摸了摸,發現是他下巴冒出的胡茬。
他不是最在意形象了麼,怎麼今日會這麼邋遢。
他卻不管她的怕扎,反而故意用下巴磨蹭著她的臉頰脖頸鎖骨,不能再往下,再往下難受的就是自己了,她覺得很癢還有微微的痛,泛起密密的灼熱,但卻沒用手推開他。
他鬧了一會後,又重新叼住她的柔軟攪著,弄著,數著她的牙齒,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可她早就麻了,嘴也被咬得發脹,而身體的某一處同樣又麻又脹,她腿軟到站不住,身體往下一滑。
好在還有蕭亭淵抱著她,她突然矮下去的身子令他不舒服,雙臂用力一提,將她整個人頂到胯上,她雙腳離地一聲驚呼,卻也只得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這回換他仰首,她低頭。
和之前不同,但也沒有太大不同,她一樣被他掌控著呼吸,圈禁著身體。
他身體某處蓬勃起來的地方讓嬌月羞惱不堪,怎麼躲都躲不開,被燙得「嗯嗯」撒嬌,他卻以為這是她帶著羞澀的回答。
嬌月在他身上,低頭便能看到他閉著眼睛如何偏頭,如何吻著她,如何撩著她。
嬌月的腦袋裡突然一片空茫,在這空茫里他的氣息綻出盛大的煙花,已然忘卻,和他做著這般親密的舉動有多久了。
「啊!」
蕭亭淵察覺到嬌月的分神,重重地拍了她一下,換得嬌月一聲驚呼,可他卻得了趣味,又拍了一下,手感滑膩有彈性,飽滿的弧度難以用一隻手掌握,但若是微微用力,指節又可深陷其中,她痛呼扭動,像極了另一種愛撫。
但嬌月第二日便說不出話來。
繡房裡的小公公拿著花樣來找嬌月定奪時,一臉擔憂地湊上前,說道:「女官可是染了風寒?若是身體不適,可要多多休息。」
嬌月搖頭。
你叫一整夜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