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只求諸心,空於天下事裡,有不能進,先勝曰,心計里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愛約如事父之孝,事君之忠,交友之信,治民之人,其中有許多李在。恐懼不可不查,先生探月。此說之必久矣,豈亦於所能悟,今孤就所問者言之,且如是,復不如去復上求笑個笑的理。是君不成去君上求個中的禮,交友之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個信與人的禮。都只在此心即理也,此心無私慾之弊,即是天理。不須外面添一分,一次存乎天理之心,發之事,父便是孝,發之事君便是忠。發之交友,治民便是人慾信。只是此心去人慾存,天理上用功,便是愛約文先生如此說。愛己覺有醒悟處,但就有禪,於胸中,尚有未脫然者。如是復一世,期間溫情定醒之類,有許多節目不宜須講求,否先勝約如何不講求。只是有個頭腦只是就此心去,人慾存,天律上講求就,如講求冬溫也指要盡此心之效。恐怕有一豪人慾奸雜講求下傾,也只是盡此心之孝,恐怕有一豪人。與建閘,只是講求得此心,此心若無忍,欲純是天理,是個成於孝親的心,冬時自然思量父母寒。變字要去求個溫的道理,夏時自然思量父母的熱變字要去求個清的道理,這都是成效的新發出來的條件,確實需有這個成效的心,然後有這個條件發出來。譬之樹木著成效的心便是跟許多條件,便是枝葉須先有根,然後有枝葉,不是先求有枝葉,然後去中跟李繼延孝子之有深愛者,必有和氣,有和氣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須是,有個深愛做根吧,便自然如此。
徐愛問,如果至善,只向心中去,求恐怕天底下那麼多事物的道理,就沒辦法窮盡吧,先生說心既是理。天下何來心外之事物心外的道理?徐愛說,譬如說侍奉父母的孝,輔佐君主的忠,與朋友交往的信治理百姓的人這些具體的事理有許多道理,恐怕不能不去仔細研究,先生感嘆道。這一說法已蒙蔽了世人很久,一句話怎麼能說得明白呢?現在姑且就你所問的事來討論一下,比如說是否父親不能從父親身上去探求各校的道理,輔佐君主不能去君主身上探求個中的道理,與朋友交往治理百姓等事,也不能去朋友百姓這些人身上,求個吸引人的道理,這些道理全都在心裡,心即是理,如果這個心沒有被思域阻隔,便是天理,不需要再從外面添加一分,憑藉此純粹都是天理的心,作用在侍奉父親上便是孝,作用在輔佐君主上,並始終作用在交友,治民上便是。信於人,只要在心中努力屏蔽人,欲存養天理即可,徐愛說,聽聞先生這麼一說,我好像有所覺悟了,但以前那套書,此纏繞於胸中,尚有不解之處,以侍奉父親來說,例如父親冬暖夏涼,早晚請安等細節,不需不還是需要講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