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一個白眼甩了過去:「這還用我過去麼,亂成這個樣子,想休息一下都不行,能好麼!」
庫勒爾被嬌月的一陣搶白,氣的面色發紅,但仔細一看,薩滿的巫術和中醫的道數結合在一起,搞的漱玉宮亂的像個草台班子。
庫勒爾抬手一揮,止住了薩滿法師的吹拉彈唱,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表哥……這……」薩娜疑惑而又微感震驚的看向庫勒爾,不甘置信他就這麼聽從一個中原女子的話。
嬌月無視薩娜眼中噴出的怒火,輕步上前,將蔥白一樣的細指按在了太后的右手脈上,調息至數,凝神細診了半刻工夫,換過左手,也停留了片刻。
診畢,嬌月眉眼輕掃了立在床邊的太醫院院判,語帶含笑的說道:「請!」
說著就將眾人帶到外殿。
「如何?」薩娜沉不住氣率先開口詢問。
庫勒爾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中也充滿了詢問之意。
「看得太后脈息,左寸陳數,左關沉浮,右寸細而無力,右關虛而無神。心火虛而生火,肝家氣滯血虧,肺經氣分太虛,,頭目不時眩暈。當仔細調養,不應在憂思過度。」
旁邊一個貼身的嬤嬤聽完這話,連忙讚嘆:「何嘗不是這樣,真正小姐診治如神,到不用我們說了。」
「只是……」嬌月輕輕一頓,欲言又止的看向庫勒爾。
「故弄什麼玄虛,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的,還是你根本就不會,所以才裝神弄鬼!」薩娜看到嬌月話說一半看向庫勒爾,當然也猜出是什麼意思了,一種排斥感油然而起,讓她開始蠻橫無理。
「你們先出去!」看著嬌月眼中真摯的目光庫勒爾心中微微一動,明明是剛剛結識,但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可以相信她。
「表哥!你當真要為了一個敵國女子同我生分麼?」薩娜委屈的看著庫勒爾,不敢置信他竟聽從這個中原女子的挑唆,轟她出去。
「郡主誤會,大汗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嬌月眼見一場莫名的戰火因她而起,不得不開口勸說。
「為我?」薩娜淚眼中充滿了驚訝。
「是的,宮廷之中知道的越少,對你來說是越安全,大汗為了保護你的童真當真是煞費苦心。」嬌月煞有其事,半真半假的哄騙著。
薩娜聽著也止住了眼淚,猛的想起父王宮中的事情,
真是巧言善變!
庫勒爾不再理會這兩個令他頭痛的女子,在嬌月的勸解下,薩娜聽從了安排,臨走前還不斷叮囑嬌月:「你要是看不好,我就把你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嬌月連忙安撫:「好好好!」
待眾人皆已退出,嬌月走到床躺旁邊看著太后白中泛青的面色,緩緩的說道:「太后體內還有一種毒。」
「什麼毒?」庫勒爾乍聽眉頭緊蹙,低聲的詢問。
嬌月搖搖頭,隨後輕聲說:「我不知道,只是看出中毒時日已久。」
「可有辦法醫治?」庫爾勒轉頭看向身邊的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