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庫勒爾看著一臉清純無辜的嬌月,火氣更盛,也不知道將她帶回來是對是錯。
嬌月得到特赦當然是歡欣喜悅,只不過她的玩心大起,都說這庫勒爾心黑手狠,為了上位殺兄弒父,甚至跟自己父王的妃子也有一腿,如今雖只是短暫接觸,但嬌月怎麼感覺他與傳聞有些不符,出於好奇也想逗弄一下這隻傳說中的戎狄之鷹。
只是在看到庫勒爾不管不顧大肆更衣時,嬌月的臉還是微微一紅,但仍忍不住想大點一個贊。
不同於蕭亭淵的勁瘦,沈雲洛的唯美,庫勒爾的身體帶著一種剛勁力量的美,古銅色的皮膚,帶著一種野性的力量。
寬闊的肩膀,有力的手臂,肌理分明的腹肌,每一寸都卡在了嬌月的審美上。
突然,鼻尖的溫熱引起了嬌月的注意,好似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溫溫的,痒痒的,嬌月忍不住伸手一摸,
只見一摸猩紅印在了我絹帕之上,宛如一朵傲雪紅梅。
真沒出息!好歹也是重活一世的人,居然看到個草原猛男就流鼻血,這說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嬌月將那已經污掉的絹帕早已胡亂的塞到自己的袖中,轉身退出房中,卻沒有看到庫勒爾在聽到門響後露出的笑容。
按照庫勒爾的吩咐,女僕們早已將嬌月休息所需要的房間收拾出來了,在女僕的帶領下嬌月來到了庫勒爾為她準備的臨時房間。
房間就離庫勒爾的主院不遠處,推門而入弄弄的民族氣息撲面而來,營帳的四周,掛著精美的蒙古刺繡掛毯,上面繡著各種吉祥圖案,有飛翔的雄鷹、奔騰的駿馬。
從未見過的嬌月感覺分外興奮,一會摸摸這個依依摸摸那個,只是還沒玩夠,一道掃興的女音便在耳邊響起。
「大王說,請姑娘儘快沐浴更衣,稍後大王還會過來。」只見一個執事的年紀稍長的女僕,指揮著其他女僕,開始七手八腳的對嬌月開始「修理」。
上一世,嬌月被擄至此,這個庫勒爾當晚就「品嘗佳肴」,嬌月甚至至今記得那利刃劈肉之痛,一次次一遍遍,直到三天後將嬌月折磨的不成人形,庫勒爾才離開。
從此她在此經歷了將近一年的生活,直到蕭亭淵帶兵打了過來。
她至今還記得廣袤的大地上,血流成河,蕭亭淵坐在高高的馬背身上,宛如地獄來的修羅,眼中不帶一絲溫度,對視著陷入困境的庫勒爾。
此時的庫勒爾已經疲憊不堪,七天的血戰令他疲憊不堪,但作為草原上的王,只有戰死沒有被俘。
他回頭看了看雖然在戰亂中略顯狼狽的嬌月,但在他的庇佑下還是完整無缺,他回想起她情至深處的嬌媚,冰冷的眼中閃過絲絲暖意:「可曾恨我?」
粗曠低沉的聲音震動著嬌月的心,不堪的影像一幕幕出現在嬌月的面前,初識的強迫鞭笞,大雪入山的感動,以及三軍面前對自己的保護,到如今的生離死別,早已令嬌月眼前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