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心中早已將庫勒爾的祖宗八輩問候了十八遍,然而想到庫勒爾粗魯的模樣,嬌月為了自己免遭皮肉之苦,決定還是委屈一下自己別再招惹這個蠻夷之人。
終於就在嬌月再也無法忍受,胃部的扭曲讓她的臉色泛白的時候,脖領微微一緊,庫勒爾一把將她抓了下來。
嘔!
還未等庫勒爾說話,嬌月就再也控制不住,一團帶著酸臭的污穢之物就這樣直直的吐到庫勒爾的懷中。
這隻戎狄之鷹,此時面色已經黑如包公,只怕當場要掐死嬌月。
嬌月一邊捂著嘴,一邊極力忍住還想再吐的衝動,眼睛不停打量著眼前的景象。
遼闊無垠的草原上,佇立著數以萬計的營帳,錯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原上,帳篷的頂部飄揚著各色的旗幟。
男人們騎著健壯的駿馬,手持長矛,在草原上放牧牛羊。女人們則在家中忙著準備食物,她們用靈巧的雙手,將採摘的野果和捕獲的獵物烹製成美味的佳肴。
陣陣香氣飄入鼻尖,竟讓嬌月感覺到了飢餓感,肚子竟也嗡嗡作響。
陽光灑在草原上,一片金黃。孩子們在草地上嬉戲玩耍,他們的笑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為這片寧靜的草原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沿著大路筆直行走,一座戎狄的行宮出現在嬌月眼前,雖沒有中原的華麗多彩,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庫勒爾翻身下馬,拎著嬌月徑直走向宮內,嚇的嬌月心中哀呼:完了完了,以庫勒爾江湖傳聞的脾氣和手段,小命休矣!。
只是她還大仇未報,她才不要死。
嬌月玩命的掙扎著,然而她這點力氣,對於一個戰場上殺人如剁菜般簡單的人來說,真的就是蜉蝣撼大樹。
庫勒爾不厭其煩,抬手又是兩巴掌:「再亂動,我就在這裡辦了你!」
庫勒爾儘量壓制住自己體內不斷上漲的火氣,粗聲的對不斷反抗的嬌月低吼著。
鬼知道,他在馬上就想解決的,但不知為何,向來視女子如衣物的庫勒爾竟忍住了身體的抗爭。
可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似乎總是在觸及他的怒火。
也許是庫勒爾的恐嚇奏效了,嬌月馬上安靜如貓。
只是頭腦卻不斷思考如何脫身。
「準備水來!」庫勒爾邊走邊吩咐著身邊的女僕。
這個不要命的中原女子剛才吐了他一身,他現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餿味。
加上她不斷扭動的身姿,不由讓他體內一緊。
此時此刻他只想洗個熱水澡!
「會搓澡麼!」庫勒爾粗聲粗氣的問道。
「大哥,你看我這一身污穢,你確定你要把我留下來貼身伺候麼?」
被扔到床上的嬌月,雙手一攤,面色坦然的對上庫勒爾鷹隼般的眼睛,大有你要是不嫌棄我臭,那我就在你身邊噁心你的勢頭。
庫勒爾看著眼前明明變化多端的嬌月,明明有一張輕柔似水,明艷照人的臉龐,卻總能說出令人抓狂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