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後方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剛剛轉身的嬌月一驚,便被蕭亭淵抱起,快速移動的空氣里,她看不清蕭亭淵,下意識就要將劍錐拿出來,忽然身體一停!
她看到蕭亭淵已經抱著她換到了另一匹馬上,隨即想起這是沿途換乘的馬匹,那為何不多準備一匹,頓時大怒,習慣性地去掐蕭亭淵的腰間,手卻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觸電般地縮了回來。
抬頭就怒道:「蕭亭淵你叫人再牽一匹馬——」
卻聽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道:「主子,沒人騎的馬已經放回去了。」
蕭亭淵含笑點頭,道:「幹得好。」
旁邊馬上吳語一臉嚴肅地道:「再接再厲。」
嬌月氣得七竅生煙,這對主僕絕對是天下第一大腹黑,正要想喊謝長離帶他騎一匹,旁邊的吳語卻一揚鞭抽到了謝長離的馬上,急躥出去五十米,喊道:「勞煩謝將軍去前面探探路……」
謝長離皺眉回望過來,蕭亭淵含笑便要將大氅拿掉。
嬌月心想要是給謝長離看見此刻自己正在衣衫不整的蕭亭淵胸前摸來摸去,再告訴瑞王知道,她怕是只有從馬上栽到地縫裡才能活著,只好對謝長離笑笑:「沒事。」
謝長離轉頭,策馬向前,隨即瑞王的聲音興致勃勃的湊過來道:「嬌月你累不累,要不要上我的馬上來,我的馬上……」隨即馬眼被吳語的一枚暗器打中,以一種驚恐地速度向前衝去。
周圍連馬蹄噠噠的聲音都沒有了,嬌月索性悶頭靠在蕭亭淵的胸膛上,只露出一個頭,側臉靠在蕭亭淵的脖頸處,手指無聊地在蕭亭淵胸膛畫著圈圈。
蕭亭淵看她蔫蔫的,像是生了大氣,想了想說道:「三皇子跑了。」
這個消息令嬌月一僵——三皇子從囚禁他的密室跑了?難怪柳家居然急著修建工事,怕是已經準備直接宣布建國了。
嬌月嘆口氣,道:「現在怎麼辦?」
額頭突然一熱,是蕭亭淵的唇貼了過來,灼熱的呼吸撩起她的額發,低低道:「嬌月……回了京城後你定還是一副拒我千里之外的姿態,我不甘心但也不忍心強迫你,那麼就讓我再欺負欺負你……此行之後,你繼續沿著你的路不斷向上爬,我也還是冷麵無情爭鬥不休的葉榆城寺卿,三皇子跑了,此番去到河元必定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嬌月,嬌月……你看這路,我既盼著快點到盡頭,又盼著永無盡頭,一直這麼跑下去,而你也一直在我的懷裡,……別再推我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疼疼我……」
你能不能,真心的疼疼我?
前世今生,嬌月從未見過這般軟語低求的樣子,在她得心裡,蕭亭淵是陰狠森然的,是兇猛霸道的,但唯獨不應該是這般放下姿態,撒嬌耍賴。
是真心覆水難收,還是因為那個命定之說,她能緩解他的痛苦?
她僵在馬上,周圍的風越來越冷,大氅里的溫度卻漸漸上升,他被佛印炙烤的身體近在咫尺,連一層薄薄的裡衣都沒有,他的氣息將她包圍,慢慢地侵蝕她的每一個毛孔,馬上的每一次顛簸都讓她被他的熾熱點燃,星星點點,卻有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