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之上,大氅之下,蕭亭淵衣襟散落,裡衣滑向兩側,根本蓋不住精緻有力的肩膀,隨著顛簸一點點滑落至胸膛,半遮半露,偏偏到了下面是大開的狀態,驚人的挺立著,在駿馬起伏的弧度下,幾乎要戳到嬌月的臉上。
嬌月驚得怔了一下,隨即趕忙挪開視線,她抬頭看向側面飛快而過的山林,語氣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你把衣服穿好。」
毫無尋常女人看到這一幕的驚惶,仿佛她真如此刻裝扮一般是個男子,蕭亭淵眼神微微一冷,心中閃過一絲狠厲——早上還和他,雪地共白首,相擁赴黃泉!這剛剛活過來,就翻臉無情!
語氣里卻含著溫和,攏過她,道:「是你給我脫的。」
身旁他禁錮的雙臂似永不可攻破的城。而他有如尊貴的王者,帶著不容拒絕不容背叛的決然,嬌月慢慢伸出手,偏著臉慢慢整理他的衣襟,可偏那袍子滑得好似湖底的泥鰍,剛剛拽好,馬一顛簸,又滑落下去,覆在她得手指之上,若是別人好奇看過來,還以為她是多麼急色之人。
裡衣、腰帶、外袍……
衣服層層拽上來,又層層滑落,在兩人之間無聲穿梭,晃得嬌月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只好微微仰起頭,盯著他的下頜,這一仰一顛,她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又是一聲「嗯」的悶哼。
嬌月不是沒和蕭亭淵親密接觸過,她最知道蕭亭淵哪裡碰不得,喉結就是其中之一,只要一碰,蕭亭淵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蕭亭淵果然慢慢傾身上來,慢慢壓向她,如今是在馬上她退無可退,逃無可逃,她再機靈膽大,也只能任由蕭亭淵越來越近,而她幾乎躺在了馬背上,這羞人的姿勢……
她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臉,一層比一層紅,看見蕭亭淵越來越近的面龐,咬唇閉上眼睛。
腰間探入一隻大手,將她攬起,笑道:「好好穿衣服。」
噴出的熱氣,灑在嬌月的睫毛上,她舒出一口長氣,坐直身子,卻聽頭頂那人道:「嬌月,我有些疼,摸摸。」
摸摸?
摸哪?
嬌月第一反應是剛剛看到的龐然大物。
霎時將手收回來,死死揣進袖裡。
駿馬疾馳,幾次樹枝划過都是蕭亭淵擋下,他的臉上,已經有數十道大大小小的刮痕,而嬌月完好無損,甚至在蕭亭淵的保護下,還覺得十分暖和。
「嗯。」
再一次悶哼聲響起,嬌月閉眼將手伸了過去,剛剛握住,頭頂蕭亭淵壓抑沙啞還夾雜著幾分薄怒的聲音低吼:「秦嬌月——」
嬌月抬眸,目露詫異,「不是你要我摸摸的麼?」
蕭亭淵欲哭無淚,果然逗弄她最終受折磨的卻是自己,只得解釋道:「胸口,我胸口有些疼……你摸摸就好了。」
嬌月反應過來自己會錯意摸錯了地方,也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將手快速放到他的胸膛上,期待在下一個休息的地方,換馬和謝長離共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