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見到嬌月依偎在蕭亭淵的懷裡,目光噴火地將人拽了出來才覺察嬌月的慘樣,「天啊」一聲,沒再抱怨了。
無比心疼地一把將嬌月抱在懷中,上上下下檢查摸了一遍。
然後手伸進懷裡掏了掏,寶貝似地掏出一個瓷瓶,拔開蓋子,倒了一大把藥丸子,不要錢似的倒在嬌月嘴裡,不允許她拒絕,掐著脖「幫」她全部吞了下去。
至於蕭亭淵和謝長離,這廝連個眼角都沒給,蕭亭淵也不以為意,反而搖著頭去看謝長離怎麼樣了。
瑞王看嬌月的臉色恢復了人色,剛才急急壓下的火氣又上來了,大聲罵道:「你個傻女人,你跟著他們瞎摻和什麼!不給本王帶綠帽子就不安心是不是?你以後給我消停點!」
嬌月吃完瑞王硬塞的藥丸子,頓覺胸口舒暢,堵了很久的疼痛和灼熱也漸漸消退,心中對瑞王多了幾分感激,根本不會在意他口中看似謾罵實則關心,她對瑞王的刀子嘴豆腐心還是很熟悉的。
「有調理內息的藥麼?」嬌月知道瑞王肯定不止帶了這些藥丸子,指了指蕭亭淵和謝長離,蕭亭淵淡淡道:「不用了,他的藥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瑞王只打量著嬌月,摸著她得手,對蕭亭淵的拒絕完全沒反應,就像他本來也沒打算給他藥丸子。
嬌月看見院牆之上,那裡放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彩光琉璃瓶,寫著「食物」,看這大小應該是留給那條紅燭龍的,看僅僅一個掌心大小的瓶子放在那裡的樣子,南疆大祭司恐怕只是將燭龍「送」給蕭亭淵一段時間,不知哪天就要喚回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瑞王一來,南疆大祭司居然悄無聲息地避開了。
嬌月隱隱覺得從昨夜的暗殺開始到剛剛瑞王趕來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有那麼點雲山霧罩,很明顯,三皇子外戚和南疆人有勾結,蕭亭淵在南疆也有自己的勢力,謝家內部分屬幾派各為其主,而瑞王……恐怕在朝中也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毫無根基——這就很有意思了。
當然現在情況下她還摸不清很多東西,因為這三個男人都不會告訴她。
吃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丸子後,嬌月繼續休息,只不過是從蕭亭淵的懷裡換到了瑞王的懷裡,嬌月細聲細語的求了好一會,瑞王才又從懷裡掏出一個不足大拇指長的白玉盒子,四角齊按,觸動機關才緩緩打開,裡面是一顆氣味如牛糞,顏色如鵝屎,估計吃起來也好不到哪去的烏黑烏黑的藥丸,若不是他一臉捨不得的樣子,嬌月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掏出個屎丸子來整人。
而且看他蹙成川子的眉頭,只要蕭亭淵有一絲絲的猶疑,他便馬上塞回懷裡,打死都不再拿出來。
可惜蕭亭淵幾乎在他遞過來的一瞬,閃電般出手,直接捏過來,徑直扔進嘴裡,還笑眯眯地謝嬌月替他討藥,一副他家小媳婦為了救夫,不得不委身於敵的深情樣。
瑞王氣節,抱著嬌月轉了個身,不讓他倆目光交流,只讓嬌月看著自己。
嬌月還想替謝長離討顆藥,但瑞王只瓮聲瓮氣地嘟囔,「他就是皮外傷,吃了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