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腰痛,你要負責

  冷宮地處偏僻,是一座許久沒有修繕的宮殿。

  皇后下了轎輦,抬眸打量著掉漆斑駁的大門,唇角揚起冷笑。

  「之前這裡可是戲園子,別提多受歡迎了,可後來……這裡出事死了許多人,被譽為不祥之地,才逐漸成了冷宮。」

  可無論是太上皇還是明帝,都對嬪妃們還不錯,

  金嬤嬤笑著道:「也不知道郭妃住在這裡是否害怕。」

  皇后道:「她膽子向來大,要怕也不是怕鬼,而是怕再也出不去。」

  侍衛打開了冷宮的大門,金嬤嬤陪著皇后走了進去。

  冷宮裡門庭凋落,雜草叢生,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

  皇后站在院子裡,蹙眉望著那破落的大殿,有些嫌棄地不肯往前走。

  金嬤嬤會意,高聲道:「郭妃,皇后娘娘來看你了,還不快出來接駕!」

  金嬤嬤話剛落音,郭妃就冷笑著從大殿裡走了出來。

  她站在昏暗的長廊下,沒有動彈。

  只冷冷地望著皇后。

  「皇后娘娘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她和皇后爭鬥了多年,也相看兩厭了多年。

  皇后怎麼可能好心來看她?必然是來看笑話的。

  皇后眼神譏誚地打量著郭妃,見她狀態還算不錯,莞爾一笑。

  「郭妃,你我姐妹雖爭鬥了多年,可也相處了多年,今天是中秋,本宮特意給你送些月餅來。」

  郭妃冷嗤道:「皇后娘娘送的月餅我可不敢吃,我怕你下毒!」

  金嬤嬤眉頭緊蹙,不悅地道:「郭妃,皇后好心來看你,你怎可如此沒有規矩?」

  皇后制止了金嬤嬤,淡淡地道:「本宮不是那等陰毒之人,更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放心吧,月餅里沒有毒。」

  郭妃眼神怨恨地望著皇后,冷冷地笑了起來。

  「當年你也是這麼說的,跟我稱姐道妹,說要相互扶持!可你是怎麼做的呢?在飯菜中給我下毒,害得我失去了一個孩子!」

  當年,她所懷的,可是雙胞胎。

  且是龍鳳胎!

  她本該有個貼心可愛的女兒,宇文墨本該有個相互扶持理解的妹妹!

  可偏偏,她中了皇后的奸計,失去了一個孩子。

  想到當年往事,皇后也只淡淡一笑。

  「一個孩子換來你多年榮寵,你還不知足嗎?」

  「更何況,你失去的那個,只是個女子,又有什麼打緊的?」

  郭妃氣得笑了起來,痛恨無比地看著皇后。

  「皇后,你我都是女子,你卻說出女子不打緊這種話來,真是讓人心寒!」

  「即便本宮是女子又如何?世道就是如此,女子都是賠錢貨,都是工具罷了。」

  皇后精明的狐狸眼眯了眯,眼底寒光陰冷如毒蛇。

  「郭妃,本宮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是有關二皇子的,你若是不想聽就罷了。」

  皇后說完,讓金嬤嬤放下了食盒,轉身欲走。

  郭妃已經被關在冷宮裡幾日,日日孤獨不見人影,更不知外面發生的一切。

  見皇后要走,她心中一急,繃不住了。

  「等等!墨兒怎麼了?」

  見郭妃上鉤,皇后淡淡地笑了起來。

  她抬起下巴,神色倨傲地看向郭妃:「本宮幫二皇子娶到了柳家千金柳清辭,這算不算是好消息?」

  郭妃眼底閃過震驚。

  有些歡喜,卻又怕皇后騙她。

  「這怎麼可能?柳清辭一心嫁給凌王,且已定下入門的日期……」

  宇文墨如今被廢了王位,柳清辭又不是傻子,怎肯捨棄宇文訣轉投宇文墨?

  皇后淡淡地道:「你的二皇子,趁著宮宴之機欺負了柳清辭,生米熟飯,還能如何?」

  郭妃聞言,漸漸信了。

  她挑起眉頭,眼底掠過驕傲。

  「倒像是我墨兒能做出來的事。」

  宇文墨雖有斷袖之癖,對女人卻也不是完全不行。

  如今她和郭家都處於危險之中,宇文墨總算是有所行動了。

  柳清辭可是相府千金,柳寒淵又是出了名的疼愛女兒。

  只要能拿捏柳清辭,就能拿捏柳寒淵!

  皇后神色譏諷地望著她:「剛才還為天下女子叫屈,如今你兒欺負了別的女子,你卻如此高興。」

  郭妃傲然一笑,冷冷地道:「柳清辭跟我何干?被欺負也就被欺負了,難道還要本宮為她打抱不平?」

  宇文墨可是她的兒子,她只要宇文墨高興,只要能對她們郭家有好處,管她是誰被欺負!

  皇后撲哧一聲笑了。

  「郭妃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當屬世上第一了,本宮佩服。」

  郭妃神色冷下:「皇后,你深夜來這裡,該不會只為了跟本宮說這些吧?」

  皇后悠然地望著她,道:「自然還有其他的事,否則,怎麼值得本宮親自跑一趟?」

  翌日一早,滿京城都轟動了。

  「聽說了嗎?昨晚中秋宮宴,柳清辭跟二皇子搞在一起,滿宮的人都看到了……」

  「真的?柳清辭不是愛慕凌王嗎?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二皇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該不會是他強迫柳小姐吧?」

  「這二皇子想翻身想瘋了,竟連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

  「可憐了凌王和柳小姐咯,他們經歷艱險,卻又被分開了……」

  「聽說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讓柳小姐做二皇子側妃,從此柳小姐跟凌王府都無關了……」

  「荒唐,荒唐啊……」

  京城街頭,百姓們議論紛紛,感慨至極。

  凌王府。

  姜寧醒來,嚶嚀一聲,伸了個懶腰。

  昨晚不過是喝了幾杯酒,今天醒來,渾身卻像是散了架。

  就連下面都有些疼。

  「難道……」

  姜寧瞳孔緊縮,警惕地看向身邊。

  果然,宇文訣趴在她的頸窩處,還在酣睡。

  姜寧倒吸了口涼氣,咬牙推醒了宇文訣。

  「醒醒!你怎麼在這裡!」

  薄被下,兩人皆未著衣裳。

  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宇文訣被叫醒,無辜地睜開了雙眸,眼巴巴地看向姜寧。

  「寧寧,怎麼了?」

  姜寧手指顫抖,指了指他赤著的精壯上身,咬牙切齒地問:「你趁我醉酒占我便宜?宇文訣,你還是不是人?」

  宇文訣坐起來,認認真真地給她看自己身上的咬痕。

  「是你占了本王便宜。」

  果然。

  宇文訣脖頸上都滿是草莓,腰腹和脖子的位置滿是青紫的痕跡,就連後背……也都是抓痕。

  眼神掃過他那肌理分明的腹肌,掠過那兩顆小豆,姜寧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她將信將疑,語氣卻弱了許多。

  「我占你便宜?不可能吧?」

  她已經餓到了這種地步了?竟把宇文訣玩成了這樣?

  他有傷在身,而且還失憶了啊!

  她未免也太畜生了!

  「昨晚你吃醉了酒,我好心抱你回來休息,結果你卻不肯放我走。」

  「非要說我被派來誘你的美男,把我折騰到了天亮。」

  宇文訣可憐兮兮,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腰部放。

  他神情委屈無辜,嗓音低沉磁性:「腰痛,寧寧,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