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辭面色難看,微微垂眸,遮住眼底洶湧的情緒。
「看來外面的傳言不實,凌王和凌王妃的感情好的很呢。」
宇文訣勾唇冷笑:「謠言不可盡信,說吧,柳丞相和柳姑娘登門是為了何事?」
柳清辭咬唇,眼神幽怨地望著宇文訣,又看向自己的父親。
柳寒淵面色尚好,他不悅地看了柳清辭一眼,才緩緩開口。
「王爺,昨晚那逃犯夜梟闖入柳家,險些傷了清辭,本官今天過來,一是把夜梟潛逃的消息告訴王爺,二是來商量王爺和清辭的婚事。」
姜寧勾起唇角,譏誚地看向柳寒淵。
「丞相,夜梟本是為了柳家才刺殺我,怎麼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和柳家反目成仇?」
柳寒淵神色平淡,道:「回凌王妃的話,夜梟雖是我本官親自養大,卻並非我柳家人,而是當年土匪的遺孤。
本官以為能感化他,卻不想他始終是狼心狗肺,兇狠弒殺,這種人,死有餘辜!」
柳清辭咬了咬下唇,柔弱可憐的看向宇文訣。
「王爺,那夜梟愛慕清辭已久,自從知道我要嫁給您之後,就發狂地想要擄走我,清辭實在是害怕……」
宇文訣面色冷峻,聲音冰涼。
「本王曾審過夜梟,關於你的事,他隻字不提,怎會想著要傷你?」
柳清辭心底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道:「可能是因愛生恨吧,王爺,不管是為了清辭還是為了王府,此人都不能再留了。」
夜梟武功高強,不但知道許多關於柳家的秘密,更是知道她最深的秘密。
自從夜梟刺殺不成反被捕之後,他們父女就對夜梟動了殺心。
如果宇文訣能一怒之下殺了夜梟,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姜寧聽了半天,撲哧一聲笑了。
柳清辭眼神含怒地看向她,問道:「凌王妃在笑什麼?」
「自然是笑柳姑娘魅力大啊。」
姜寧狡黠一笑,纖白的手指把玩著羊脂白玉杯,神情嫵媚,一笑生輝。
柳清辭不甘示弱地撫了撫鬢角的髮絲,不陰不陽地笑了。
「清辭在京城,也是排的上號的美人才女。」
她姿容雖不如姜寧,可姜寧除了醫術,又會什麼呢?琴棋書畫都不精通,根本沒法兒跟她比!
如今,她只盼著宇文訣能擦亮眼睛,遠離姜寧!
姜寧挑了挑眉,輕咳道:「柳姑娘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夜梟曾對柳大人慾行不軌,如今卻又愛上了你。
果然還是柳姑娘年輕有魅力,能讓夜梟改了取向。」
姜寧話剛落音,宇文訣就緊緊地抿了雙唇。
只是,那笑意還是從眼睛裡冒了出來。
這壞女人,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一句話把柳家父女都貶損了一遍。
果然,柳寒淵臉色猛沉,渾身都是戾氣怒火。
柳清辭更是委屈又惱怒,眼神憤恨地看向姜寧,恨不能把姜寧撕碎!
「王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怎麼柳大人和柳姑娘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姜寧做受驚狀,咬唇可憐兮兮地看向宇文訣,黑白分明的鳳眸更是水盈盈的,似霧非霧,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呵,柳清辭不是喜歡裝白蓮扮無辜嗎?她要讓柳清辭看看,什麼才是真白蓮!
宇文訣心底一動,聲音低沉地安慰她。
「寧寧,你是本王王妃,誰敢動你?」
說完,他眼神凌厲地看向柳寒淵和柳清辭。
「丞相和柳姑娘,該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