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靳想的事情比余歌多,他對她說:「他女兒還跟你是同學。」
「鐵心柔喜歡你,他大概是愛屋及烏。」
「跟你留下來覺得你這個性格不錯。」
「所以他才會對你這麼好。」
傅懷靳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你還是不太懂男人。」
「男人都是有野心的。」
「鐵軍山站到這個位置,手裡裡面不知道染了多少的鮮血。」
「他嘗到了權勢給他帶來的便利。」
「就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放下的。」
余歌抿唇:「我知道。」
「我只是希望如果可以的話,他能夠及時回頭。」
「鐵家或許現在還有救。」
余歌看著傅懷靳:「是不是?」
傅懷靳寡淡而又俊美的面容上一片沉靜,他聽到這話沒有很快回答。
余歌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大概已經猜到封口飛要做什麼了,封口飛身後代表的又是一個國家。
傅懷靳突然嚴肅地說道:「你別參合進來。」
「鐵軍山不是那麼容易會放棄這些東西的人。」
「他現在即便是去警察局自首,等待他的也只有死局。」
這就是一條道走到黑的路,鐵軍山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他放棄權勢和手裡面的勢力,先不說警察局會怎麼處理他,可能他這麼多的仇家就先會把他幹掉。
他女兒和老婆,都會受到他的牽連。
這是一條沒辦法走通對路。
余歌抿了抿唇,她伸手抱住了傅懷靳,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忽然有一些情緒低落而又傷心的開頭。
余歌聲音悶悶的:「二叔,你以後可別犯事。」
她好像看到了鐵家的結局,但自己卻又無法改變,這種無力感讓她覺得很不好受。
忽然一個有好感的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但他又像是一個好人。
這就讓人特別的矛盾。
余歌心裏面嘆了一口氣。
鐵軍山要是沒有犯法該多好?
余歌告訴傅懷靳:「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余歌心裏面一點也不貪心:「我們這輩子不要大富大貴,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過完這輩子就好了。」
傅懷靳伸出手臂抱住她:「好。」
「我會守你一輩子的。」
「以後別跟鐵心柔走太近了。」
「這對你和對她都好。」
余歌知道傅懷靳是什麼意思。
她忽然覺得心裏面有一點難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傅懷靳看著她這糾結的模樣,伸出手並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面。
傅懷靳是怕到時候東窗事發,鐵家倒台了,余歌跟鐵心柔走得太近了,看到那個局面一定會傷心難過。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無法阻止。
兩人的關係到時候太好了,鬧到那個局面,鐵心柔會恨余歌為什麼什麼都知道就不告訴她。
余歌心裏面也會自責。
傅懷靳不希望她不開心,也不希望鐵家跟余歌牽扯到任何關係。
傅懷靳說道:「不要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就好。」
「這都不關你的事情。」
余歌埋在他懷裡面:「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