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特別的絕望,撕心裂肺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在空中不成調子。
不遠處,年輕男人俊美的臉龐上布滿了淚痕,他肩膀顫抖的,破碎的哭聲絕望地傾瀉了出來,絕望窒息而讓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光。
他站在寬闊的馬路上,哭得崩潰,像是一個被人丟棄了的孩子一樣。
那種絕望感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讓人心碎,讓人心疼,讓人打心裏面生出幾分可憐。
車上,司機看著面前這一幕,內心狠狠的震動了一下,他似乎也被眼前的氛圍感染到了,看著那個尊貴的小少爺也哭得這麼傷心絕望。
他心裏面也莫名的感覺得沉重了,起來。
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覺得無可奈何又覺得命運弄人。
以前余歌小姐跟小少爺好的時候,每天都能看見小少爺臉上燦爛的笑容,那個時候的小少爺也是真的很快樂。
不像現在這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暗沉沉的黑暗氣息,陰騭的厲害,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陰沉。
他不再陽光開朗了。
司機是從小看著小少爺長大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會哭得這麼傷心,絕望的時候。
司機內心沉重的又嘆了一口氣。
要是一切能夠重來就好了。
小少爺跟余歌小姐就好好的,那機會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傅景辰蹲在地上只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痛,就像是被螞蟻密密麻麻的啃食過一樣,他捂住了臉頰,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外流。
他弄丟了自己的月亮。
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再也不屬於他了,她有的別的男人守在身邊。
他哭得麻木了,最後人也跟死過了一次一樣,他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到底停留了多久,最後又是怎麼渾渾噩噩的回家的。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才感覺自己渾身都快廢了。
那天晚上。
傅懷靳跟余歌回家,封口飛自己一個人留在了宴會上。
回去的路上,余歌其實想到了很多的問題。
她側頭看向傅懷靳:「你說,鐵家還有機會洗白嗎?」
今天跟鐵心柔她爹聊了這麼久,余歌其實不是一個願意接納別人的人,她朋友並不是很多,余歌的性子有一些清冷,她不喜歡身邊圍繞著這麼多的朋友。
心裏面也塑造起了一座高牆,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人很好相處,也很好說話,但外人很難走進她的心裏面。
今天跟鐵軍山聊了這麼一會兒,她發現自己挺喜歡這個叔叔的,他性格跟自己的爸爸有一些像。
能看起來不錯,也讓她有一點喜歡。
傅懷靳聽到這話看了她一眼:「喜歡鐵軍山?」
余歌貼在他肩膀上,點頭:「嗯,我覺得他是一個好父親。」
她說道:「看見他總讓我覺得好像看見了自己父親的影子。」
傅懷靳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他在你面前肯定像一個老父親,因為你對他沒有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