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甩了甩手臂,呲牙咧嘴了一下,又笑意盈盈的蹲下身看向程木,把手搭在他胳膊上:「師傅,我給你接上,有點痛,忍著。」
還不等那個「嗯」字吐出來,只聽到骨頭正位的咔嚓聲,頓時痛的他滿頭大汗,唇角咬的發白,做為男人的自尊心讓他沒法喊出來。
程木接好了手臂坐在地上,神色複雜的看向余歌:「你真的是余家的千金大小姐?」
余歌眨巴了一下眼睛:「如假包換!」
她嘿嘿一笑,露出了八顆牙齒:「師傅,要不要讓我爸給你證明一下?」
程木心情十分複雜,他竟然看不懂余歌,他這個徒弟身上像有一個謎團一樣,神秘而又危險,又忍不住想讓人近距離的接觸。
余歌把他師傅從地上拉了起來,兜里的手機這時候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林遲遇。
她接了起來:「餵?」
對面是個女孩的聲音:「余歌,林遲遇喝醉了,你來接他一下。」
掛了電話,余歌總覺得這聲音隱約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聽到過。
余歌跟程木打了招呼,隨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師傅,我走了,有空再來找你玩。」
玩……
每次余歌來,兩人都得掛彩,最初余歌單方面被打,被按在地上摩擦,後面變成兩人了互毆。
程木:「………」
程木眸色晦暗的摸了摸自己被余歌卸掉的這條手臂。
他想,他也許真的輕視了余歌的不要命。
余歌走出弄堂臉上依舊帶著笑,走的時候還不忘給門口的傅小丞打個招呼,又從兜里掏出一瓶旺仔牛奶給他。
三當家看了一眼,余歌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的挑眉:「你沒事吧?」
余歌拿出了大家閨秀模範式的笑,款款大方:「我看著像有事?」
三當家只是看了她手臂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余歌在路邊攔了輛車,拉開車門上去,她一臉懶散貴氣的靠在座位上,直到車子開遠,她嘶了一聲,頓時臉都扭曲了起來,眼淚都快痛出來了:「媽蛋!真痛!」
她知道自己不能軟弱,哪怕半分也不行,會被程木瞧不起,會被三當家嫌棄。
余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青紫的痕跡,哭笑不得,她師傅是真沒把她當女人看。
這是好事。
可……
媽蛋!
真的好痛啊!
余歌感覺自己像被拆了一般,等她到酒吧的時候,林遲遇喝的不省人事的癱瘓在了沙發上,旁邊坐著個穿著短裙畫著濃妝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掩飾不住的風塵。
聽到動靜,女人微微抬眸,露出那張嬌媚的臉,畫著煙燻妝,口紅烈焰,五官不是很美,但也漂亮,耐看,身上散發著說不出來的韻味。
余歌這副妖精的長相逼人,攻擊性強,美艷絕倫,一眼萬年,令人魂牽夢繞無法忘記。
南奕歡溫和一些,美的沒那麼強烈,容易令人生出保護欲,楚楚可憐小白蓮花那一掛。
所以她當初才找上南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