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找到她師傅的時候,擂台下人聲鼎沸,都在衝程木助威,才短短几月光景,他已經在這站穩了腳跟。
余歌也跟著過去下了一注,她賭程木會贏。
程木站在擂台上看見余歌,眸光微凝,落在她身上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幾個來回交鋒,毫無意外的她師傅贏了。
程木渾身都是揮灑熱血過後的汗,他走下擂台看見余歌,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余歌平時穿衣隨性,簡單的裝扮也被她襯托出了幾分貴氣,凌駕在別人之上。
「走吧。」他微微頷首,余歌抬腳跟了上去。
平時余歌有空總會過來一趟,一訓練就是五六個小時。
她太知道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有多廢,多一個技能保身,總能未雨綢繆。
程木洗漱過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他自己有個訓練室,每日余歌過來就是在這訓練。
他站在余歌面前,面容嚴肅道:「不用對我客氣,來吧。」
「那徒弟便得罪了!」
話落,余歌勾唇笑了笑,一拳頭直朝她師傅面門砸了過去!程木伸手去擋,余歌橫腿踢了過去,凌厲的攻勢一下一下狠辣的直擊命脈!
程木心底微微駭然和驚訝,才多久時間,她就學的如此之快?
程家有不少武功秘籍,他教了余歌一遍幾乎被她舉一反三,她是絕頂的天才,過目不忘。
可到底是女子。
程木斂下了眸,臉上帶了幾分認真,兩人追逐中打了幾個回合,他也不會因為余歌是女人就讓她,余歌腹部挨了一拳頭,痛的她面容都扭曲了起來。
她被反剪著手按在地上痛苦的擰眉,程木鬆了幾分手勁,面色很冷:「你的仇人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對你心慈手軟。」
「余歌,我說了,你是女人,何必來吃這個苦?」
當初余歌跟他拜師,他把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頓也同樣說過這話,想讓她知難而退,她硬生生的扛了下來,第二天又找上了門。
可女人終究是女人,力氣天生不如男人,生來便輸了。
余歌輕笑一聲,手擰了一下,只聽到骨頭咔嚓一聲,程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余歌!你瘋了!」
只在他分神的剎那間,地上原本如同階下囚的人掙脫開了他的鉗制,一腳踹翻了他,卸了他一隻胳膊,那雙手宛如索命的惡鬼掐上了他的喉嚨。
只要她再用力一些,就可以擰斷他的脖子。
程木呼吸逐漸困難,余歌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她眼睛卻亮的可怕,臉上帶著幾分傲和冷洌。
余歌輕笑一聲,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師傅,你最大的弱點就是輕視一個可能要你命的女人。」
余歌鬆開了手,眼神漠然:「優柔寡斷、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只會害死你。」
那雙如此冷漠到沒有溫度的眸子,讓程木渾身一震,似乎是像從未認識過余歌一般,那樣的神色,實在是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千金大小姐會有的。
余歌看程木沒說話,她抬手給自己接上了手臂,臉上卻沒有任何痛意,似乎接骨無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