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不是震驚這個,她哆嗦著唇,不敢置信的指著傅懷靳:「二、二叔,你上輩子喜歡的是我?」
傅懷靳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我還能喜歡別人?」
他褪去那層溫潤的表皮,忍不住嗤笑了起來:「還有誰配得上我的喜歡?」
他真覺得上輩子的傅懷靳蠢透了,還自我感動,以為自己偉大的不行,成全了喜歡的人。
換作自己,他就是還留著一口氣,躺在床上成為了植物人,即便快死了,余歌這輩子也別想嫁給別人!
余歌瞳孔地震,聲音艱澀:「所以,兩輩子,你都喜歡我?」
所以,二叔一輩子沒結婚,都是因為自己?
余歌想起一年到頭見不到一面的人,她想起自己闖入竹林驚嚇到了他,男人坐在輪椅上低聲制止了她的靠近。
「余歌,別抬頭。」
那聲音隱忍而克制,細碎的嗓音帶著一些顫抖。
余歌低著頭在原地站著,直到那抹身影在竹林消失殆盡,她聽不到動靜了才抬眼望去。
傅懷靳緊緊的抿了抿唇:「嗯。」
「余歌,他太傻了,也太蠢了。」
他陰沉的眼眸冰冷刺骨,冷厲的唇嗤笑一聲:「如果是我,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嫁給他。」
余歌眼睛微微泛起了紅,她猛然看向傅懷靳,撲進他懷裡,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她聲音沙啞,發著顫:「二叔。」
原來,原來如此。
每年過節,傅家所有人都能收到禮物,她的禮物都是最貴重的,每年春節,即便他不回來,也會給余歌包一個大紅包。
可余歌一年都見不到傅懷靳幾次,見面兩人也只是廖廖數語,簡單而禮貌的問候幾句。
原來,她不是沒有人愛。
余歌不是個小可憐,她是有人愛的。
只是那人從來掩藏的很好,卻是從來不表現出來。
傅懷靳伸手抱住了她的腰,緊緊的將她摟進懷裡,他聲音嘶啞:「別哭了。」
他掐著她的腰,不講道理霸道的命令著:「余歌,不許為他哭。」
余歌緊緊的摟住傅懷靳的腰,眼淚止不住的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滾燙的淚水幾乎灼燙了他的肌膚。
傅懷靳低垂著頭看向懷裡的哭的泣不成聲的小姑娘,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他抬手給她擦了擦一臉上的淚水,抱著她看向窗外忽然下起的大雪。
他喟嘆一聲,抱著她坐在腿上,直視著她的眼睛,看著那雙紅紅的眼睛,無奈道:「你要哭到什麼時候去?」
余歌眼睛紅的厲害,她只是想抱抱他:「二叔,你痛不痛?」
傅懷靳一頓:「不痛。」
「所以,我的小余歌,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結局,才想讓我避免那場災難?」
余歌紅著眼點頭。
傅懷靳笑了,頭一次,真誠的笑了出來:「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不要哭了。」
她是專門為他而來的。
他看著她,眼神執拗到了深處:「余歌,這輩子我娶定你了,即便我死了,你也得為我守一輩子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