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對傅懷靳還有所保留。
她結過婚,雖然是上輩子的事情,可傅景辰也回來了,這事,他遲早要知道的。
以余歌對傅景辰的了解,他一定會用這件事情來大做文章,刺激傅懷靳,告訴傅懷靳。
二叔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也會從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不管二叔信不信,一定會給他造成一些傷害,也會讓他有隔閡,余歌是從人性最陰暗的一面去揣測的。
人心這種東西,最是易變,有些事情未必是真,卻也能讓人心生隔閡。
更何況,這確實是事實。
不是預想中的答案,傅懷靳眸子閃過幾分驚愕,他怔愣了一下,目光晦暗的望著余歌:「誰說你配不上我的?」
「誰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他一定會割了這些人的舌頭,讓他們再也無法開口。
男人眸中洶湧的彌著強烈的殺氣。
余歌抿了抿唇,抱著被子,直起身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望著傅懷靳開口道:「我給你說個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回頭深深的望著她:「嗯。」
余歌說:「我結過婚。」
傅懷靳渾身僵硬住了,他緊緊的蹙著眉,看向余歌的表情似乎不是在作假。
他氣笑了,理智回籠,眼神清冷的打量著余歌:「你過完年也才19,法定年齡都沒到,你跟誰結?」
余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沉沉道:「我其實是重生的,上輩子我跟傅景辰結婚了。」
傅懷靳緊緊的攥緊了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眸子微暗:「然後呢?」
余歌詫異的望著他:「我結過婚,你要是」
傅懷靳打斷她的話,臉上沒什麼情緒:「你還喜歡他?」
余歌搖頭:「沒有,早不喜歡了,我們分居很久了,後面離婚了。」
她說:「他出軌了。」
傅懷靳望著她開口:「所以,我害怕我像他那樣對你?」
余歌沒有說話,沉默的默認了。
她聲音嘶啞的開口:「二叔,人心太容易變了。」
傅懷靳眸子漆黑的望著她:「那上輩子的我呢?」
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我什麼都沒做?」
以他的性格,傅懷靳怎麼可能把余歌嫁給傅景辰?
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人的。
余歌聲音沙啞的開口:「你在輪椅上坐了一輩子,我死的時候,都沒見到你娶妻。」
傅懷靳驟然渾身一僵,手指泛起了一層涼意,他眸子微微一震,忽然笑了。
傅懷靳意味不明的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我真是偉大啊。」
他抵了抵後槽牙,實在不想通自己上輩子這種做法:「居然能把你讓給傅景辰。」
余歌微怔愣:「啊?」
傅懷靳冷冷的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我說,我上輩子難不成是個白痴嗎?」
「能把你讓給別人。」
他涼薄的唇勾出冰冷的諷刺:「我都想弄死他算了,太廢物了。」
他一生奉承的都是想要的東西,絕不拱手讓人,喜歡了這麼久的人,輕易讓給了別人,可不是廢物一個?
這輩子的傅懷靳,瞧不起上輩子的傅懷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