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親生母親死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所有人懼怕他,恐懼他,恨不得他下十八層地獄。
可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人知道,他內心深處,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世界中,有一束光照進了那個角落。
他內心有一個柔軟。
就是余歌。
他的軟肋。
誰也不知道,他心底深處深藏了一個小姑娘。
就連余歌,也不知道。
傅懷靳將自己的那份感情隱藏的很好,好到余歌以為自己對她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
好到,她跟傅景辰走到一起,心底沒有一絲一毫自己的地位。
好到,她喜笑顏開,站在別人的身邊跟著人叫自己一聲二叔。
黑暗中,男人的眼眸微微泛紅了起來,手指甲骨捏的泛白,冰冷的薄唇抿成了一條銳利的線。
傅懷靳眼眸染上了一片猩紅,眸底深處帶著一些瘋狂的毀滅,他冰冷修長的手指撫摸在女孩嬌嫩肌膚上,眼神中充斥著一股濃密的欲望。
那猩紅眸底燃燒著一團火焰,灼熱到幾乎要將人燙傷。
他的克制和隱忍,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傅懷靳不想再忍了。
「余歌,你只能是我的。」傅懷靳湊過去,低聲在她耳邊呢喃,好看的唇角輕啟,在她誘人的耳垂上含了上去。
魔鬼的低語,帶著十足的誘惑,令人森然。
傅懷靳抱著懷裡睡著了的人,眼神流露出一抹瘋狂,幾乎虔誠的眸光將人籠罩著。
如今的傅懷靳掌握著傅家的生殺大權,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懦弱、無能、只能像畜生一樣,被人丟棄在地上隨意踐踏,任人欺辱的少年。
順他者生,逆他者亡。
傅懷靳低頭手指撫在她白嫩的臉上,聲音詭譎:「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小壞蛋,說好只要他的,轉眼就喜歡上了別人。
他輕笑一聲,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只覺得驚駭。
「真乖。」
男人目光滾燙的盯著她看,唇齒間溢出的一聲旖旎嘆息:「余歌,你遲早是我的。」
余歌在睡夢中緊緊的蹙著眉頭,她好像被什麼壓制住了,被困在一個黑暗的夢境當中,藏在暗處陰森冰冷的蛇死死的盯著她,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森然可怕。
余歌只感覺背後一陣冰涼刺骨,一股不知名的寒意從腳底上竄了出來。
黑暗中,那條冰冷的毒蛇吐著蛇信子陰森而冷血的眸死死的盯著她,雙尾纏繞在了她腰間,向她張出了血盆大口。
余歌驟然驚醒,她粗喘著氣息睜開了眼睛,就感覺唇角上貼了一片冰冷的唇,濕濕潤潤的,腰間覆上了一雙寬大的手,將她死死的禁錮在懷裡。
當她看見面前這張近在咫尺,他眉眼深邃,睫毛長而濃密,側容的輪廓流暢漂亮,鼻樑的弧度是生得很好看,刀斧削刻出缺乏柔和的面容。
余歌認出這人是誰時,余歌腦子轟然一下子炸開了。
這是二、二叔……
黑沉沉的臥室,傅懷靳長身玉立,男人籠罩在暗處,她背部靠著牆壁,盈盈一握的細腰被寬大的手握住被他抵著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