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淼這次徹底完了。」
看著網絡上關於這起案件的報導，宴承磊只覺自己因為身體問題而憂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八卦記者們永遠是最為敏銳的，更何況，這次還有宴承磊特意派人給他們透露風聲。
在祁淼進警局的當天，網絡上的輿論就已經炸開了。
昔日的富家千金淪為階下囚，還是涉及殺人這種惡性案件。
這樣的新聞，想來能夠吸引網友們的眼球。
網絡上的報導可以說是鋪天蓋地，就連蔣建才住的醫院旁邊，也都被記者的長槍短炮給圍滿了。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緊了警局和醫院。
這正是宴承磊想看到的。
祁淼身上的惡，就像華服下的虱子。
之前要麼是被華服掩蓋，要麼，是發現的人畏懼這身華服不敢說。
如今，她的華服被撕開，惡行自然也都掩蓋不住了。
「是啊，買兇殺害蔣建才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了。只這一樁事，就足夠她在裡頭待上不少年頭了。」
奚曉雅柔順地幫宴承磊捏著肩膀放鬆，十足溫柔小意。
宴承磊看到祁淼如今的慘狀，心下也是痛快熨帖了不少。
他抓住奚曉雅的手，誇讚道。
「還是多虧你，蔣建才這步棋，用得太妙了。」
蔣建才這樁事，還是奚曉雅主動提出來的。
她和祁淼曾經是一家福利院出來的，知道一些祁淼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算奇怪。
宴承磊如今只一心等著祁淼的結局了。
祁家的公關手段已經開始了，買了不少營銷號在強調祁家已經和祁淼斷絕了關係，同時也強調了祁家也是被矇騙的受害人，盡最大力將祁家從這場風波中摘出去。
甚至，余雲淑這個前養母住院的新聞，也被一直蹲守在醫院外的記者們給拍到了。
也算陰差陽錯，讓公眾同情起了祁家。
這祁淼，算得上人性本惡了，也不是祁家教養十幾年就能給改過來的。
之前不就是傳她因為嫉妒，都能對自己的親姐姐，也就是如今宴氏的總裁夫人下手嗎？
親姐姐都能下手，這樣的人，誰能管得住。
再加上， 除了祁淼這個污點，祁家這些年在公眾面前形象一直不錯。
所以這場輿論風波中，祁家受到的影響還在可控範圍內。
不過，宴承磊本來想要的也不是拉祁家下水。
所以如今的局面，他已經很滿意了。
「祁淼將我們害成這個模樣，我自然不能放過她。對了，承磊，你之前不是想打聽手頭的那些古董收藏有沒有合適的買家嗎？今天上午我接了一個電話，有買家了，而且，他不還價，願意按照你出的價格，一筆全部付清。」
因為宴承磊這段時間一直被自己的身體情況煩惱，所以又當護工又當助理的奚曉雅，便擔當了幫他篩選買家的活兒。
反正最後實質談價格還是宴承磊自己親自來，所以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什麼？
宴承磊猛地轉過身去，一下來了精神。
「真的嗎？」
這段時間，宴承磊一直在發愁這件事。
這些握在手裡的收藏品，簡直像燙手山芋。
儘管千防萬防，他前幾天還是被人設了套，賽馬比賽小賭了幾把，直接輸進去了三套別墅。
也不是他好賭，實在是被那些人言語激到了那個份兒上。
他要是再沒點兒反應，簡直就是被人把臉面往地上踩了。
可宴承磊也清楚，這麼下去是不行的。
他如今沒了宴家庇佑，人人都能給他下套，並且毫無顧忌。
手裡的這些財產，他根本守不住多久的。
可惜，即便舍下臉面出手，這些日子，也多是觀望者居多，很少有真正聯繫談價格的。
沒想到祁淼剛進去，這就來了有意向的買家，堪稱雙喜臨門了。
「是，我粗略聊了幾句，他還蠻有興趣的。而且，他的身份，你應當很滿意。」
奚曉雅還賣了個關子，讓宴承磊更有興趣了。
「怎樣的身份？」
「一位和宴老先生曾經有過淵源的夫人的孫子，也是燕城人，之前一直在海外定居，上個月剛剛回了燕城。」
認識爺爺？
宴承磊這下，真有了見面的心了。
而另一邊，警方根據蔣建才所說的線索展開了調查，祁淼買兇殺人這件事，是板上釘釘證據確鑿的了。
轉帳記錄，行兇人，口供記錄，每樣都有。
周波也被借著這次案件查了個徹底。
他對接受祁淼委託這件事供認不諱。
祁淼雖然沒認罪，但是到了這一步，證據鏈已經足夠完整了。
況且，她雖然不認罪，但也只是沉默不語，並沒有瘋狂叫屈，可見對於自己的罪行，心裡也是有數的。
唯一有疑竇的，就是當時誰救了蔣建才。
那個許毅只說自己被人從身後擊暈，蔣建才自己當時早已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根本不可能看到什麼。
警方調取了觀景台附近路上能查到的所有監控，收效甚微。
那裡太偏僻了。
許毅開車下來的時候走的還是小路，更沒有什麼監控。
那輛車子也被警方詳細檢查過，並沒有什麼有用線索。
這輛車子之前的確是作為營運車輛使用的，上頭的指紋亂得根本尋不到線索。
最後，也只能當做是好心人的順手搭救。
雖然這個好心人身手似乎好了些。
但是，整起案件幕後主使，行兇人，受害者，過程，每一樣都是嚴絲合縫，那個好心人查到與否，並不會影響整件案子的判定，所以警方也並沒有將重心放在這件事上。
而另一件事，就是蔣建才提起的蔣英之死的案子了。
蔣英的屍體，並非像蔣建才說的那樣，還在殯儀館的冰櫃裡保存著，而是早就被火化掉了。
本來隔得時間就很久，人一死，許多證據就湮滅在了時間裡，根本無從查起。
不過好在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經驗豐富，他從祁淼的言行舉止中，能夠判斷出蔣英之死絕對是和她有脫不開關係的。
在蔣建才案件推進的同時，他們也緊鑼密鼓加緊了對這起案件的推進。
如今，要麼出現關鍵人證物證，要麼，便是祁淼自己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