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讓人去查。」
聽到了周悅的名字後,宴珩也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對這個名字可謂記憶深刻。
畢竟,這也是南梔這十多年苦難的始作俑者之一。
當初的那份調查資料,他也是仔仔細細看過的,並且深記於心底。
「不用了,阿珩,我知道她在哪裡。」
南梔並沒有在宴珩面前避諱過她曾借奚曉雅設計過宴承磊的事。
之前心中藏有秘密的時候都是如此,如今兩人互相坦誠後,更是沒有什麼畏懼了。
奚曉雅當初卷了宴承磊的錢逃跑後,單方面切斷了和南梔的所有聯絡方式,甚至連自己的養父母都沒有再聯絡過。
畢竟,她覺得自己有了這些錢,下半輩子就有了依靠,沒必要再同南梔合作了,更沒必要跟著她那沒什麼大本事的養父母繼續扮演什麼和睦一家了。
她渾然不知,自己的所有蹤跡,都被南梔花錢找人緊緊盯著。
不過是前段時間南梔生產等一系列事湊到了一起,暫時無法顧及她而已。
從始至終,南梔可從來沒想過放過她這個幫凶。
和她合作,是因為當時她的確是有用的。
南梔需要奚曉雅這樣一把來自祁淼身邊的尖刀,在必要的時刻狠狠刺向祁淼。
但南梔可不是什麼聖母,能夠心無芥蒂幫助奚曉雅跨越階級。
不過是先利用著,後面等著一併收拾罷了。
宴珩聽到南梔說自己知道奚曉雅的下落,便也並沒有繼續追問。
他相信南梔的能力。
安撫地摸了摸南梔的頭,宴珩無聲表示著自己的支持。
從福利院離開後,南梔在車上接到了周清蘊發來的信息。
「下午三點,富爵酒店2308。」
南梔微微挑了挑眉,而後靠到了宴珩寬厚溫暖的懷抱中。
「阿珩,有好戲看了。」
祁淼,你終會明白,你的步步算計,不過是加速了你人生的悲劇而已。
祁淼在下午兩點半左右到了富爵酒店的樓下。
她今天還特意做了喬裝,帶了假髮和帽子,臉上更是架著一副大墨鏡,全副武裝,不想被熟悉的人認出來。
畢竟,她這張臉在燕城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
祁淼也想不通,宴承磊有病嗎,非要在富爵酒店這樣的地方見自己。
這裡很容易碰見熟人,他們兩個人在燕城的名聲基本上都已經毀了,他也不怕遇見往日的熟人到時候尷尬。
拉了拉口罩,祁淼半垂下頭,按照宴承磊給的房間號,按下電梯,走了進去。
而過了大半個小時,一輛加長勞斯萊斯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上走下來一位氣質出眾的貴婦人。
酒店的總經理早已經在大堂等候著了,見狀忙誠惶誠恐迎了上來。
「季女士,房卡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您這一路上去攝像頭我們也都已經暫時關閉了,包括該樓層的訪客,我們也都已經進行了升房轉移。您放心,絕對不會有無關人等出現在二十三樓。」
說著,將放在精美信封里的房卡,小心翼翼遞給了季夫人身後的保鏢。
季夫人淡淡點了點頭,而後直接進了酒店的VIP電梯,帶著六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朝著二十三樓去了。
2308。
核對了一下房間號無誤後,保鏢轉身恭敬地看向季夫人。
在得到了季夫人的首肯後,他用房卡直接打開了房門。
而後帶著兩個保鏢率先沖了進去。
很快,屋內響起了一聲女子的尖叫和一個男人的厲聲質問。
聽到這男子的聲音,季夫人輕嘆了一口氣。
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合口味的。
而後,她踩著細高跟朝著屋內走了進去。
身後跟著的保鏢將房門一關,也將屋內的所有聲音和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都給隔絕掉了。
這是一間套房,裡頭的大床房內,宴承磊正和祁淼衣衫不整地被兩個保鏢按在地上。
看到雍雅走進來的季夫人,宴承磊神色一慌。
「夫人。」
她怎麼這麼快知道了?
宴承磊的確是想借著和祁淼的私情一事,到時候被季夫人厭棄,好名正言順留在燕城。
可他從沒想過用這麼勁爆的方式啊?
他又不傻,真被捉個現行,這是最刺激人情緒的,到時候誰知道這位手段狠辣的季夫人在氣頭上會做些什麼?
她如果真的不管不顧了,氣頭上殺了自己也不是沒可能的。
另一邊,祁淼的襯衫散落開,頭髮凌亂,眼眶通紅。
看到走進來的季夫人,她也是嚇得臉色煞白。
怎麼會是她?
祁淼這下真的慌了。
季夫人知道了這件事,就代表付卓新很快也會知道。
那麼她和付卓新之間就等於徹底完了。
她了解付卓新。
他那個人最是雙標。
雖然自己在外頭不斷地尋找新鮮刺激和所謂的愛情,但是他卻決不允許自己的伴侶同樣做出同樣的事。
而且,除了不能容忍的背叛,季夫人可是如今付卓新的貴人,付卓新絕對不會做任何有可能得罪季夫人的事。
那他自然也不會冒著得罪季夫人的風險來繼續和自己在一起。
這就等於宣告,付卓新這條路,徹底完了!
祁淼努力想要藏起自己的臉,心中抱有最後一絲幻想,期盼季夫人將所有的火力對準了宴承磊,自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可下一秒,她的臉被保鏢強行抬了起來。
季夫人看著祁淼那張嬌艷的臉,不由拍了拍手。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兩個人倒是很不一樣。說吧,在一起多久了?」
宴承磊還沒回答,祁淼立刻高聲喊道。
「季夫人,我是無辜的,是他想要強迫我,我真的是無辜的!你看,我的手上還有掙扎留下的傷痕!」
祁淼努力想要展示自己的傷痕,可是卻因為保鏢按著她,只能在地上掙扎著,狼狽不堪。
可季夫人根本一點兒想看她傷痕的意思都沒有。
「我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孤男寡女,酒店私下見面,這一點就夠了。我只問你們,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季夫人坐在保鏢搬來的凳子上,氣定神閒看著他們二人,面容平靜,仿佛並沒有多大的怒火一般。
「我這個人,信奉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再有第三次,不如把你們兩個一起從窗上扔下去。二十三樓,也足夠你們比翼雙飛一次了。」
祁淼和宴承磊兩個人的身子都僵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