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依依不捨地分開,手牽著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我們面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是誰?」楊過警惕地問道,將我護在身後。
那人一身黑衣,頭戴斗笠,黑紗遮面,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我們。
「我是來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的,」他聲音低沉沙啞,「一個關於楊康的秘密,一個足以改變你們命運的秘密。」
「楊康?什麼秘密?」我忍不住追問,難道康哥哥身上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你們可知,楊康他……並非完顏洪烈親生!」黑衣人語出驚人,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驚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
「你說什麼?!」我和過兒異口同聲地驚呼,這怎麼可能!
黑衣人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完顏洪烈當年為了拉攏楊康的生父,設下毒計,害死了他,並將楊康的生母包惜弱囚禁,逼迫她就範。」
「一派胡言!」過兒怒斥道,「我爹爹明明說過,是宋人害死了我爺爺,他與我娘親才是真心相愛!」
黑衣人沒有理會過兒的憤怒,只是淡淡地問道:「楊康可曾見過他生父的屍骨?完顏洪烈可曾讓他祭拜過?」
過兒一時語塞,是啊,從小到大,完顏洪烈從未提起過此事,甚至連提都不許別人提。
「你們都被完顏洪烈騙了!他不過是想利用楊康對宋人的仇恨,為他賣命罷了!」黑衣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憫,「楊康他……只是一個可憐的棋子,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啊!」
我緊緊地握著過兒的手,手心裡全是冷汗。如果黑衣人說的是真的,那康哥哥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豈不都成了笑話?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為父報仇,實際上是在為敵人效力?
不!這不可能!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我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質問道。
「因為……我也是受人所託。」黑衣人頓了頓,「那個人希望你們能夠救楊康,讓他認清真相。」
「救他?」過兒冷笑一聲,「他助紂為虐,人人得而誅之,有什麼好救的!」
我拉了拉過兒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雖然康哥哥做了很多錯事,但我心裡清楚,他本性並不壞,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我們要如何相信你?」我問道。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我,「這塊玉佩是楊康生父之物,你若不信,大可拿著玉佩去問楊康,看他是否識得。」
我接過玉佩,入手溫潤,雕工精細,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我翻來覆去地端詳著這塊玉佩,心中五味雜陳。過兒也沉默不語,顯然黑衣人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念慈,過兒!」遠處傳來了郭伯伯渾厚的聲音,「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出什麼事了?」
我急忙將玉佩藏入懷中,拉著過兒迎了上去。郭伯伯見我們神色有異,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黑衣人的話簡略地複述了一遍,郭伯伯和黃伯伯聽後,也是一臉震驚。黃蓉更是驚呼道:「竟有此事?看來這完顏洪烈真是陰險狡詐,用心歹毒!」
郭伯伯沉吟片刻,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需從長計議。過兒,念慈,你們先隨我們回去,容後再做打算。」
回到營帳後,郭伯伯將眾人召集在一起,商議對策。經過一番討論,大家一致決定,先救出楊康,再一舉消滅黑風寨。
「蓉兒,你足智多謀,這次潛入黑風寨的任務就交給你和過兒、念慈三人了。」郭伯伯說道,「切記,救人要緊,萬不可輕舉妄動。」
「放心吧,爹,我知道該怎麼做。」黃蓉自信滿滿地說道。
當晚,夜黑風高,正是行動的好時機。我和過兒、蓉兒三人換上夜行衣,在黃伯伯的掩護下,悄悄潛入了黑風寨。
憑藉著蓉兒過人的機智和過兒高強的武功,我們一路過關斬將,避開了巡邏的守衛,終於找到了關押楊康的地方。
「康哥哥!」我輕聲呼喚道,生怕驚動了守衛。
只見楊康被鐵鏈鎖在一個陰暗潮濕的角落裡,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風采?
他緩緩抬起頭,看到是我和過兒,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你們……來做什麼?」
「康哥哥,我們是來救你的!」我激動地說道,「你受苦了!」
「救我?」楊康冷笑一聲,「我有什麼苦受的?我如今是金國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們又何必假惺惺地來可憐我?」
「康哥哥,你錯了!」過兒忍不住說道,「你根本不是完顏洪烈的親生兒子,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你說什麼?」楊康臉色一變,「你胡說!我明明記得……」
「你記得什麼?你記得你是怎麼來到完顏王府的嗎?你記得你真正的父母是誰嗎?」我打斷了他的話,「康哥哥,你好好想想,這一切真的是你想的嗎?」
楊康沉默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痛苦。
我見狀,連忙將那塊玉佩掏出來,遞到他面前。「這是……這是……」楊康顫抖著手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著,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這塊玉佩……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是你生父的遺物。」我輕聲說道,「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楊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玉佩上的紋路,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一個英俊的男子,一個溫柔的女子,還有……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啊!」楊康突然抱住頭,痛苦地呻吟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爹!娘!」
看到楊康終於記起了自己的身世,我和過兒都激動不已。
「康哥哥,你終於想起來了!」我握住他的手,說道,「我們沒有騙你,完顏洪烈他……他才是我們的仇人!」
楊康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仇恨的怒火。「完顏洪烈!我與你不共戴天!」
「康哥哥,我們這就帶你離開這裡!」過兒說著就要上前解開楊康身上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