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抉擇兩難

  楊過沉吟片刻,說道:「既然黑風寨如此神秘,我們更要查個水落石出。師妹,我們明天就混進黑風寨,一探究竟!」

  第二日,我們喬裝成一對江湖賣藝的夫妻,混入了黑風寨。黑風寨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寨中嘍囉眾多,個個凶神惡煞。我們小心翼翼地隱藏身份,四處打探消息。

  黑風寨中,機關重重,陷阱密布,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身份。有一次,我們誤入一處密室,差點被裡面的毒煙燻死,幸好楊過機智過人,及時找到了機關,才得以逃脫。

  儘管困難重重,但我們還是一步步接近了真相。我們發現,黑風寨的背後,果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的發起者,竟然是我們都意想不到的人……我們循著一條隱秘的地道,終於來到黑風寨的核心區域。只見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處寬敞的議事廳。廳內燈火通明,數十名黑衣人分列兩旁,個個手按刀柄,面露凶光。

  最上首的虎皮交椅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看不清面容,但從他挺拔的背影和凌厲的氣勢,我便知道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寨主,屬下已經查明,那兩個江湖賣藝的十分可疑,很可能是桃花島派來的奸細!」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單膝跪地,抱拳稟報導。

  「哦?桃花島……」那黑衣寨主冷笑一聲,「看來郭靖老兒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緩緩站起身,轉過身來,借著燭火,我看清了他的面容——劍眉星目,英俊非凡,只是眉宇間帶著一股陰鷙之色,與我記憶中的那個翩翩少年判若兩人。

  「楊……楊康?!」我忍不住驚呼出聲,手中的長劍險些掉落在地。

  楊過也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之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康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怎麼,很意外嗎?」他掃了我們一眼,語氣森然道,「你們不好好在桃花島待著,跑到我的地盤來做什麼?」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指著周圍的一切,痛心疾首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與這些邪魔外道為伍,為什麼要背叛郭伯伯,背叛桃花島?!」

  「念慈,你讓開!」楊過猛地擋在我身前,目光如炬地盯著楊康,「我和你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哦?無關?」楊康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為了這個女人,三番兩次違抗我,甚至不惜與我刀劍相向,如今卻說與她無關?」

  「你胡說!」我怒斥道,「過兒他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倒是你,認賊作父,助紂為虐,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

  楊康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很快便被他掩飾了過去。他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我,而是轉向楊過,沉聲道:「過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回去!只要你答應,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我們一起……」

  「夠了!」楊過厲聲打斷了他,「你我早已恩斷義絕,何必再說這些虛偽的話!」

  「你……」楊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楊過的手指都在顫抖,「好,好得很!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無情!」

  楊過將我護在身後,抽出玄鐵重劍,目光堅定:「我意已決,今日便與你做個了斷!」

  我伸手握住楊過的手臂,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和力量,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我知道,無論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會離開他。

  「過兒,」我輕聲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相信你,支持你。」

  他反手握緊我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到我的心底,給了我無窮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你放心,我不會再迷茫了。我楊過,今日在此立誓,與邪惡不共戴天!」他轉頭看向楊康,語氣冰冷:「楊康,你我兄弟情誼,今日一刀兩斷!」

  楊康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中的痛苦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你……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放棄一切?!」

  楊過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拉著我轉身離去。身後傳來楊康憤怒的咆哮聲,但他再也沒有追上來。

  回到客棧,郭伯伯、蓉兒和黃島主已經焦急地等候著。見到我們平安歸來,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過兒,你沒事吧?」郭伯伯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郭伯伯。」楊過搖搖頭,語氣沉重,「只是……」他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最後說道,「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留下來,和你們一起對抗黑風寨!」

  郭伯伯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說道:「好孩子,你能明白事理,郭伯伯很欣慰。」

  蓉兒也走上前來,握住我的手,說道:「念慈姐姐,你放心,我們都會幫助過兒的。」

  黃島主一直沉默不語,但從他欣慰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也贊同楊過的決定。

  我們立刻動身,趕回桃花島。島上,桃花依舊盛放,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但這美麗的景色卻無法驅散我們心中的陰霾。

  郭伯伯召集了島上的所有弟子,將楊康勾結金人,意圖謀害他的事情告訴了大家,並宣布與黑風寨勢不兩立。

  「過兒,你對黑風寨比較了解,你來說說,我們該如何應對?」郭伯伯問道。

  楊過走到地圖前,指著黑風寨所在的位置,說道:「黑風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想要攻破它,必須智取。」

  「怎麼個智取法?」黃島主問道。

  「我們可以……」楊過詳細地闡述了他的計劃,郭伯伯、蓉兒和黃島主聽得連連點頭。

  制定好作戰計劃後,我們便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

  大戰前夕,我和楊過再次來到了海邊,夕陽西下,海面波光粼粼,映照著我們相擁的身影。

  「過兒,」我依偎在他懷裡,輕聲說道,「我們會贏的,對嗎?」

  「嗯,」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我們會贏的,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一起走。」

  海風拂過,我仿佛聽到了他心底的聲音,堅定而深情:「念慈,等我,等我打敗了敵人,就娶你為妻,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期待。是啊,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無論刀山火海,我都無所畏懼。

  「念慈,過兒!」遠處傳來了郭伯伯的聲音,「準備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