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氣,乃靈氣、神氣、福氣、財氣、銳氣、運氣、朝氣、力氣與骨氣之統稱,蘊含天地間無盡的玄妙。
諦聽,這一上古瑞獸,更是擁有辟邪、消災、降福、護身之神奇能力。
若能得其庇佑,人生之路必將順暢無阻,成就大世巔峰亦非難事。
梁碧彤回想起血少翼的種種舉動,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明悟。
莫非他早已洞悉諦聽的存在,此行便是為了尋找這瑞獸而來?
至於血少翼如何得知諦聽的消息,那已是無從知曉,畢竟每個人的機緣都是天定。
「九君大帝能證道成神,既因其天賦異稟,亦得益於諦聽的輔佐。」
血少翼一步步走向諦聽,內心既忐忑又激動。
諦聽壽命悠長,難以繁殖,更因九君大帝坐化前的布局而陷入沉睡,得以保全性命。
「若我能得到諦聽的認可,未來的大世,誰與爭鋒?」
血少翼心中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對其它至寶或許並不在意,但諦聽這頭上古瑞獸,他卻是志在必得。
諦聽的叫聲震撼人心,似牛似虎,又夾雜著一絲龍吟。
它看著血少翼逼近,本能地釋放出一道玄氣屏障,護佑自身。
眼前這頭諦聽很可能是世間僅存的最後一頭,其價值無法估量。
儘管活了上百萬年,但它一直在沉睡中度過,氣血充沛,正值壯年。
自古以來,諦聽雖不善戰,實力僅在仙台二禁左右,卻因其身具祥瑞之氣。
擁有護體玄障,令修為再高之人也束手無策。
見諦聽心生警惕,血少翼停下腳步,輕聲細語地安撫道。
「諦聽,請放心,我並無惡意。」
「此地荒涼寂寞,我願帶你離開此地,共赴美好未來。」
「讓我們邁向更廣闊的天地,那裡才是你真正的歸屬。」
血少翼的意圖昭然若揭,他企圖引誘諦聽現身,進而將其據為己有。
王燁和柳雲霄等人靜默不語,靜待事態發展。
「小輩,吾曾追隨九君帝征戰四方,你祖宗或許都未曾誕生。」
「你的這點小心機,吾早已洞悉。」
諦聽張開嘴巴,以玄氣為引,發出古老而悠長的聲音。
血少翼聞言,如遭雷擊,僵立當場,尷尬至極。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諦聽絕非尋常生靈。
它曾伴隨一尊大帝征戰天下,見證世間最絢爛的風景,屹立在大世之巔。
血少翼妄圖以三言兩語誘騙諦聽,實在是可笑至極。
「前輩,您獨自在此,何不隨我一同再覽世間美景?」
血少翼不死心,改變策略,以晚輩自居,態度極為恭敬。
「隨你?」
「有何憑據?」
諦聽乃上古瑞獸,通曉人言。
「只要前輩相助,我必能登頂大世,讓您的威名傳遍天下。」
血少翼信誓旦旦,然而空口無憑,他的言辭顯得蒼白無力。
「小娃娃,你真夠天真的!」
諦聽譏諷道。
「你所承諾的,吾都曾感受過,經歷過。」
「你認為這些對吾還有用嗎?」
血少翼愣住,他所認為的最高榮耀和誘惑,在諦聽眼中竟不值一提。
「好了,爾等速速離開此地!」
「此乃禁地,若再不退去,休怪吾不客氣。」
諦聽氣勢如虹,征戰過一個時代的它,散發出的威嚴讓每個人窒息。
血少翼不願放棄,千辛萬苦才走到這裡,他再次懇求道。
「前輩,您若隨我出去,無論您需要什麼,我都願意付出。」
「無論代價多大,我都在所不惜。」
血少翼深知自身實力的局限,明白若無外力相助或驚天機緣。
他終將被同輩的妖孽超越,最終只能作為旁觀者存在。
這個時代的天才如繁星般璀璨,讓血少翼感到壓力重重。
諦聽卻心如止水,仿佛隨時準備陷入沉睡。
面對這樣的態度,血少翼內心的憤怒、不滿和失落如潮水般翻湧,他緊咬牙關,不甘於失敗。
「前輩,倘若我能以實力證明自己,您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血少翼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諦聽微微挪動龍身,麒麟四足踏前一步,平靜地回應道。
「你剛剛踏入仙台之境,根基尚未穩固,勝算渺茫。」
血少翼卻毫不退縮,堅定地說。
「未曾嘗試,又怎能預知結果?」
言罷,他如箭離弦,直衝而出。
渴望以自己的天資實力贏得諦聽的認可,踏上那條前所未有的通天之道。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
儘管血少翼全力以赴,諦聽的速度卻快得連王燁運轉觀天瞳都難以捕捉。
一息之間,諦聽的麒麟足已落在血少翼胸前,震碎了他的護體屏障,將他遠遠震飛。
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達數萬米的痕跡。
盡頭處,血少翼滿身鮮血地爬起,面容扭曲猙獰。
他連諦聽的一腳都無法抵擋,差點兒因此損及仙台根基。
諦聽冷眼環顧眾人,不悅地命令道。
「速速離去!」
此地乃九君大帝的禁地,諦聽誓要守護這片淨土,不容任何人侵犯。
柳雲霄、梁碧彤等數十名天驕面面相覷,進退維谷。
他們歷經千辛萬苦才來到通淵海底,難道真要空手而歸嗎?
諦聽的威嚴,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令在場的眾人皆感到束手無策。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無人敢於出聲。
然而,在這凝重的氣氛中,王燁卻如閒庭信步般從人群中走出,他的目光堅定而從容,直視著諦聽。
他的舉動讓眾人瞠目結舌,金烏族的柳雲霄等人更是緊鎖眉頭,不知王燁究竟有何意圖。
諦聽原本打算離去,但在看到王燁的瞬間,卻停下了腳步。
它張開嘴,聲音帶著一絲嘶啞道。
「你有何事?」
王燁指著左側一個未知的地方,平靜而堅定地說道。
「敢問前輩,那裡是什麼地方?」
「如何才能到達?」
他確信,三師兄的流光定古盤就在那裡。
諦聽瞥了一眼王燁所指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速速離去!」
隨著它的怒喝,一道如龍吟虎嘯般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
試圖將王燁等人震出通淵海,守護這片屬於九君大帝的淨土。
諦聽作為祥瑞之神獸,通常不會輕易下殺手,因為那會影響它的修行。
然而,它的獸威卻讓人無法忽視。
面對諦聽的怒喝,王燁並未退縮,他怡然不懼地與諦聽對視,聲音堅定地說道。
「前輩,我只是去取一件東西,絕不會碰觸裡面的任何物品。」
「我師門長輩的遺物落在了這裡,我必須將其取回。」
「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聽到王燁的話,諦聽慢慢收斂了獸威,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它回想起數百年前,有一件至寶墜落在通淵海,落在了海底。
當時,諦聽還誤以為是強敵入侵。
「你是誰?」
「要取何物?」
諦聽沉聲問道。
此時,王燁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來歷,他撤去了遮掩秘術,展露出自己的真容。
隨著王燁腰間的血霄劍外層的禁制悄然消散,那柄傳說中的利劍終於顯露了真容。
王燁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避免身份暴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在諸天大世中,血霄劍作為他的佩劍,早已為人所熟知。
王燁身姿挺拔,一襲白衫長袍隨風飄動,長發束冠,腰間纏繞著一根黑色的玉帶,更添幾分瀟灑。
他手持血霄劍,劍鞘精緻,劍身卻無鞘,另一柄古荒劍則靜靜躺在身後。
眉宇間透露著劍眉星目的英氣,歷經滄桑卻洗盡鉛華,宛如謫仙臨世,令人敬仰。
當王燁的真容展現在眾人面前時,金烏族的柳雲霄和古族的梁碧彤等人不禁目瞪口呆。
他們驚呼道。
「浮生墓的九先生,他居然是九先生!」
這一消息如同驚雷般在諸天驕之間炸開,讓他們頭皮發麻,後背發涼,有些人甚至差點暈倒。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竟然一直有一位如此恐怖的人物,而他們卻一直對王燁不敬。
如果王燁因此而動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許多天驕不禁冒出冷汗,雙手開始顫抖。
柳雲霄恍然大悟,驚慌失措地喃喃自語道。
「難怪一直給我一種熟悉又心悸的感覺,原來……是你。」
而修羅族的血少翼,滿身是血,眼瞳泛紅。
他曾在上古戰場親身感受過王燁的劍道鋒芒,深知王燁的實力恐怖至極。
在帝隕之戰中,王燁更是威震八方,名揚天下。
梁碧彤站在原地,青眸波光粼粼,紅唇輕啟道。
「浮生墓的九先生,亦是十萬年前那亘古唯一的恨天劍仙。」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敬畏與驚嘆。
王燁一步步向前走去,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諦聽的雄壯巍峨的身姿。
他站在那裡,如同一座高山般巍峨挺拔,氣勢磅礴。
他是浮生墓的九先生,也是諸天萬界中令人敬畏的恨天劍仙——王燁。
王燁停下腳步,微微彎腰,以示敬意,對諦聽說道。
「見過前輩。」
諦聽,這位活了上百萬年的存在,當之無愧地接受了他這一聲尊稱。
當諦聽真正看到王燁的真容,聽到他的聲音時,眼中的神色瞬間發生了變化,似乎帶著一絲驚訝。
他語氣變得客氣,微微點頭,道。
「原來是你。」
王燁心生疑惑,反問道。
「前輩認識我?」
諦聽回答道。
「三百多年前的帝隕之戰,我曾親眼目睹過你的絕世風采,至今仍歷歷在目。」
那場帝隕之戰,震撼了世間的每一方星域,即便諦聽身處通淵海的海底,也無法置身事外。
王燁一人一劍,鎮壓整個九幽冥海的畫面,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王燁恍然大悟,原來諦聽是因為那場帝隕之戰而認識他。
諦聽繼續道。
「浮生墓的諸位先生,我都深感敬佩。」
王燁隨即問道。
「前輩,我可否進入其中,取回我師門兄長的東西?」
他看了一眼側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無論諦聽是否同意,他都必須確保三師兄的護體寶器不會遺失在此。
諦聽陷入了沉思,按照規矩,他不應讓任何人踏入通淵海的深處。
但王燁並非尋常之輩,這讓他感到有些為難。
最終,他點了點頭,說道。
「可以,但你不能動其它的東西。」
王燁鬆了一口氣,鄭重地保證道。
「前輩放心,除了師門兄長的那一件東西,其它的我都不會碰。」
諦聽曾親眼見證過帝隕之戰,深知那些能夠走到雲巔的人物都是道心堅定之輩,絕不會心口不一。
然而,諦聽對金烏族的柳雲霄等人卻沒有那麼客氣,他堅決地說道。
「除了先生以外,其他人必須離開。」
這讓柳雲霄等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們為了進入通淵海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沒想到會面臨這樣的局面。
在眼前展現的,是千古難遇的寶藏與機緣。
然而,柳雲霄等人卻只能無奈地看著它如流水般從指尖溜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遺憾與不甘。
這種情感在他們心底悄然滋生,如同野草般頑強生長。
「前輩,你真的不願讓步嗎?」
柳雲霄向前邁出半步,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試圖尋找一絲突破的可能。
梁碧彤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疑惑道。
「九先生可以進入其中,為何我們卻不能?」
「這其中究竟有何道理?」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挑戰與質疑。
其他天驕們也都緊緊盯著諦聽,他們人多勢眾,毫無畏懼。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修羅族的血少翼從一旁走來,他的聲音冷漠而堅定道。
「僅憑几句話就想打發我們,這未免太過天真了吧!」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仿佛在說,他們絕不會輕易放棄這次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