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王燁迅速將視線轉向身旁的紅袍男子,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
「在下元林皇朝的諸葛昊空。」
紅袍男子微微揚起嘴角,露出幾分英俊灑脫的笑容。
「原來是王雲兄。」
王燁在短暫的沉思後,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王雲兄,好名字。」
「幸會幸會。」
紅袍男子以極為禮貌的態度回應道。
王燁不禁對這位紅袍男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透對方的修為深淺,這讓他感到十分驚訝。
憑藉他的眼力和靈魂之力,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這種感覺,與面對空戒胖和尚時如出一轍,充滿了詭異與神秘。
正當王燁心中凝重之際,周圍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那位紅衣男子,莫非就是百國天驕之爭的第一名,諸葛昊空?」
「聽說他還是一個小皇朝的現任君皇,不知從何處崛起,竟然能夠擊敗劍尊弟子和天下英才,奪得天驕第一。」
「這諸葛昊空果真是絕世天驕,未來必定成為一位絕世強者,甚至可能比肩劍尊和尊上的存在。」
「若能與他結交,必定是莫大的機緣。」
聽著這些消息從人群中傳來,王燁心中不禁一沉。
他想起了百國天驕之爭中,確實有一位紅衣男子橫空出世,力壓群雄,問鼎第一。
眼前的諸葛昊空,難道就是那位第一天驕?
王燁眯了眯雙眼,心中暗自警惕。
他感覺到諸葛昊空一直在注視著自己,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
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敢問閣下,莫非就是百國的第一天驕?」
王燁試探性地問道,試圖確認對方的身份。
「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諸葛昊空輕描淡寫地一笑,顯得灑脫而不失謙遜。
王燁手掌微微一握,內心努力維持著冷靜,他開口,聲音平和。
「傳聞中,閣下天賦異稟,力壓群雄,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句話中,王燁並未過分恭維,反而流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沉重。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無法看透諸葛昊空,眼前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迷霧。
「公子過譽了,我們還是進城吧,不然人潮擁擠,更難行走。」
諸葛昊空隨意地指向城門,淡淡地說道。
他身著一襲紅衣,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讓王燁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王燁默默地與諸葛昊空並肩而行,眼角餘光不時地打量著他,試圖發現些什麼。
然而,每當他的目光落在諸葛昊空身上,眼前總是模糊一片。
他心中暗嘆,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要冷靜應對。
於是,王燁平復了心情,遮掩了自己的容顏和氣息,步入了滄瀾國的邊關城門。
之後,他毫不猶豫地朝著京都方向前進,而諸葛昊空的身影已不見蹤影。
在某個角落,紅衣男子諸葛昊空目送著王燁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婚之日,看來得為你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
他低聲自語。
滄瀾國皇都,人潮湧動,各方強者和皇朝紛紛湧入此地。
儘管滄瀾國只是一個中等末流皇朝,但各國強者都極為尊重其國法,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如今的滄瀾國已非昔日之比,即便是上等皇朝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尤其是尊上作為滄瀾國名義上的天羽侯,這一身份足以震懾世間百國。
隨著大婚之日的臨近,各國君主紛紛親自前往滄瀾國京都,帶著豐厚的禮物拜訪王家。
滄瀾國君上葉玄德也忙得不可開交,他深知這場婚禮的重要性。
不僅關乎王家的榮譽,更是滄瀾國崛起的一個契機。
王燁在繁忙的籌備中,始終保持著高昂的熱情。
他深知,即將到來的百國朝拜,不僅是對尊上的尊崇,更是滄瀾國的榮耀。
儘管事務繁多,他卻並未感到疲憊,反而充滿了期待與激動。
他輕步走進王家大門,目光在大堂上微微一掃,便見王老爺子和王賜天正陪著眾皇朝君主談笑風生。
王燁並不想過多參與這些場合,於是,他選擇了前往西廂院,那裡,有他心心念念的蕭雪。
「公子,你回來了!」
西廂院的丫鬟小玉看到王燁,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驚喜地呼喊道。
然而,當王燁詢問蕭雪的下落時,小玉卻告訴他,蕭雪已經回到蕭家,為大婚做準備去了。
王燁對此只能無奈接受,他明白,對於女子來說。
大婚之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在億萬生靈面前。
自從他離開前往霽月國後,蕭雪就回到了蕭家,開始精心挑選首飾和衣物,希望在大婚之日展現出最美的自己。
隨後,王燁來到了王賜天的府邸,看到葉語嫣正在忙碌地布置大婚場景。
奶娘則在一旁抱著王青研,讓葉語嫣可以專心工作。
看到這一幕,王燁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聲喚道。
「嬸娘。」
葉語嫣聽到聲音,立刻轉過頭來,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王燁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精心布置的每個角落,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他知道,這些都是為了他和蕭雪的大婚之日,為了他們的幸福而付出的努力。
葉語嫣的細緻入微,讓王燁深怕她過於勞累。
然而,她以柔和的嗓音回應。
「無妨,我樂在其中。」
她繼續道。
「兩年前你和小雪的婚禮未能如期舉行,這次重新操辦,定要盛大而隆重,不容有失。」
王燁點頭,將決定權交給了她,隨後走到奶娘身邊,輕輕抱起王青研。
「青研。」
他輕聲呼喚。
原本安靜的王青研在他的懷抱中歡騰起來,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角。
笑聲清脆,仿佛在為他的喜事歡慶。
葉語嫣與王燁相視而笑,看著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心中滿是溫暖。
終於,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王家與蕭家張燈結彩,酒席遍布,各大酒樓也都被王家包下,盛況空前。
各國的君主紛紛親臨,帶著豐厚的賀禮前來祝賀。
「恭迎夏成國君上!」
「恭迎霽月國君上!」
……
王府管家樂伯,面帶慈祥的笑容,被喜慶的氣氛所包圍。
他帶領著家丁們站在門口,熱情地迎接來自百國之地的大人物們。
這樣的盛況,堪稱舉世罕見,真正實現了百國來朝的盛景。
在這喜慶的時刻,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他是霽月國鎮西王府的藍浩夏。
他笑著對樂伯說道。
「老樂,今兒個可真熱鬧啊!」
「我鎮西王府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藍浩夏一直與王家保持著緊密的盟族關係,這兩年裡給予了不少幫助。
樂伯認識藍浩夏,他驚喜地邀請道。
「原來是藍老爺,快快請進!」
隨後,藍浩夏身後出現了一個枯黃年邁至極的老頭。
他是藍浩夏的父親,也是百年前震動世間的鎮西王。
樂伯一驚,立刻意識到了這位尊貴人物的身份。
眾目睽睽之下,一聲驚呼劃破了寧靜。
「莫非鎮西王也親臨此地?」
只見一位步履雖似蹣跚,卻散發著威嚴的老者緩緩走來。
他的身份,乃是霽月國的國老之一,修為更是達到了地玄境巔峰,威震天下。
周圍的君皇與強者紛紛為他讓路,顯示出對他的深深敬意。
鎮西王的到來,使得在場的諸國君皇都停下了腳步。
多看了這位年邁老者幾眼,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樂伯,作為王家的管家,雖然地位不高,但他卻是王燁成長過程中的重要人物。
因此,即使是鎮西王這樣的尊貴身份,也對他極為客氣。
當鎮西王踏入王家大門後,其他中等皇朝的君皇才紛紛攜帶著厚禮,踏入這扇象徵著榮耀與尊貴的大門。
然而,這樣的盛景,對於滄瀾國的許多官員和世家來說,卻只能遠遠觀望,無法親身參與。
畢竟,這裡的每一位都是君皇和名震天下的強者,他們哪有資格踏入其中呢?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天際飛來,落在了王府的門口。
他面容乾癟,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樂伯雖然一時認不出這位強者的身份,但從他的氣息和態度中,可以感受到他的不凡。
因此,他連忙邀請這位前輩入內。
隨後,枯骨老人便緩緩地踏進了王家大門。
人群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枯骨老人?」
「難道是他……」
一位強者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仿佛想起了什麼傳說,他大聲宣告。
「我知道他是誰了!」
「百年前,曾有一位英勇的強者深入海域,斬殺了一頭堪比地玄境後期的妖蛟,名聲遠揚,此人無疑。」
「聽你這麼說,我也似乎在古籍中讀到過這段記載。」
另一位強者接口道。
「據說那時的枯骨老人便已經是地玄境後期的強者了,眾多皇朝都欲招攬他,卻都被他婉言拒絕。」
「百年光陰已過,枯骨老人的修為必然更上一層樓。」
又有人感慨道。
眾人目睹老者的身影,心中不禁生起敬意。
樂伯也在這番對話中了解了枯骨老人的背景,深感世間隱藏的強者如繁星般眾多。
若是放在以前,王家上下對於這種強者定會惶恐不安。
然而如今,即便是王家的丫鬟也見怪不怪了。
看看這些君皇們,他們井然有序地排隊進入,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王家的侍衛和家丁丫鬟一想到日後能夠向他人炫耀此事,便忍不住驕傲地揚起了頭。
「活死人特來拜訪尊上!」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從遠處疾馳而來。
他的面容極為詭異,左半身軀白骨森森,右半身軀卻氣血旺盛,如同壯年。
這詭異的模樣讓在場的眾人都感到心驚膽顫。
「活死人?」
一位中等皇朝的君皇似乎想起了什麼,皺眉沉思片刻後,突然驚呼道。
「難道是三百年前鎮壓了一個時代的活死人?」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可能還活著?」
「活死人,傳言他三百年前便已經接近天玄境的修為,只差一步便能踏入那傳說中的境界。」
有人補充道。
「整整三百年過去了,活死人竟然仍然存活於世,這簡直太可怕了。」
眾人心中凜然,喉嚨緊繃,難以保持平靜。
樂伯也曾在王家門口聽說過關於活死人的傳說。
據說他是三百年前的第一天驕,鎮壓了一個時代的存在。
如今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他不禁感嘆歲月的無情和生命的頑強。
未曾料到,那位傳說中的活死人竟然尚在人世,更出乎意料的是,他竟親自造訪了王燁。
這讓樂伯驚愕不已,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然而,他很快恢復了鎮定,恭敬地邀請道。
「前輩,請!」
活死人的左半身已經化為白骨,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他默不作聲地向樂伯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走進了王家的大門。
隨後,許多隱居多年的強者紛紛現身,紛紛來到王家,他們的出現震驚了世人。
這些曾被時代遺忘的強者,每一個都有資格成為皇朝國老,他們的出現讓無數人瞠目結舌。
直到這一刻,世人才意識到,百國之地竟隱藏著如此多的高手。
在王家的深宅大院裡,王燁正在整理自己的裝束,換上了一套喜慶的紅色新郎裝,顯得風度翩翩、儒雅非凡。
「王施主,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難道你真的不打算皈依我佛門嗎?」
空戒胖和尚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讓王老爺子等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忌憚空戒胖和尚的強大實力,王老爺子恐怕早就和他拔刀相向了。
大婚之日,居然想慫恿王燁入佛門,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滾一邊去。」
王燁不滿地瞪了空戒胖和尚一眼,顯然對他的打擾感到不悅。